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方天行對于南宮劍說的關于化神期飛升的這些事情充滿了好奇,但是好奇歸好奇,他并沒有去追問什么,因為現在他連劍靈都還沒有突破,現在就談那些不著邊際的東西確實還為時尚早。他目前最重中之重的就是快點定下目標,到底是去宮家還是不去。
看著周圍茫茫的夜色,聽著耳邊呼呼的山風,方天行的心此時是此起彼伏,而司馬長風和南宮劍兩個卻像石人一樣,閉著眼一動也不動,他們在等,等方天行的決定。
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既然認可了方天行是此行的倡導者,那么方天行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他們都是有血性的劍客,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大約了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從南宮劍和方天行談話結束到現在,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在南宮劍和司馬長風的心里,仿佛過了好幾個時辰一樣,但是他們并沒有不耐煩,而此刻方天行也開口了。
“三少,師兄,我考慮清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都是年輕人,不能瞻前顧后,就算宮家藏有元嬰高手,我也要去看一看,大不了跟他拼了,即使我們不敵,我也要濺他一身血,從君山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一定要為他們討回公道,他們因我而死,我必須站出來。如果連這點小事我都做不好,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更不要說那些為了華夏的復興崛起而努力奮斗的話了。嗯,不過此行異常兇險,我看三少就不用和我們同行了,萬一我有什么不測的話,爭奪山河榜就靠你了.......”
方天行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決定,但后面的話聽在南宮劍的耳朵里,他覺得那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哈哈哈......老大,自從我出道以來,還沒有人看不起我,老大你是第一個,如果我不知道你是在為我著想的話,我一定會很生氣。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能撇下我呢,你剛才也說了,我們都是年輕人,怕什么虎狼,干他娘的便是,再說了,就算華夏沒有你我,他一樣還是華夏。這么多年,我們還沒出世的時候,她不也是一直在這里嗎,難道就憑我們兩個,華夏就會復興,就會崛起,哈哈哈......”
南宮劍的一番話,聽得方天行有些羞愧,他還是小看了南宮劍,能夠擁有五行劍靈的人能是泛泛之輩嗎?
這期間,司馬長風一句話都沒說,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仿佛他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一樣,因為他知道,方天行和他是最有默契的,而他對于方天行的話,他也是言聽計從,自從幾年前在山洞里他就已經做出了他一生中的決定,那就是保護他的師弟和尋找芊雪,他覺得這一切冥冥之中好像已經安排好了一樣。
而方天行待他也不薄,不但時刻想著他,敬重他,還助他突破。因此在司馬長風的心里他始終都有一個決定,在情況危急的時候,他愿意替方天行去死,本來他這條命就是方天行給的,至于慕容芊雪,他只能放在第二位。
雖然司馬長風有這個想法,但是方天行可不這么想,雖然剛才他是讓南宮劍退出而沒提司馬長風的事情。其實在方天行的心里,雖然南宮劍和他結拜,但在他的潛意識里,司馬長風還是更加親近一點,南宮劍就像一個熱血兄弟,而司馬長風卻是他的親人。
此時此刻,方天行聽到南宮劍的話,他明白了。
“好,既然三少已經想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希望我們能夠如愿以償......上船......”原來南宮劍聽到方天行的話,知道了他的意思,早就放出了他的戰船,已經等候多時了。
三人躍上戰船,那戰船發出“嗚......”的一聲怪叫,披著夜色,向宮家駛去。
約莫過了盞茶時分,南宮劍操縱著戰船落了下來,給方天行和司馬長風一個眼色,表明宮家已經近在咫尺了。
本來他們經過大半夜的趕路,已經到了鏡湖的外圍,而宮家就是鏡湖的實際主人,他一家就占了鏡湖的三分之二,其余的地方也歸他支配。
方天行看了看他們落下的地方,這里是一片人造樹林,不遠的地方就是宮家的圍墻,上面貌似有人影搖弋。
看到此,方天行忽然對著司馬長風笑了笑。
“呵呵呵......師兄,這里你應該比我們熟,你就直接帶我們去找宮天鵝吧......”
聞聽此言,司馬長風的臉沒來由的一紅,幸好是黑夜,他囁囁道。
“嗨,師弟,你又取笑我,那次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我是無辜的,我是真正的受害者......嗯,不過,路我還是記得的,走,你們跟我走......”
于是三人蛇形兔伏,一路疾馳,遇上守衛就毫不留情的出手,以他們的身手,那些人根本連聲音都不可能發出來。
一會功夫,在司馬長風的引領下,他們就接近了宮家的內院,而這里差不多也是一片漆黑,唯有東北角上的一片房屋還透出一絲亮光,里面竟然還有人影。
方天行正要沖過去,司馬長風連忙拽住了他,輕輕說道。
“師弟,慢,那就是那賤人的居室的入口,只不過外面總是有人把手,她人卻在下面的暗室中......”
“哦?好的......我們稍微等一下,我感覺有些不正常,我們都到了這里,為什么還如此的安靜,按說不可能啊。三少,你查探一下,看看有什么問題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方天行已經是全神戒備,但是周圍的氣息確實很正常,也沒有什么高手的氣息,但是越是這樣,方天行越感到不安,他心中隱隱有個不好的預感,感覺自己一行人就好像正在一張網中,周圍正有無數只眼睛盯著他們,但是他仔細一探,什么又沒有,他一松懈,那種被盯的感覺又來了。
“搓,他奶奶的,來都來了,還怕他作甚......”方天行不等南宮劍回答,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