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不是很粗,灰色質地,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就像是古老的符咒,莫名透著一股神秘感。
而此時,鎖鏈穿透那黑影的琵琶骨和肋骨,死死將對方釘在角落的石壁上,便是看不到血跡,但依舊感覺到血腥驚悚。
但對于眼前這個黑影來說,這些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這會兒待進來后,墨鳳舞直接來到牢房門口,接著瞬間勾唇一笑,道:
“陛下,這階下囚的感覺,如何啊?”
墨鳳舞的嗓音妖嬈,語氣更滿是挑釁嘲諷。
而這會兒話落,也不待對方回應,墨鳳舞便接著說道:
“哦,對了,我忘了,陛下您現在沒有舌頭,已經沒法說話了…嘖嘖,真是遺憾啊!”
說話的功夫,墨鳳舞抬手一擺。
可此時的墨書文,卻微微一怔,隨即上前低聲道:“小姐,此人詭異,您還是…”
“嗯?”
“是,屬下這就把牢門打開。”
知道勸不住墨鳳舞,墨書文只能上前,然后將刻有禁制的牢房門打開。
隨后待牢門被推開,墨鳳舞直接走了進去,然后來到那黑影前。
而直待這時,那被鎖在角落的黑影,終于緩緩抬起頭…隨即,一張狼狽而平平無奇的臉,頓時顯露了出來。
正是此前被活捉,然后被墨鳳舞當場削成人棍的黑羽王,羽殤。
只不過,此時的羽殤已然沒有了往日的囂張。
甚至這會兒只抬頭瞥了墨鳳舞一眼,羽殤便又低下頭,沉默不語。
但墨鳳舞知道,這老怪物并非真的認栽,只是想盡力為此神魂之力罷了。
而且,就算拔了舌頭,他也并非不能說話。
所以這會兒見狀,墨鳳舞不禁輕笑一聲,道:“行了,別裝的這么凄慘,我知道,你現在除了跑不了,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這幅身體本就不是你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只要之后有機會換一個,你又能滿血復活,何必如此呢?”
墨鳳舞這話說的直白,但卻瞬間讓牢房外的墨書文幾人臉色一變。
墨剛瞬間皺眉,然后作勢走進來。
這時只聽墨鳳舞頭也不回的說道:“目離先生留下,你們兩個,先出去。”
墨剛和墨書文瞬間一怔,雖然有些擔心,但最后還是拱手,然后無聲退了出去。
而待他們一走,墨鳳舞隨即對外面的文目離道:“目離先生也盡量離得遠一點。”
文目離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點頭,然后飛快移步牢房門口的位置,臉上同時露出警惕之色。
一切安排妥當,而就在這時,只聽一陣詭異的怪笑,陡然從角落傳了出來。
“桀桀…墨鳳舞…你果然是個禍害…”
沙啞的嗓音,低緩而驚悚。
而待話音一落,只見原本低著頭的羽殤,忽而緩緩抬起頭,一雙灰蒙蒙的眼,隨即狠狠的落在墨鳳舞身上。
可此時的墨鳳舞,卻絲毫不懼。
毫不避諱的迎視著他的目光,接著紅唇一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