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人走后,在場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多留。
就這樣,原本一場熱鬧奢華的壽宴,最后卻落得草草收場。
只剩下滿地死尸,一片狼藉。
墨家。
“哼,看來是有人給公孫家報了信,要不然那公孫鞅為何不來墨家,而直接去了皇宮?”
公孫鞅便是之前那個藍衣老者,也是殷山侯公孫澤的三弟。
而照理說,在知道墨鳳舞的事情后,對方應該第一時間來墨家找人的。也正因如此,墨鳳舞才會在知道對方的身份后,毫不戀戰,然后急匆匆的趕回來。
怕的,就是公孫秧事先圍攻了墨家大宅。
結果墨家大宅一片安寧,公孫鞅根本沒來!
可墨鳳舞去嬛妃壽宴,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公孫家和墨家又無來往,如何能這么準確,一下子就在皇宮堵到了人?
老爺子墨延靖的臉色很不好看,旁邊的二夫人聞言點頭道:
“確實如此。而且,今天那公孫鞅帶了足足上百侯府隨從,一路幾乎暢通無阻闖進皇宮,這本身就讓人匪夷所思。只是不知…”
“是慕白川。”
二夫人一臉凝重,可就在這時,只聽旁邊的墨鳳舞忽然開口說道。
“舞兒可有證據?”
墨鳳舞頓時笑了。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走一個!這事根本不需要證據。再說,那徐琰是他找來的,他這是在試探,還想用藥師堂壓我,那就注定了在和我墨家為敵。”
墨鳳舞嗓音輕緩,但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殺機。
老爺子和二夫人近乎同時一愣。不過下一秒,老爺子墨延靖便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好,果然是我墨延靖的孫女!敢和我墨家為敵,那就注定要付出代價…不過舞兒,那慕白川狡詐多端,你可要多加防備。”
“祖父放心,我心里有數的。”
“那就好。”老爺子心中快慰,越發對自己孫女滿意的不得了。旁邊的二夫人也點了點頭,隨后忽然問道:
“對了舞兒,十里集是怎么回事?那公孫鞅為何說你羞辱公孫家?”
“也沒什么,就是我在那邊立了個牌子…”
墨鳳舞簡單將自己那天拖著殷山侯夫人去十里集償命的事情說了一下。雖然說的籠統,可單就尸體跪墳,墳前立牌這兩件事,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而公孫家的人看到這個情景,必然大怒。同時第一反應自然是沖過去,砸爛牌子,并將殷山侯夫人的尸體抬回去…可他們哪里想到,墨鳳舞那句話可不是白寫的。
挑釁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四周下了觸之必死的劇毒。
說到底,這就是墨鳳舞給公孫家挖的一個坑,至于結果,單看今天那公孫鞅的反應,便可想而知。
老爺子墨延靖和二夫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短暫的怔忪,隨后不禁笑了起來。
不過想起十里集那數百口百姓,老爺子墨延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隨即叫來墨書文,讓他再去一趟十里集,好好祭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