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巨響,一張樺木辦公桌就被掀翻在地。
“叛徒!叛徒!統統都是叛徒!費爾干納盆地的GCd員、共青團員沒有一個好人,統統都是蒙混進黨組織的內奸、工賊、叛徒!就知道享受黨給他們的特權,就知道濫用黨賦予的權力,到了黨需要他們的時候卻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巴拉諾夫的面前就是一張翻到在地帶辦公桌,他已經快要氣死了 。因為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安集延、奧什和納曼干三地的GCd委員會居然打電報來說,之前幾天被召集起來的赤衛隊員,聽說浩罕城的血腥事件后都紛紛逃亡,一天之內就跑了50以上,剩下的也都不敢再執行鎮壓反革命的任務。與此同時,三地的反革命分子的活動也開始猖獗起來,開始煽動不明真相的群眾游行示威反對蘇聯GCd和托洛茨基,還有人喊出來分裂國家的口號。
所以巴拉諾夫在接到這些電報后,足足暴跳如雷了半個多小時。生完了氣之后,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不,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他們這一代老GCd員真的很可悲。和各種各樣的反動勢力斗爭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打下一片紅色江山,也沒有來得及享受,就全身心投入解放全人類的斗爭。且不說人類最后到底能不能被解放,就算解放了又能怎么樣?托洛茨基終將逝去,自己這一代老GCd人也終將離開人世,蘇聯革命的成果和世界革命的成果是要靠將來的GCd人來保衛的!可是現在。安集延、奧什和納曼干三地的那些年輕一代的GCd干部在做什么?在帝國主義沒有打過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不知道有多英勇無畏,好像真的隨時都能把整個生命奉獻給GC主義事業一樣。但是現在。真的大難臨頭的時候,這些人跑得跑、躲得躲…自己和千千萬萬在世界革命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同志,難道就是在為這樣的革命接班人打天下嗎?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鐵青得都快變成黑色了,尤其是四周那些年輕參謀眼中流露出來的濃濃的恐懼表情,就像一把把尖刀在戳他的心,在攪他的肉…你們這些人都是在神圣的黨旗下莊嚴宣誓的!現在就是實現你們誓言的時候。為什么會怕成這樣?難道死真的就那么可怕嗎?他冰冷的目光在作戰室內掃了一遍又一遍,大概是感覺到了什么,所有人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低頭假裝在忙些什么。最后巴拉諾夫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道:“讓費爾干納城內的部隊集結,包括方面軍司令部官兵在內,所以的軍人、黨員、團員都必須上前線!去浩罕消滅暴亂分子,然后去奪回凱拉庫姆水庫。要么贏得勝利。要么全部犧牲!”
通過安集延、奧什和納曼干三地蘇聯GCd黨員的表現,巴拉諾夫看到的其實是這個黨的未來而非現在。至少在這個時空的1934年,蘇聯GCd內并不卻少勇于犧牲的戰士,特別是工農紅軍中的黨員干部大部分都是好樣的。在他們的帶領下,腹背受敵的紅軍第41集團軍仍然在努力奮戰。
在苦盞筑壘地帶。戰斗進行的異常膠著,第15裝甲擲彈兵師長張鐘麟少將指揮的突擊集群在兩天內發動了十二次進攻,可是到了1934年6月20日凌晨,戰斗依舊進行的異常膠著。蘇軍拼死抵抗,每一處陣地都需要進過反復爭奪。堅守在這里的蘇軍一線將士大部分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青人。從小就被當成世界革命的戰士教育成長起來的,還沒有來得及在蘇維埃社會的大染缸里面浸泡過一番,都在真正相信GC主義的蘇聯青年,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是GCd人。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蘇聯GCd的入黨門檻變得越來越古怪,各種各樣的要求一大堆,看上去好像準備把蘇聯社會的精英分子都籠絡進黨內。但是,有一點卻被大大忽視了,就是崇高的GC主義理想!實際上黨組織也沒有辦法考察每一個黨員的內心到底相信不相信GC主義,黨也沒有辦法知道這些新加入的同志到底是為做官而來,還是為了實現GC主義而來。從某種程度上講,常瑞青在早年中蘇論戰中提出的某些觀點,正一條一條的得到印證…
不過,現在的蘇聯真的還有不少愿意為GC主義事業而獻身的戰士,所以張鐘麟的部隊打得非常艱苦,付出了近200輛追獵者坦克殲擊車毀損(包括修復后再度毀損,實際上徹底毀損無法修復的追獵者不到80輛),7000多官兵傷亡的慘重代價才推進了不到5公里,奪取了蘇軍第41集團軍的兩道防線。與此同時,從另一面進攻的國防軍空降兵的推進則要順利一些,不到兩天就向前推進了10公里。但是蘇軍41集團軍仍然堅守著一道寬5公里、長11公里的筑壘地帶。為了盡快突破苦盞筑壘地帶,搶在蘇軍援兵到來之前攻占費爾干納盆地,在白崇禧的嚴令下,剛剛攻占塔什干的國防軍第4集團軍顧不上休整就立即抽調一個軍的兵力增援第18集團軍。同時西北方面軍所轄的空2軍也出動了上千架各種轟炸機助戰,500公斤甚至是1000公斤的重磅炸彈像不要錢似的往蘇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