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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鵲與夫道子等人,回到了玉軒閣。
而樸采子、沐天元等原界的高人,則是飛上半空。
鬼赤帶著一群鬼巫,迎頭沖了過來。
“鬼赤巫老——”
“出了何事…?”
“今日返回途中,遇到神族弟子,竟懂得克制鬼巫之術,一時倉促不敵。”
“僅有千人,料也無妨…”
“玉軒閣,開啟陣法;沐家主,你我迎敵…”
與鬼赤簡短交談幾句,已獲悉了大致原委。樸采子與沐天元驚訝之余,召集各家弟子擺出強攻的陣勢。
兩位家主帶領著原界家族剛剛取得一場大勝,根本未將一千多個神族弟子放在眼里。
何況原界的高人,又非鬼巫,所謂的克制鬼巫之術,不足為慮。
與之瞬間,樸采子、沐天元帶著數十位高人,與三、四千位地仙高手,沖出了玉軒閣,穿過成群的煉尸鬼魂,直奔神族弟子撲去。
鬼赤則是吩咐他的弟子召回煉尸、鬼魂,他本人則是踏空盤旋、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么,神色中透著焦慮不安。
“龍鵲、夫道子…”
龍鵲與夫道子、羌夷等人站在玉軒閣的樓頂上,觀望著突如其來的狀況。
齊桓與齊香子,也適時離開了山坡。守護信念,固然重要,而身家性命,容不得半點兒閃失。
“巫老——”
龍鵲與夫道子,舉手致意。
“萬圣子何在?”
鬼赤踏空而立,出聲詢問。
“萬祖師外出多日,至今未歸。”
兩人如實答道。
“哦…”
鬼赤微微錯愕,并未深究,接著又問——
“你二人乃是玉神殿祭司,是否知曉那群神族高手的來歷?”
“那并非尋常的高手,乃是神衛弟子。”
“刑天曾經帶領的神衛弟子?”
“刑天所帶領的僅有百人,而玉神界的神衛弟子,足有數千之多,且法寶不同而神通各異。”
“那群神衛弟子,來自玉神殿?”
“所持法寶,為銀鉞、鐵鎩,應該無疑…”
“玉虛子早已知曉原界與神族之戰,卻袖手旁觀?”
“這個…”
“玉虛子既然無視神族的死活,緣何又派出神衛?而神衛弟子,又如何飛越玉神海?”
面對鬼赤的逼問,龍鵲與夫道子無言以對。
此時,鬼族的鬼巫尚在忙著召回煉尸、鬼魂,而原界的高人們已與神衛弟子撞在一起。
神衛弟子,僅有上千人,而其中的飛仙,竟達數十位,余下的均為地仙高手,各自所持的法寶,或似刀、似斧,通體烏黑,稍加揮動,風聲嘶鳴,威勢驚人;或像是鐵棍,卻又帶著鋒刃,嗚嗚作響,殺氣凌厲。
樸采子抬手一揮,各家高人大顯神通。
而來勢洶洶的神衛弟子,數十成群、數百成陣,齊齊祭出法寶,半空之中頓時幻化出無數的人影,瘋狂的殺機隨之洶涌沸騰。
“轟、轟、轟——”
樸采子祭出的銀色劍芒尚未顯威,已湮沒在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中。
兄…”
他驀然一驚,出聲召喚。
而沐天元、虞青子、盧宗等高人,同樣陷入了圍攻,好像面對的不再是一千多個神衛弟子,而是數千上萬之眾。尤其是那凌空飛舞的銀鉞、鐵鎩,交織成一片片的鐵血叢林,左右蔓延十余里,直奔玉軒閣沖擊、傾軋而來。各家的高人慌忙應對,堪堪自保,而數千地仙弟子卻招架不迭,瞬間出現傷亡。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冒出成群的人影、獸影,竟是之前潰敗的九郡弟子,借助神衛的攻勢又卷土重來。
樸采子臉色大變,急聲又喊——
“退守玉軒閣…”
原界的突擊受挫,被迫后退。
慌亂之中,數十位地仙弟子栽下半空。而剛剛退到玉軒閣前,神衛已追殺而至。樸采子與沐天元只得吩咐各家弟子據陣堅守,他與數十位高人就地展開阻擊。
“轟——”
樸采子踏空而立,雙手疾揮,他面前憑空閃現出一道道劍芒,以怒濤飛瀑之勢席卷而去。誰料數十道黑影迎面襲來,儼然便是數十頭兇猛的蛟龍而勢不可擋。霎時傳來一聲轟鳴,他的劍芒已崩潰殆盡。而數十頭蛟龍也現出原形,竟是十余柄如似槍般的法寶,呼嘯盤旋著再次狂攻而來。
數十個神衛弟子聯手強攻,便是天仙也難以抵擋?
樸采子驚詫不已,繼續強催法力。
正當他與各家的高人陷入苦戰之時,一股兇猛的銀色風暴襲來。那是神衛的銀鉞法寶,僅有一、兩百之數,而所形成的攻勢異常強大。不過轉眼之間,便聽身后傳來悶響聲——
“轟、轟…”
玉軒閣的陣法,為戰車環繞而成,無根無基、也沒有靈脈的支撐,突然遭到迅猛的攻擊,頓時搖搖欲傾而險象環生。
樸采子回頭張望,失聲道:“沐兄,你我突襲敵后,緩解玉軒閣之危…”
玉軒閣已難以堅守下去,倘若大批的神族弟子趕來,后果更加不堪設想。如今唯有效仿此前的計策,或能扭轉危情。怎奈鬼族剛剛落敗,萬圣子又尚未歸來,如今唯有憑借原界的高人,拯救自家的命運。
“便依樸兄所言…”
“海元子、易木天、谷百玄、青田,你我沖殺敵后,虞青子、盧宗等各位家主,堅守玉軒閣…”
樸采子與沐天元達成一致,沖天而去。而不消片刻,又各自收住去勢。
前后左右,不見了神衛的身影,只有狂亂的霧氣之中閃現著銀色的光芒,分明就是神衛的銀鉞陣法而將六位高人困在其中。
樸采子驚愕不已,卻不敢遲疑,催動劍芒,大喝一聲——
“諸位,沖殺出去…”
便在六位高人突圍之際,又是“轟、轟”巨響不斷。玉軒閣的陣法接連崩開幾道豁口,神衛弟子趁勢展開強攻。
虞青子、盧宗等人急聲呼喊——
“御敵…”
鬼赤與龍鵲、夫道子交談之際,便在關注著四周的狀況。而他淡漠的神情中,又多了幾分寒意。他拂袖一甩,嘶啞道:“鬼諾、鬼宿…”
一群老者匆匆而至。
“救出樸家主、沐家主…”
“而神衛難以對付…”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隨我來——”
鬼赤無暇分說,飛遁而去。
鬼諾與鬼宿換了一個眼色,帶著一群鬼巫隨后沖出了玉軒閣。而彼此無奈的神情中,似乎透著幾分悲壯之意。
龍鵲與夫道子等人,尚在樓頂之上觀望,眼看著玉軒閣即將失守,紛紛踏空而起。
“夫兄,你我不能袖手旁 觀…”
“龍兄言之有理…”
一旦玉軒閣失守,誰也休想幸免于難。
龍鵲、夫道子與仲權、章元子、羌夷等人,直奔破損的陣法撲去。
玉軒閣所在的山坡上,一片混亂。防御的陣法已然破裂,有人忙著補救,有人忙著出擊,有人東躲西藏,還有人駐足觀望。
齊桓帶著齊香子,站在玉軒閣的臺階上。四周電閃雷鳴,殺機狂亂,危機當頭,他卻似乎無動于衷,猶自瞇縫雙眼而自言自語道:“十日的大勝,不抵一日的敗亡。勝又如何,敗又如何…”
“家主所言極是!”
齊香子點頭附和。
無論何時何地,這位齊家的老人,對于齊家,以及齊桓,依然忠心耿耿。
“我說什么了?”
齊桓伸手撫須,神色疑惑。
“啊…”
齊香子凝神思索,回答道:“縱使斬殺神族百萬,我原界也難逃此劫。所謂的勝敗,無非死去更多的人。”
“末日將至,生死未卜,神族與原界本該攜手共渡難關,緣何這般自相殘殺呢?”
“這個…天命有數。他人死了,你我便多了活路,所謂的窮生盜念殺心,如是也!”
“此乃凡俗的說法…”
“生死貪念,仙凡無異。”
“嗯,仙凡本無分別…”
“轟、轟——”
便于此時,又是連聲悶響。玉軒閣的陣法,再次崩開數道豁口。虞青子、盧宗等高人,自顧不暇;晚輩弟子們,大呼小叫;龍鵲與夫道子等人,趁機沖出豁口而去。
“一旦玉軒閣陷落,就地堅守,唯有等死,齊管事…”
齊桓回頭一瞥,詫異道:“高乾…?”
玉軒閣的墻角里,躲著七個壯漢,各自手持妖刀、鐵棒,急于沖出重圍,卻又遲疑不定的模樣,其為首的黑臉漢子正是高乾。
“你緣何沒有跟著龍鵲?”
齊桓的話語聲未落,高乾帶著六個兄弟到了近前,無奈道:“祖師與無先生不在此地,龍前輩欺負高某,故而…”
“哦,暫且跟著我吧!”
“多謝齊前輩!”
“走——”
齊桓抬手一揮,飛身而起。
雖說連遭變故,他終究還是一位飛仙高人。有了他的照應,高乾與他的兄弟們便在混戰中多了一線生機。
轉瞬之間,沖出了玉軒閣。
神衛弟子的攻勢正猛,原界拼命反擊,雙方混戰一起,肆虐的殺氣籠罩四方。
趁亂沖出玉軒閣的九人,去勢受阻。
“齊前輩,你我逃不出去…”
高乾乃是久經戰陣的亡命之徒,而他此時竟然嚇得不知所措。
與其想來,神衛弟子已將玉軒閣圍困起來,便是原界的天仙高人,也陷入銀鉞、鐵鎩的殺陣之中難以自拔。他與他的兄弟們,又如何穿越那重重殺機而突出重圍?
卻見齊桓踏空盤旋,左右張望,忽然面露狠色,傳音吩咐道——
“高乾,與我施展夔龍戰陣殺向玉神海…”
高乾始料不及,錯愕道——
“齊前輩,你…”
ps:這兩天搬家呢,而房子并未完全弄好,兩頭亂糟糟的,忙的沒心思碼字。還有一個老娘罵我不該這樣,不該那樣,應該怎樣,弄得我著急上火,卻不敢發脾氣。三年搬了三次家,夠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