(女生文學)
秦芳說要給猴子請如來佛,是因為她想到了專門能收拾南宮瑞的人太后盛嵐珠。
雖然她也見到太后被南宮瑞幾次壓住,不得不停了和自己斗的行動,但那也是為了南宮瑞手里的江山著想。
畢竟大局為重嘛,太后這當媽的,自然只有忍耐成全的份兒不是?
可是現在,皇上不好好地操心他的偉業,竟然邀請她去花燈節一起吃晚飯,外加還得讓她準備花燈,這種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就是又挖坑來準備整她的舉動,秦芳焉能不防?
只是到底是他腦殘呢,還是坑自己,她現在根本斷定不了,所以太后即是化解的招,也是一塊試刀石。
為什么這么說?倘若這是太子坑她,太后必然參與其中,就算沒參與,事后知道了,也會恨不得摻合上一腳的,所以如果她請不動太后壓制,又或者太后玩得更大,那都是證明了南宮瑞沒按好心,彼時她再想辦法讓自己去不了就是了。
但,如果,真的是南宮瑞腦抽的要和自己過花燈節,那么太后自然會站出來攔著的,開玩笑,太后對卿家的恨意是絕對不會接受自家兒子發花癡到吃回頭草的。
所以秦芳她果斷的決定要請出太后來,至少不能讓南宮瑞這么腦殘的纏著自己。
哪怕身為女人能讓這種先前不識貨的混蛋回頭,算是一件開心事,但她秦芳才不稀罕呢!更甚至,她希冀著在知道卿岳安全后。自己就在離開前再給南宮瑞在南昭生出點事來總之。她是個堅決不吃虧的女人。先前南宮瑞害她丟臉失血做大牢的,她不找回點場子來,可是會很不舒服哦!
于是秦芳對南宮瑞可是很不屑的,而現在如此的乖順著不與她生事,也不過是想安安然然的混到瑜叔傳來好消息著。
當下里,秦芳有了決定,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跑去準備東西,而后便堂而皇之的進宮了。
“什么?惠郡主要來給本宮瞧病?”扶著身邊宮女正在殿前的游廊里慢慢挪步的公主南宮纓瑜一聽到下人來報。臉上立時充滿著驚色與厭色:“不是現在都是張太醫給本宮續診的嗎?怎么她又來了?”
“殿下,這個奴才不大清楚,是惠郡主到宮門前報的項,說是今天得進來瞧瞧您恢復的如何,免得留下什么遺癥,未來再度不適…”
“本宮現在好的很,用不著她瞧,叫她回去!”南宮纓瑜當即表示拒絕,可太監聞言卻沒走,反而躬身回答得不急不躁:“殿下。您還是瞧瞧的好,皇上一直擔憂您的身體。聽得惠郡主入宮為您復診,當即準了,叫著她來的,還說他跟前的事兒忙完了,也會過來瞧看的。”
南宮纓瑜一聽太監這么說,兩只眼里全然是無奈加煩躁,她極其不樂意的哼唧到:“既如此,那就傳她進來!”
太監當下便是應聲出去傳話,兩邊相扶的宮女則是把她趕緊地扶到了走廊里擺好的躺椅中,伺候著她歇下。
很快,秦芳就跟著太監到了跟前,沖她行了禮。
“不知惠郡主是要怎么給本宮復診?”南宮纓瑜是一邊問一邊自覺的抬了手放在了扶手上,顯然以為她是要請脈的。
“分兩部分,一是看下手術的創口恢復的如何,二來嘛還得看一下公主最近的身體情況。”秦芳說著看到了公主腦袋上纏著的華麗錦緞,隨即蹙了眉:“公主,您那可是手術的創口,這天雖然已經進入夏末,夜里也已經開始涼爽,但白日里還是很熱的,您那手術的創口處已經纏裹著一塊疊過的白布,再纏著白布,想來已經很是焐著了,如今的,您又裹上這如此厚重的錦緞,只怕創口…”
“夠了!”公主在秦芳的言語里,早已目色見恨見怨的,眼見她竟要提到自己的傷心處,立時激動地出聲喝到:“卿歡,你少張口閉口的拿傷口說事,本宮若不拿錦緞裹著,難不成,要,要頂著沒頭發的腦袋,招人嘲笑不成?”
秦芳聞言無奈地抿了一下唇,她不是不知道古人重這些,可是開顱手術為何要備皮?并非只是為了好做手術那么簡單,更重要的目的是減少感染的渠道,避免并發癥的高發,而自己當時已經很有心的只是刮掉了手術部位的頭發而已,日后只好傷口好了,她把周遭扎起來,絕對是看不見的,只是那也是必須等到傷口徹底好了才行啊!
“公主,您覺得是您的命重要,還是此時的外形重要?”
“都重要!”公主扭了頭,略有些不待見的回答。
“大半個月前,一個太醫的不潔疏忽,就讓您差一點出事,彼時您昏迷之時,皇上太后為您著急而擔憂,下令于卿歡,若治不好您,就得為您陪葬,而之后您好了,但太醫院乃至您身邊,都有人因此而喪命,這又是為何?就是為了讓您身邊的人明白,不可大意,不可疏忽,不可讓您再出事!公主您此時覺得外形和生命一樣重要,可卿歡相信,在其他人的眼里,您的命絕對比您的外形重要!”
“所以你說這些,就是要本宮以后被人恥笑嗎?”
“她們沒人敢恥笑您的!”秦芳說著看向公主身邊的人:“因為您的命關聯著她們的命,倘若公主因為一時的美感而讓傷口焐熱腐爛,將來若再出點什么事,只怕她們的小命都不保了呢!”
這話一出來,公主身邊伺候的人個個臉有不安,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公主頭上裹著的錦緞,那眼神里透露的情緒,顯然是懼怕公主出事的。
“公主殿下心地善良,想來是不會想讓身邊的丫頭們被仗斃的,對嗎?”秦芳特意提到了仗斃這個詞,這下不僅僅是那些伺候的人,就連南宮纓瑜自己都縮了一下脖子,顯然那小環之死已經讓宮中的人見識到了帝王之怒,而前些日子譚太醫之子譚術更被毒酒賜死,也證明了皇上絕對不會因為公主無事就會原諒有過失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纏著了!”大約是心底里已經充斥了無奈,南宮纓瑜連高高在上的自稱也懶得用了,只說著把手伸給秦芳,示意她趕緊請脈。
可秦芳沒理會她的手,而是伸手從袖袋里拿出了一雙手套,隨即對她說到:“請公主取下頭上的錦緞,讓卿歡先看看您的創口情況,之后,再給您…”
“皇上駕到!”一句突然的太監宣嗓打斷了秦芳的言語,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苑口,便見一抹金燦燦往這邊來,當即不由的心中腹誹:不是要等會兒才來嘛,這位過來的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