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右手摸向腰間。
對方有六個人,皆為成年男子。但她身上攜帶的銀針,頂破天只能讓四個人失去戰斗力。
也就說還有兩個成年男子有戰斗力。
姜寶青心里飛快的盤算著。
芙蕖聲音已經有些發抖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周三笑得更淫/蕩了,他眼里放著綠光,看著芙蕖:“嘿嘿,沒啥。你生得這么好看,我們就是想跟你親香親香…”
旁邊一個混混附和道:“哎呦小娘子,看看,臉咋這么白,摸起來也一定滑滑的,嫩嫩的…”
幾個混混都在淫笑,芙蕖渾身都在發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著身前的姜寶青,使勁往姜寶青身后縮,企圖讓對方看不到自己。
“嘿,臭傻子閃開,別擋道!怎么,你也想讓大爺們疼愛疼愛你?”其中一個混混調笑道,被他旁邊的人取笑,“你咋連個傻子都看得上?”
“嘿嘿,這不仔細一看,這傻子不傻了以后,還挺好看的。”
“就是太瘦了,干巴巴的,都沒啥肉,摸起來不好摸…”
芙蕖整個人都快暈倒過去了,她哪里遇到過這種陣仗,聲音發顫:“我,我家少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家少爺?”幾個混混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小娘子,什么少爺老爺的,先讓大爺們爽爽再說!”
眼見著幾個混混步步逼近,像是在耍弄老鼠的貓一樣,芙蕖情緒都有些崩潰,她松開姜寶青,往后退了幾步:“怎么辦,我們怎么辦!”
姜寶青沒理會她,她在觀察時機,什么時候,打倒哪四個混混,才能給她們最大的逃亡機會。
“你們幾個想干什么!”
一個聲音有些著急的吼。
姜寶青精神一振。
只見著旁邊的小道上,孫大虎背著個草簍,一手提著一把砍柴的砍刀,一手拎著一只野兔的耳朵,急急的跑過來,警告道:“你們幾個,別想欺負人家小姑娘啊!當心我告訴里正!”
周三一見孫大虎這身強力壯的出來攪局,往地上呸了口唾沫:“呸,晦氣!”
他們六個打一個倒不是說怕了孫大虎,實在是孫大虎這手上還有把大砍刀。再說了,眼下有了旁人,他們這事要是傳出去,怕是以后日子也不太好過了。
再三思索,周三悻悻的揮了揮手,狠狠的瞪了孫大虎一眼:“咱們走!”
這場災難就這么過去了,芙蕖嚇得腿都軟了,癱倒在地上。
姜寶青也松了口氣。
孫大虎緊張又著急的問姜寶青:“寶青丫頭,你沒事吧?他們沒怎么著你吧?”
姜寶青真心實意的道謝:“大虎哥,多謝你,我沒事,今天真是多虧有你了。”
孫大虎緊張的打量了姜寶青一番,見她確實沒什么事,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芙蕖不肯在外人面前失態,強撐著站了起來,只是臉色還有些慘白。
孫大虎送兩人回了院子,芙蕖白著一張臉,向孫大虎道過謝,匆匆回了宮家的院子。
孫大虎把手里拎著的野兔往姜寶青手里塞:“今兒砍柴在林子里抓了只兔子,這玩意我也不會拾捯,就想著給你拿過來…正好也是趕巧了。”孫大虎想起當時那幾個混混的熊樣,心里頭就無比慶幸自己正好過來。
不然,寶青會遇到什么事,他想都不敢想。
姜寶青想了想,接過這兔子:“大虎哥,今兒你有活嗎?要是沒活,我把這兔子收拾一下,中午就在我家吃頓便飯吧。”
孫大虎眼睛一亮,摸了摸頭,憨笑著應了。
姜寶青又看了看屋子,姜云山還在里頭專心讀書。她小聲同孫大虎道:“大虎哥,今天上午的事就別跟我哥哥說了,免得他擔心。”
孫大虎自然應了,只是還有些擔憂,再三叮囑姜寶青日后要小心。
姜寶青笑著應了,心里頭琢磨,要多帶些銀針在身上。
芙蕖回了院子,整個人的臉色是慘白的,眼睛卻是紅紅的。
她去灶房洗了些杏子李子,竹籃里原本有不少,路上散落了些,她也沒什么心情去撿了,只挑了些最大的洗凈,盛在果盤里,端了出去。
宮計正在書桌前看著賬本,芙蕖送水果進來,他頭也不抬,一張俊顏頗為冷峻,抿著薄唇查賬。
白芨作為隨身侍衛,在主子忙正事的時候還是挺閑的,他放下手里頭的書,看向芙蕖,吃了一驚:“芙蕖,這是怎么了?眼睛紅成這樣?跟姜姑娘出去遇到什么事了?”
宮計正在翻賬本的手微微一頓。
芙蕖咬了咬下唇,別過頭去,哽咽了幾下。
宮計抬起頭,看向芙蕖:“發生什么事了?”
宮計這般問了,芙蕖跪了下去,小聲啜泣起來:“奴婢…奴婢遇上了幾個無賴,想要對奴婢動手動腳。奴婢差一點就…”
宮計不自覺的攥緊了手,聲音仿佛能滲出冰渣來:“姜寶青呢?”
芙蕖有些哽咽的聲音幾不可查的微微一頓,繼而垂下頭,啜泣道:“奴婢當時太慌張了,姜姑娘擋在奴婢跟前,被他們言語調戲了幾句…后來多虧了有姜姑娘的朋友趕來,救了奴婢跟姜姑娘。”
“姜姑娘的朋友?”宮計慢慢的重復了一遍,“是那個什么孫大虎?”
“孫大虎”這個名字,芙蕖是記得的。她記得上次姜寶青來送冬瓜排骨湯的時候說過,也要給孫大虎送一份。
芙蕖聲音輕輕的細細的:“我見姜姑娘對他頗多信任,見他過來,笑顏逐開,應該就是他了。說起來,這次也是多虧了他,不然,怕是奴婢只能在外面自裁了。”
宮計沒說話,但臉色卻難看的要命。
“白芨,以后芙蕖出門,你派個人保護她。”宮計聲音沉沉如水。
白芨領了命,又有些遲疑:“那,姜姑娘呢?”
宮計看了一眼白芨,白芨縮了縮脖子,還是硬著頭皮道:“主子,屬下問姜姑娘并非屬下關心她,只是姜姑娘萬一有個什么不妥,影響了主子治療進度,這就不妥了。”
宮計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你去保護她吧。”
白芨:“…啊?”
他真的只是問問啊,并沒有想把自己搭進去的意思啊!
宮計卻已經不再看他,低頭專心看起了賬本。
請:m.02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