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一刻,便是文目離再傻,也看出問題了。
畢竟,四叔公等人的尸體,就在眼前。而這些尸體,此前就埋在族長家的院子里…
只是,文目離實在想不出,族長為何要這么做!
文目離的眼睛紅了,原本方正的五官,也因為憤怒不解,而猙獰扭曲,看起來有些駭人。
上一秒還對著墨鳳舞咆哮的刻真容見狀,不禁有些心虛。
當下清了下嗓子,道:“阿離,你聽我…”
可才一張嘴,便直接被文目離厲聲打斷了。
“你閉嘴!我在問族長!”
刻真容被吼得一個哆嗦,瞬間閉嘴,可眼底卻不禁閃過一絲陰鷙猙獰。
而此時的文目離,卻瞬也不瞬的盯著刻銘鈞,隨后厲聲嘶吼道:“我問你話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刻銘鈞沉著臉,沒吭聲。
一時間,偌大的院子里,頓時一片壓抑。
而就在這時,只見坐在位置上的墨鳳舞,忽而輕聲一笑,道:“人殺了也就殺了,目離先生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文目離雙目血紅的看了墨鳳舞一眼:“不,我必須要知道!”
說著,文目離再次將目光釘在刻銘鈞身上,一字一句,仿若泣血般說道:
“這些都是我們的族人,我們的血親,他怎么敢…怎么敢如何狠心,對血親,對族人下手?他怎么敢?!”
說到最后,文目離近乎喊出來。
可此時的墨鳳舞,卻依舊神色不動,沒有絲毫動容。
隨即神色淡漠的說道:
“我說過,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敵人朋友,尚且如此,血親族人自然也不會例外。
至少,這些人都是被一擊斃命,沒遭受什么痛苦,便已經是不錯了。
畢竟,相比這些,眼下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說著,墨鳳舞眸光一挑,看向對面的刻銘鈞,道:
“銘鈞族長,本小姐不想聽你的心路歷程,也不想知道你為何叛族,畢竟這都是你的事,和本小姐無關。
所以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那五份卷錄,應該還在你手里吧?
說吧,放哪兒了?嗯?”
墨鳳舞問的直接,一時間,便是文目離也愣住了。
可刻銘鈞卻沒說話。
倒是旁邊的刻真容,這會兒如同踩了尾巴一般,頓時指著墨鳳舞大罵道:
“墨鳳舞,你什么意思?你是說,卷錄在族長手里?呵,真是可笑!告訴你,別說卷錄不在族長身上,便是在,也不會給你!”
說著,刻真容呵了一聲,接著罵道:
“還有,你以為你是誰?墨家,墨家又如何?有什么了不起?憑什么這么多年,讓我們全族背井離鄉,隱姓埋名,甚至還要時時遭受死亡威脅,只為了等你?
呵,真是可笑!憑什么?
告訴你,我們受夠了!
我們早就受夠了!
我們刻甲一族不欠你什么,更不欠你墨家什么,反而是你欠我們!你欠我們,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