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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7 饑餓的人民共和國 八還有嗎?

1935年10月21日,印度東旁遮普邦,阿姆利則。冰火中文  驚雷一聲聲在空中低沉的烏云當中炸響,遠遠聽著好像是炮彈炸響的轟鳴聲,似乎預示著一場中印兩軍精銳之間的決斗即將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展開。大雨終于嘩啦啦的落了下來,將東西旁遮普邦交界處的這片土地全部籠罩在一片雨幕當中。大雨滂沱之下,阿姆利則周圍所有東西走向的道路上,都擁滿了大隊大隊的步兵行軍隊伍,還有無數的大炮炮車,運送物資的卡車,在雨中組成了一道道浩浩蕩蕩的長龍,滾滾向前進發。那便是由中國國防軍第9步兵軍、第10步兵軍、第2山地軍、第1空降師等部組成的“薛岳集群”主力,他們這次行軍的終點就是印度人民共和國的首都德里!

  薛岳穿著雨衣,站在一輛停在路邊的越野車邊上,看著雨幕中的行軍隊伍,眉頭微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的確給這場決戰增添了一些變數。否則部署在斯利那加的四個大隊的強1獵戶式強擊機就能讓自己輕松鎖定勝局。而現在就得靠手下這些精兵悍將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決勝負了。

  參謀長陳長捷站在他的身邊,低聲向他報告著剛剛收到的情報,還有部隊行軍的情況。

  “印軍近衛集團軍已經從拉合爾出發了,主力5個軍10個師都出來了,總兵力大約有13萬到15萬,同我們不相上下。不過那5個軍是由5個近衛步兵師合并了幾萬東旁遮普邦的地方武裝擴充而來的。重武器應該沒有增加,還是6個炮兵團,戰斗力肯定不如我們…”

  “…第30步兵師已經拿下阿姆利則城了。我建議將決戰的戰場擺在阿姆利則城周圍。那里是一馬平川的平原,都是大片大片的麥田,沒有什么險要。而且這一帶歷來是錫克族聚居區,過去錫克族和印度教徒一直有矛盾,在印度革命戰爭中有站在英印當局一頭,所以在印度革命勝利后印g對阿姆利則還有整個東旁遮普邦的錫克教徒進行了殘酷鎮壓,東旁遮普的各種反革命分子的指標之和高達15。有幾十萬人在鎮壓中被殺害,而幸存下來的錫克教徒統統都被扣上了地主帽子,他們和他們的子孫一律不許參加印度gcd和印度紅軍。因此在西旁遮普邦。印g的支持度極低,第30步兵師進攻阿姆利則的時候,城內的錫克教徒就發動起義進行相應。在我軍攻破阿姆利則城后,城內所有的印度gcd員和黨員家屬全部遭到殺害!”

  “什么?你說什么?”薛岳剛剛舒展開的眉頭一下子擰得更緊了。哼了一聲:“怎么就全殺了呢?鄭桂庭的師長是怎么當的?他的第30師怎么就不出面維持秩序?傳令。給鄭桂庭和第30師記大過一次!”

  陳長捷苦笑著應了一聲,說起來這個第30師師長鄭洞國也是夠倒霉的,辛辛苦苦在前面打頭陣,還打了勝仗,結果功勞沒有撈到,反而因為阿姆利則城內印度反革命分子的過激行為得了一次不過薛岳的這個處分也沒有什么錯,因為國防軍的相關條例上有很明確的規定,凡是進駐占領區的國防軍部隊。在當地民政體系沒有建立起來之前,有義務維持當地的民政和治安。雖然沒有太高的要求。但是面子上總要過得去吧?像阿姆利則這樣的“屠殺事件”總歸有點說不過去,要一點不處分也不好交待,畢竟現在的大中華聯邦是“以德服人”民主憲政國家。

  薛岳接著又微微地笑了一下,低聲道:“介山,處分鄭桂庭是必須的,不過我也知道錯不在他…這樣吧,你就以我們兩人的名義給國防部打一份報告,言明印度東西旁遮普邦地區的特殊情況,這里的老百姓同印g積怨實在太深,讓我們非常為難,很不好處理啊。”他思索了下,又道:“既然這里的老百姓都不支持印g,那我們就把戰場擺在阿姆利則周圍吧。讓鄭桂庭的30師繼續打頭陣,好將功補過!”

  “嗯,嗯,這樣最好,30師是遠東部隊,有一半多是和族士兵,作風再兇悍不過了!”薛岳連連點頭道:“傳令下去,各部隊停止東進,立即向阿姆利則集中,這里就是我們同印度近衛集團軍決一死戰的戰場!”他拉開越野車車門一步跨了上去:“走,去阿姆利則城內,我的前敵指揮部就擺在那里!”

  風聲,雨聲,驚雷聲,喊殺聲,還有如爆豆一般的槍聲噼里啪啦的響成了一團。一片風雨之下,在東西旁遮普邦的交界地帶,在1935年10月23日白天降臨之后,印度紅軍近衛集團軍的先頭部隊就同化軍“薛岳集群”派出的警戒部隊撞在了一起,展開了最血腥的廝殺。

  阿姆利則和拉合爾直接的直線距離不過四五十公里,中間一馬平川,連一條大一點的河流都沒有。在急行軍的情況下,近衛集團軍只需要一個白天就可以從拉合爾趕到阿姆利則。這點時間顯然不足以讓薛岳的3個軍一個師完成展開并且布置好戰場。所以為了給部隊展開布防爭取時間,在阿姆利則城內“犯了錯”的第30師就被派去遲滯對手的行動了。

  而巴甫洛夫也下了最大的決心,根據天氣預報,這場豪雨最多還能維持到10月25日,之后就是萬里無云的大晴天了!中國人的獵戶式強擊機一旦回到空中,他的十幾萬大軍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他派出的先頭部隊的規模也相當的大,足足有一個師,還是整個近衛集團軍中的“一號”,印度紅軍近衛第一師。光是看番號就知道是精銳中的精銳了!雖然在不久之前的緊急擴充中抽調出了一部分骨干和重武器組建近衛第一百零一師,還塞進來不少政治上和戰斗力都不大可靠的西旁遮普邦的地方部隊官兵。不過近衛一師的老底子還在,戰斗力并沒有打多少折扣。而且全師上下(不包括剛塞進來到西旁遮普邦官兵)都憋著一股勁兒,想狠狠教訓一下入侵印度的中帝國主義侵略者!所以在遭遇了華軍警戒部隊后,近衛一師立即就在行進中完成展開,分成營連級別的規模和華軍第30步兵師的警戒搜索幕打在了一起。而華軍30師剛剛在阿姆利則城內吃了個“悶虧”,正憋著一肚子火沒地方撒,現在正好拿送上門來的印度紅軍當出氣筒。雙方小部隊的對攻戰頓時就在阿姆利則以西全線打響,而且一開始就打的異常激烈。蘇制m1910馬克西姆重機槍沉重的發射聲音。華軍34式通用機槍好像撕裂亞麻布一樣的刺耳聲音,還有各種輕重火炮交相開火的聲音,還有震天的喊殺聲頓時就響成了一片。雙方的各級參謀軍官也都在第一時間在部隊的掩護下抵達了第一線開始觀察地形和對手的虛實。情形是很明顯的。拉合爾的印軍冒險出來決戰,說明德里城必然空虛無備。所以阿姆利則一戰就事關整場戰爭的勝負了!兩方面一定會投入全部的力量,因為他們都沒有退路!

  到了23日中午的時候,印軍近衛集團軍司令員巴甫洛夫上將更是親自上了一線觀察當面態勢。這一仗無論如何是不能輸掉的。所以他必須掌握住第一線最真實的情況。好做出最完美的部署!

  這位支援印度革命的國際主義戰士的確是要拼命了。可惜他的臨陣指揮水平總得來說只能算是三流,在第一次中東會戰中,在后來的下烏金斯克反擊戰中的表現都顯得極為呆板,在歷史上還因為他指揮的西方方面軍在一個星期內就被德軍打垮而上了軍事法庭,因為判國罪送了性命。在這個時空,又要肩負挽救印度人民共和國國運的使命,真不知道是他命苦還是印度gcd走了霉運?

  在巴甫洛夫的望遠鏡目鏡當中,雨幕中的戰場亂成一團。由于能見度太差,他也無法掌握太多的情況。只看見不斷有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應該是雙方在使用大炮對轟。從炮彈的著彈點判斷,印軍近衛第一師的炮兵明顯處于下風。

  現在近衛一師的炮兵團是注水的,只有20門大炮,其中還有4門45mm反坦克炮。真正的壓制火炮只有16門,分別是8門76.2mm野戰炮,4門122mm榴彈炮和4門152mm榴彈炮。比起一個華軍步兵師的54門壓制火炮(105mm榴彈炮36門,155mm榴彈炮18門)可差了一大截,打不過對手也是正常的。

  不過步兵交手戰的情況好像也是印度的紅軍戰士吃虧,一個印軍的步兵連就在巴甫洛夫的眼皮底下被數量差不多的華軍擊潰!雙方甚至還打了一陣刺刀見紅的白刃戰。印軍遭遇的對手并不是使用31式自動步槍的華軍精銳,而是用38式步槍的普通華軍,而且看身材也和印軍差不多。可是白刃一交便高下立判了!鋼對氣少的華軍揮舞著刺刀追著鋼少氣多的印度革命戰士的屁股打!甚至還有幾個意志不堅定的革命戰士扔掉步槍,跪在地上向華軍投降!

  巴甫洛夫的臉孔一下子就寒了起來,周圍的幕僚還有近衛第一騎兵師的師長達斯.班內吉都能感覺到陣陣寒意從這位蘇聯上將身上傳過來。巴甫洛夫轉過頭來,冷冷掃了幾個人一眼:“大家怎么看?”他身邊的高級軍官們都面面相覷。近衛第一師師長達斯.班內吉硬著頭皮解釋道:“司令員同志…我們師在上次擴充后進來不少西旁遮普邦地方部隊的官兵,他們的素質很差,剛才向敵人投降的一定就是這些人…而且同我們遭遇的華軍部隊表現的也相當兇悍,特別善于打近戰和白刃戰,似乎和傳說中的不大一樣,同志們一時間都不大適應…”他忽然沉默了下來,似乎是發現了巴甫洛夫陰冷的眼色。腦袋也漸漸低垂下去了。

  誰都知道,華軍精銳步兵部隊的標志是31式自動步槍。空降兵、海軍陸戰隊、裝甲擲彈兵和部分山地兵使用的都是這種火力強大的自動步槍。可是眼前正壓著印軍打的華軍步兵卻是使用老掉牙的38式步槍和mp18沖鋒槍!顯然是再普通不過的步兵了,連這種部隊都能壓著印度最精銳的步兵打。這場戰爭還有什么希望?

  巴甫洛夫冷冷地道:“查明對方的番號了嗎?”

  達斯.班內吉搖了搖頭:“還沒有…前面,前面沒有抓到俘虜,所以無法查明番號…”

  “沒有俘虜!?”巴甫洛夫的臉色更難看了,現在至少有兩三萬人在傾盆大雨當中打混戰。照理說很容易就能抓到俘虜,可自己這邊打了半天居然沒有逮住一個敵人!這說明什么?說明自己這邊吃了大虧!恐怕沒有一場混戰的結果是印度近衛第一師的部隊獲勝!

  達斯.班內吉嘆了口氣:“司令員同志,您也許想象不到,今天和咱們師交手的敵人頑強得很!怎么打都不肯后退。寧死也不當俘虜,所以前面的同志到現在都沒有抓到俘虜…這些敵人真是反動到了極點!”

  “一派胡言!”巴甫洛夫幾乎要給眼前這個印度阿三給氣炸了,明明就是個華軍二三線的部隊。又不是什么裝甲擲彈兵師。素來號稱“印度第一師”的近衛一師居然也打不過,還說對手頑強!看來這個近衛第一師這兩年在德里城內已經把銳氣都消磨光了。他皺起了眉頭,對馬上要開始的決戰也沒有了信心,喃喃道:“魯易同志和印g中央對我們可寄托了厚望啊…如果我們不能在這里將敵人打敗。那么他們就會攻入德里!德里現在只有一個師的正規軍和十幾萬工人赤衛隊。根本守不住的。德里一失去,印度革命可就…”他長嘆了口氣,對自己的參謀長道:“看來主動進攻是不行了,還是把部隊擺開了進行防御吧,讓他們先攻,只要能守住就有機會。”

  “司令員同志,咱們不能守,也守不住!”旁邊的近衛集團軍參謀長沙拉波夫忽然提醒道:“天氣預報上說。這樣的大雨頂多維持到25日,之后就是連續的大晴天。敵人的空軍就會重返戰場了!”他咬咬牙道:“咱們要么不惜一切代價猛攻,要么趁著敵人還沒有展開攻勢趕緊離開這里,回去保衛德里!”

  巴甫洛夫沉默了片刻,還是搖搖頭道:“安排防守吧,我相信敵人不會等到天氣放晴就會來進攻的,只要咱們能在這兩天的防御戰中重創敵人,還有可能挽回被動局面。”

  此時在華軍陣線后方,薛岳放下望遠鏡,吐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的滿意的笑容:“什么近衛集團軍,原來就是一幫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照他們這樣的打法,咱們這一仗是贏定了。現在就看印軍的援軍什么會不會趕在咱們之前到德里啦。”

  他身邊的幾個華軍軍官們也都一個個傲氣十足,臉上同樣也都掛著滿意的笑容。這些軍官都放下望遠鏡,指著前方正在激戰的地方笑罵起來了。

  “司令,咱們空降一師什么時候上去啊?印度阿三的這點破部隊可別都叫第10軍的弟兄們打光了。”

  “老杜,你的空降一師在克什米爾已經立了大功,一個中將軍銜是跑不了的,還急個什么勁兒?這里的印度阿三還是留給我們第10軍包圓吧。”

  薛岳聽了這話笑罵一聲:“你個關鐵拳可已經是中將了,還是留點功勞給別的弟兄們吧!”他的語氣放沉了下來:“諸位,敵情已經見識過了,有什么意見要提嗎?是攻是守,大家伙兒都說說吧。”

  幾個軍官都互相看了看,第一個發言的是第10軍軍長關麟征:“依我看咱們應該進攻,集中全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擊破當面之敵,然后直撲德里,一舉奠定次戰之勝局!”

  “對,我們應該進攻!印軍近衛集團軍不過如此,絕不是咱們的敵手。”

  “此時進攻雖然會遭受較大傷亡,但還是值得的,咱們可不能給印度人加強德里防守的時間!”

  顯然這些中國國防軍的年輕將領現在已經將目光投向印度首都德里了。薛岳點了點頭,繃緊了嘴角:“好!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見,我們就取攻勢作戰吧!這次的頭陣給關雨東的第10軍,劉麟書(劉戡)的第9軍包抄印軍右翼,陳子良(陳明仁)的第2山地軍打印軍的左翼,杜光亭的空降一師為預備隊。大都回去好好準備,明天凌晨3點開始進攻,步兵進攻前的炮火準備為15分鐘。咱們從中亞挺進一千多公里打過來,就是為了明天這一戰,誰都不許關鍵時刻掉鏈子,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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