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看了看文佳,“干想確實沒用。如果漠北雙雕這次收來的陪葬品,真是一處元代皇帝的墓葬里出來的,最起碼我們有可能獲得線索!哪怕是沾點兒邊的佐證,結合我們之前獲知的信息,就有可能延伸出價值。”
“我也是這么想的,如果能得到半點兒線索,就不白去。即便是沒有和氏璧傳國玉璽的線索,我也想看看,這方所謂的玉璽到底是什么!”文佳接口道。
打定了主意,唐易立即給廖沫兒去了電話,表示可以一起去,同時還會有文佳。廖沫兒大喜。同時呢,有文佳在,可比老a踏實多了。
答應了長谷靜真的事兒,唐易照辦。第二天臨近中午,兩人再次見面,長谷靜真拿到優盤,提出要請唐易吃飯,唐易自然婉拒。長谷靜真也就沒堅持。
唐易想起蔣英年之前的提醒,便給他打了個電話,不過只是說了這次行程,龍紋紫匣的事兒暫時沒說,這個他想等回來一并找機會再商量。
唐易也是這么想的。至于廖沫兒交易與否,他只能睜一眼閉一眼。就算是普通合作,也總不能跟著人家有了這次機會,到時候再把人家賣了。
中午飯,是唐易、文佳、廖沫兒、老a一起吃的。吃飯的時候,廖沫兒大致說了下行程,晚上出發,因為她一直在等著唐易,所以下午一起辦理各種手續,只不過提前聯系好了,走的是旅游簽證自由行。
和漠北雙雕的交易,提前約好是在蒙古國的首都烏蘭巴托進行,不過具體時間和地點需要到了再商定。
“我查了一下,今晚燕京沒有到烏蘭巴托的航班啊!”文佳放下手機說道。
“我們這個自由行,出入境路線都是坐火車,走航空很不方便。雖然和漠北雙雕談生意,談妥了價錢,他們會負責把東西帶到國內。但是既然出去了,萬一我們還有什么東西入手,坐火車麻煩更少。”老a補了一句。
文佳點點頭,這個確實是。回來的時候,只要肯花錢,走鐵路線可以通融的地方很多。早些時候,很多倒爺都是從鐵路線走貨。
“到了烏蘭巴托,會有一個蒙古導游mm和我們會合,兼職翻譯。”廖沫兒接著說道,“當地的整體治安情況,比不了華夏,而且有些人專門針對華夏人的財物下手,所以我們盡量小心。”
文佳撇撇嘴,“還當是元朝哪?”
廖沫兒笑笑,也就沒再多說。
晚上,他們乘坐的是燕京到莫斯科的國際列車,在烏蘭巴托經停。四人正好一個軟臥車廂,雖然就廖沫兒一個女的,但是還是在一起相對安全一些。
車上很多乘務員都是蒙古人,英語不是很標準,不過有的人會說簡單的華夏語。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列車到達了邊境口岸二連市,這個時候,需要下車換輪。所謂換輪,是因為這個蒙俄兩國的鐵軌,比華夏要寬,到了二連市,出境之前,列車得停下來,送進換輪場,更換車輪轉向架,然后才能再次上軌。
換輪的過程,其實很讓人煩躁,因為還有出入境的一系列手續。
乘客接受檢查,上交護照蓋章,然后就在小站里等著,折騰三四個小時,才回到車上。這時候上了車,又得接受蒙古國方面的檢查,再次上交護照蓋章,等這些都弄完了,居然到了中午。
四個人都有些疲累,不過好在睡了一晚上了。簡單吃了點東西,都靠在軟臥上,從車窗看風景。
進入蒙古國境內,乘務員的管控明顯嚴格了不少,有人出軟臥車廂,會問,會督促盡快回去。
不過,進入蒙古國境內之后,車站卻明顯少了,半天才停一次。想想也是,主要是草原,城市稀疏,相隔很遠。
剛進入蒙古國的時候,在一個叫扎門烏德的小站停了一下,可以下車買些飲料食品水果什么的。不過他們沒下去,帶的東西足夠了。
文佳從車窗里看到,這個小站居然沒有護欄和檢票口這樣的設施,是敞開式的,也就是說,隨便出入!老a之前到過蒙古國,這也是讓他陪著廖沫兒來的一個重要原因,他告訴文佳,蒙古國根本沒有逃票這樣的事兒,政府干嘛還要花錢搞這些設施?
“蒙古國的人認為偷竊是很可恥的。”老a懶洋洋說道,“不過,我聽說搶劫外國人的事兒還不少,你說,這算什么道理?”
唐易笑道,“華夏不也有經典的一句話么?我不打女人!你說,打什么人不是違法?難道打男人就對了?這是純粹的自我道德約束,既然是自我道德約束,合不合理自己定。其實呢,連法律都不遵守了,還談什么道德?”
老a點點頭,卻沒再說話,繼續看風景。經過牧區,遼闊的草原上,能看到少量分布的蒙古包,天地間,仿佛有種無邊無際的感覺。
他們都很少坐這種長途列車,這種累很特殊。到了烏蘭巴托,已經是將近半夜了,辦完手續出了車站,就更晚了。那個蒙古導游mm卻很有職業操守,而且膽子似乎很大,就這么一個人,舉著牌子等著。
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大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個子不高,皮膚很白,臉上零星有些雀斑。
“我叫其木格。”導游mm和四人碰頭,相互簡單介紹了一下。其木格的華夏語說得很好,蒙語是她的母語,自不必說,另外,她還會英語和俄語。
烏蘭巴托火車站,自然要比那個扎門烏德小站大得多,不過同樣沒什么出站口,下了車,人流依次而出,一時嘈雜紛亂,各種口音交錯,主要是華夏人、蒙古人、俄羅斯人。
車站外,出租司機非常多,但是不見正規附設,一看就是黑車。不過,其木格的導游費用比較高,包含了車輛費用,她是開了一輛普通轎車來的。
用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他們預定的成吉思汗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