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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一縷陽光,撒進了雙龍大廈十八樓的房間里,正在鍛煉的穆國興聽到電話響了起來。
“市長,昨晚上受傷的袁曉峰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他的秘書昨晚上和我們說,如果金山市公安局不能嚴懲兇手的話,袁副秘書長將把這件事向省委反映,并且說要到京城里去控告你。”
“青山啊,這件事就有我來處理吧,你對這件事的材料搜集的怎么樣了?”
“市長,我們連夜對所有在場的人都進行了詢問,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袁少鋒一開始摸了李娜的臀部,被李娜打了一巴掌之后,袁少鋒惱羞成怒又想對李娜進行毆打,被賀強制止后,那個袁少鋒依仗著他們的人多,又對賀強大打出手,賀強是迫不得已才進行自衛的。”
“這件事的證人里有一個和袁少鋒他們一起吃飯的女的,她是雙龍集團女性保健品公司的總經理,也是這樣說的,另外的一個港商也做出了同樣的證詞。這件案子 是證據確鑿,任何人也是翻不了的,你就放心吧。”
穆國興放下電話,略一思忖,叫來了賀強,拿出昨晚上看的那張光盤對賀強說:“你去找一下大山,讓他把這張光盤復刻出一張,他們那里應該有這種設備吧?”
賀強點點頭,一聲不響的走了出去。
拿到了賀強帶回來的光盤,穆國興打開保險柜把那張母盤放了進去。拿起一個信封裝好了復刻的光盤,來到了樓下。
賀強把車開了過來,穆國興坐進去想了想,又走了出來。
他想:如果坐著這輛二號車去醫院見袁副秘書長,并不太合適。這次自己是以私人的身份去醫院探望受傷者的,而不是以一個市長的身份去談公事的,若果坐二號車去未免有一點的感覺。既然袁少鋒已經脫離了危險,能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己的司機打傷了人,不管是對還是錯,都應該做出一種姿態來,該賠償的醫藥費和營養費還是要賠給人家的。除非萬不得已,手里的光盤還是不要拿出來為好,拿了出來,袁副秘書長自然是不敢再咬住不放,但是,從此兩人的仇恨可就結下了。
畢竟這個袁副秘書長是領導身邊的人,要是在領導的身邊整天轉悠著一個自己的仇人,雖然自己不至于怕他,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俗話說,謊話說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在省委領導跟前說話的機會,自己可是比不上那個袁副秘書長。
一個人即便不能和他成為朋友,也最好不要和他成為仇家,多交一個朋友多一條路,這個道理是誰都知道的。但是如果你非要和我為敵,那么,我就要讓你害怕我,恐懼我!
穆國興是自己打車到省醫院的,在詢問袁少鋒的病房時,一開始護士以保護病人為由拒不說出病房號來,但是當穆國興拿出他的工作證時,那個護士卻立馬的換上了一副笑臉,那副媚笑的臉上出現的皺紋,使她臉上那一層厚厚的粉底都給脫落了下來,令穆國興心里好一陣子 的惡心。
“穆市長。”在走廊上,穆國興看到了袁副秘書長,顯然他已經預料到了穆國興會來,并沒有絲毫的驚訝表情,只是和穆國興淡淡的打了個招呼。
“請這邊坐吧。”袁副秘書長帶頭走向了休息室,然后對穆國興說到。
連病房的門都不讓進,穆國興感到這事有點嚴重了,看來想私下里解決這件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生這樣的事,我也感到很痛心,這也是我教育手下不夠,我一定會好好批評他的。”穆國興一臉誠懇的說道:“令公子的醫藥費全部由我那個司機負責,還要讓他賠償出相當的營養費和誤工費來。”
“穆市長,你看我像缺錢的樣子嗎?你的這個司機身手不錯嘛,一腳就可以把人踹出重傷來,不簡單啊!還有你們那個公安局長,到底還是不是一個黨的干部,黨指揮槍這條原則還要不要遵守了。”袁副秘書長說到這里也來了氣,越說越激動。
昨天晚上他的兒子打來電話后,一開始他也沒有在意,只以為兒子在酒店生一場小小的誤會而已,但是當他打電話給侯處長讓他派人去處理這個案子后,得到的消息卻讓他有些意外了。
先是侯處長派去的警察,被人家金山市的公安局長,差點當成冒充警務人員的嫌疑犯給抓了起來,其次打傷他兒子的人竟然不顧他秘書的抗議,和他這個市委副秘書長的指示,在做完筆錄后就讓市公安局的人給放走了,而生這一切的幕后主使人竟然是金山市的市長穆國興,這就不能不讓他重新的審視起這一切了。
袁副秘書長也知道穆國興的一些背景,但是,對兒子的溺愛,已經使他喪失了理智,特別是他昨天晚上,給京城里那個當政協副主席的老上級打電話后,更加堅定了他同穆國興斗下去的信心。
那位政協副主席在聽到袁副秘書長的敘述后,過了好久,才在電話里說:“京城老穆家正和老宋家斗的不可開交!”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袁副秘書長心想,既然他斗不過穆國興和他身后的老穆家,那就給在京城里和老穆家斗得不可開交的老宋家輸送點。京城老宋家在司法界可是有著廣博的人脈資源。
“那袁副秘書長的意思是…”穆國興依然一臉平靜的看著袁副秘書長問道。
“把打傷人的兇手繩之以法,市公安局的主要領導要調整他的工作,否則,我將向省委匯報這件事情,不排除向京城控告你們。”
袁副秘書長說完這句話,在沙上翹起了二郎腿,眼光望著窗外,再也不看穆國興一眼。
對方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也沒有緩和的余地了。穆國興從他的包里拿出了那個裝著光盤的牛皮紙信封,把他放到了兩人之間的茶幾上。
“你想賄賂我?我知道你身后站著一個雙龍集團,有的是錢。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他交給省紀委?”
袁副秘書長看到一個薄薄的信封以為那里面裝的是銀行卡之類的東西。心想,你對我來這一手,可真是看錯人了。我這幾年已經撈了不少錢了,已經夠用幾輩子了,要是收下你的錢,就放過你們,那我還能稱的上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穆國興聽到這話后,微微一怔,然后立即就想明白了,袁副秘書長這是以為自己給他送的是銀行卡存折之類的東西。
“求之不得!不過,你在把他交給紀委之前,最好是自己先看一看,在做決定。”
穆國興說完這句話又加重了語氣繼續對袁副秘書長說道:“你向那里反映,向那里控告是你的權利,我無權干涉。但是你在反映之前,我想請你先看看這個,順便,我也告訴你,那個司機不屬于金山市的編制,是我從軍方借來的人。即便他觸犯了法律,也應該由軍方來處理。至于金山市公安局主要領導的調整,那是更不可能的。”
穆國興說完后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停住了腳步轉回身來,又對著袁副秘 書長說道:“想通了之后就給我打電話,我相信,你是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袁副秘書長看到穆國興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走了出去,疑惑著拿起了茶幾上的那個信封,打開一看,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銀行卡或者是存折之類的東西,而只是一張薄薄的光盤,出人的光澤。
三步兩步飛奔出醫院,袁副秘書長坐進了他的車里,對著司機吩咐道:“快,送我回家!”
回到了家里,袁副秘書長也沒有顧得上上來打招呼的小保姆,急匆匆的來到自己的書房,打開了Vcd機,把那張光盤放了進去。
他的老婆看到老公急匆匆的回到了書房,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就悄無聲息的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老公正在那里盯著電視機看,也悄悄的坐在一邊的沙上看了起來。
電視機的畫面清晰的播放了出來,里面的男主角赫然是一向道貌岸然的袁副秘書長,女主角可并不是他的夫人,而是另外一 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這些畫面把這兩公婆驚得是目瞪口呆。
好久,書房里才傳出了袁副秘書長他老婆的尖叫聲:“袁令全,你這個老流氓,你在外面搞還不過癮,又制成影碟拿回家來看!”
“別喊,別喊,你這一喊出去被別人知道我就完了!”
袁副秘書長越不讓他的老婆喊,他老婆的聲音就越大,他的小保姆站在樓下,聽到書房里稀里嘩啦的一陣響聲后,就漸漸的沒了動靜。
小保姆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這兩口子今天這是搞的什么名堂!”說完后又自顧自的去廚房里忙活起午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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