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鳳舞的動作很輕。
再加上帝璟穿著大氅,便是離得最近的輕鳴,都看不到她手上的動作。
可帝璟卻在一瞬間渾身一僵。
眼底暗金色的鎏光更是剎那變得流光溢彩起來。
“你…”
帝璟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隨即微微斂眸,便對上墨鳳舞那雙絕美的鳳眸。
頓時,帝璟有些失神。可就在這時,只見墨鳳舞唇角輕勾,低語道:
“把爪子放開。”
“…好。”
帝璟終于松口了,隨即有些戀戀不舍的將手從墨鳳舞的腰身上放開,但一雙眼卻始終看著墨鳳舞,瞬也不瞬。
可惜,墨鳳舞這會兒才懶得搭理他。
這邊他一松手,墨鳳舞便順勢一把推開他。
但隨后,墨鳳舞卻并沒有馬上恢復魏木山,而是抬手將血色令牌拿了起來,然后徑自來回把玩起來…
墨鳳舞的動作很隨意,甚至之后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一個不慎,差點兒掉在地上。
不遠處的魏木山就盯著墨鳳舞的手,雖然極力掩飾,但眼底依舊隱隱透著焦急擔憂之色。
果然,這令牌有些門道啊…
墨鳳舞心里有了盤算,隨即一手握住令牌,同時看向魏木山,道:
“一個令牌,竟是比自家嫡系的命更重要…呵,老東西,你這買賣做得是不是有些虧啊?”
魏木山瞥了那令牌一眼,然后才將視線重新落在墨鳳舞身上,道:
“人死不能復生,又當如何?可那令牌是我魏家祖傳信物,不能外傳,所以必須帶回去。”
“哦?祖傳信物?這么說,這令牌是魏家的?”
“當然!”
魏木山回答的理所當然。可墨鳳舞聞言,卻看了手中的令牌一眼,半晌道:
“可我怎么覺得,這東西本就不屬于你魏家呢?”
墨鳳舞這話說的隨意,可聞言,魏木山卻瞳孔一縮。
本就陰沉的臉色,更是剎那間,變得陰鷙而略帶猙獰起來。
“墨家主何出此言?這本就是魏家的東西,之前被紅葉偷偷拿走,如今你殺了紅葉,奪了此物…墨家主,殺人越貨這種事,你干了就干了。
可這令牌是我魏家之物,與你一無干系,二無好處,如今老夫想要討還,墨家主還要如此胡攪蠻纏…難不成,墨家主是想讓我魏家千恩萬謝,叩謝歸還之恩不成?
真當我魏家無人,任人欺辱嗎?”
說著,魏木山瞬間目光一轉,看向不遠處一直沒說話的姚長老,道:
“姚長老,你如今暫代圣殿大長老,如今老夫便豁出臉面,請姚長老當面斷一個公道!墨鳳舞殺人奪物,枉殺無辜,如今強占我魏家祖傳之物,此事該當如何?”
而要說墨鳳舞和圣殿,明眼人都清楚。雖然墨鳳舞這女人向來狂妄跋扈,向來不把圣殿放在眼里…不,她是從來沒把任何東西放在眼里!可圣殿終究掌管著圣元大陸的諸多事務,便是墨鳳舞再如何藐視圣殿,可若是被圣殿判上一個枉殺無辜,奪物不還的罪名,墨鳳舞也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