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墨鳳舞,蓮禧就哭了。
墨鳳舞皺眉,接著隨手拿出一個絲帕,直接拍在她的臉上。
“閉嘴,再哭滾蛋。”
蓮禧嚇得打了一個嗝,頓時不哭了。
接著喘了好幾口氣,才噼里啪啦的說道:
“小姐,您是不知道,就您走的這段時間,那個吳家簡直是瘋了。不但對外說,您和他們家那個二公子有婚約,還說什么幽會,反正…哎呀,奴婢都不好意思說,反正都是些沒邊的事。
關鍵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吳家但凡說一句話,第二天滿城都知道。
眼下城里都傳遍了。
只是家里最近一直忙著歸宗的事情,也是消息不靈光。前幾天二夫人才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就氣暈了。
然后第二天就去了吳家,可那個吳家頂不是東西,竟連大門都讓二夫人進。”
自家二嬸什么脾氣,墨鳳舞是知道的。
出身小家族,但家里該有的教養,卻是一點不缺的。估計是也怕當街鬧起來,以后讓墨鳳舞難做,才不好太強勢。
而祖父那邊想的更長遠,并且這種事,晾著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并且,一旦墨家歸宗,吳家還敢蹦跶?
所以這會兒蓮禧的話音一落,墨鳳舞心里就有數了。
“吳家怎么回事?”
蓮禧立刻眼睛一亮,道:“小姐真聰明,一看就看出名堂來了。奴婢都打聽過了,那個城西吳家其實就是一個小戶,后來,他們家一個姑娘被翟家看上了,去做了翟家三房的小妾,算是和翟家搭上了邊。”
“翟家?”
“沒錯,可就是翟家!而這個翟家當年有個庶出的姑奶奶,嫁去了東域的天聰府錢,還生了一個兒子…”
說到這里,蓮禧忽然頓了一下。然后抬頭瞄了下墨鳳舞,才又小聲道:“那個錢家兒子,就是小姐您當初在青山城集市上,砍死那個!”
蓮禧這么一提,墨鳳舞倒是想起來了。
確實有這么一回事。當時第二天,錢家還派了一個姓金的管家來找茬…原來,是這么回事!
這一大圈繞的,看來這是翟家暗中拿吳家作筏子,給自己扣屎盆子啊!
所以當下,墨鳳舞就笑了。
“明的不行,來暗的…呵,行,既然這樣,那就過去看看吧。緋天,去城西,我倒是想看看,我這個‘夫家’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吳家的地址緋天不知道,但蓮禧早就打聽好了。
所以之后沒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城西的吳家門口。
就像蓮禧說的,吳家本就是個小戶,前幾年扒上翟家,才雞犬升天。
可即便如此,吳家還是在去年換了宅子,將原來在小巷里的破房子賣了,然后住到臨街一個看似不錯的宅院里。
門楣光鮮,圍墻也不矮,乍看之下,還挺像那么回事。甚至門口還安排了一個看門的小廝,這會兒正蹲在門前,和旁邊幾個閑漢扯皮。
“小姐,到了。”
馬車里的墨鳳舞聞言挑了下車窗上的小簾,掃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