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哈哈大笑,“你這是又回去了。”
“你大爺啊!”唐易煩躁無比,“我特么是被你繞進去了!”
“其實對兩人都負責,你這里可以沒問題啊,古時候三妻四妾,現在也有人包小三。但這倆女的,可都不是那種湊合的主兒,也都不會為了錢亂來!不過,萬一她們行的話······”
“不行,不行,她們行我也不能行。”
“她還有多長時間可以準備?”文佳想了想,又問道。
“半個月。”
文佳聽了,“這樣吧,我該說的都說了,看廖沫兒找不找你吧。找你之前,你先想清楚,到時候干脆點兒。如果她不找你,就不用麻煩你了,那直接pass了。”
唐易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
回了四合院,雖然上床躺下了,但唐易是睡不著了。
其實文佳也沒睡著,而且偷偷進了唐無心的房間,一看,唐無心正在打坐。
“你是想問問,另外一種很困難的法子是什么?”唐無心眼睛沒睜,開口道。
“師叔,我看唐易糾結得要死。那個廖小姐,一定是完璧之身,這事兒有點兒麻煩了。而且我看出唐易是喜歡她的,但有女朋友在先。但即便這樣,推給別的男人也很痛苦。”文佳坐到了唐無心旁邊。
“痛苦,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唐無心睜開了眼,“唐易經歷的磨難還不夠,尤其是心性上的。這個坎兒,未必是壞事。”
“師叔,我沒談過戀愛啊。有件事兒我就不明白了,如果開始和一個女人好上了,開始是真愛,但是后來相處了一段時間又不愛了,或者感情被時間消磨了,那還得守著這個女人么?”
“唐易和娉婷,是有感情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借此想到了這個問題,這種事兒,似乎并不鮮見。”
“人這一輩子,會有很多的無奈,你說的,就是其中一種。你的師祖,離開妻子孩子,出塵悟道,這又算什么?始亂終棄?”
“我不能和師祖這樣的絕世高人相比。”
“人生在世,總會有東西是要放棄的,只不過有些放棄被說得名正言順,有些放棄卻會痛苦不堪,甚至被千萬人唾罵。但是內心的真相,只有自己知道。或許是真的自私,或許有難言之隱,更或許,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境界。”
文佳看了看唐無心,“師叔,您剛才不會是在悟道吧?”
唐無心笑了笑,“我剩下的時間,本來就是多出來的。”
“好了,您還是告訴我,另一種方法是什么吧,讓我有點兒準備。唐易這廝,有時候有點兒軸,萬一他因為此事出問題了,我也受不了。”
唐無心嘆了一口氣,“之所以困難,并不是方法繁瑣艱難,只需要一味草藥。但是這味草藥,實在是太難找了。確切地說,我也只是在一本古方里看過,現實中從來沒見過實物。”
“就和散尾火甲、攢針水筋、無央仙藤這樣的東西似的?”
“差不多。”
“這幾樣東西我們不是都見過了么?”
“那只是因為崇禎秘藏的巧合。”
“這東西莫非也絕跡了?到底是什么?”
“絕跡不絕跡不知道,反正古方里有,而且中草藥里,也有類似的品種。這東西,叫做鵝血烏頭。”
文佳想了想,“師叔,您說的好像是兩味中藥。這東西,就叫這個名字?”
的確,鵝血和烏頭,分別是一味中藥。
鵝血,就是家鵝的血,具有解毒散血的作用,一般是用來治療反胃和藥物中毒。
烏頭,也叫附子或者附片,別名很多,還有個別名叫五毒,聽起來挺猛。烏頭主要是這種植物的子根加工。有人稱烏頭是“回陽救逆第一品”,主要作用就是補火助陽,散寒止痛。
“對。根據古方里的說法,尋常烏頭都是枝葉綠色,根褐色。但是鵝血烏頭,枝葉是鵝血一般的血紅色,但是根卻是白色。干制研磨成粉,黃酒調服,三日后再用鹿血酒和鹿胎膏,廖小姐的陰血之氣應該就會全部化解驅除了!”
“這鵝血烏頭一般哪里有?”
“據說是在亞熱帶。古時候,華夏西南到緬甸一帶曾經有人采集到過。這個東西,不要說找了,恐怕你說出名字都沒人知道!”
文佳點了點頭,“我有個數也好。這個法子確實不太可行,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唐無心道,“你也可以著手準備著,盡人事,聽天命。”
“好!”文佳點點頭,“那我回房了。”
回去之后,雖然文佳算是置身事外,但是他也沒睡著。
這時候呢,廖沫兒也沒睡著。
她既然告訴唐易“我還沒有過”,其實,潛意識里,已經把唐易當成人選了。如果非要這么干,不管有沒有結果,找自己喜歡的人那當然是最好的。
但是,她也知道,唐易有女朋友,而且已經比較穩固了。
所以,如果找唐易,就會有很多麻煩。退一萬步講,她就算能勸說自己這是為了治病,一次就好,但是這種關系發生后,她絕對不可能再將唐易放下了,這輩子的痛苦可想而知。
或者,還有個選擇,就是繼續忍受這種心口寒針的痛苦。但是根據文佳說的,陰血之氣融入血脈,不會就此保持止步。這種癥狀,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短時間可能還沒事兒,但是三五年之后,還是有可能危及生命的。
所以,才要三次月事之前徹底驅除。而且,這符咒之法,只能用一次。
剩下最爛的法子,就是隨便找個男人解決。但是以廖沫兒的性格,毋寧死也不會如此。
這件事兒太突然太凌亂了。
廖沫兒想了想,最終決定,明天和父親商量一下。既然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唐易也知道這件事兒,那么還是要慎重。其實,要是母親活著就好了,畢竟母女之間更容易交流。可惜,廖沫兒的母親去世得早,所以她才有點兒假小子的樣兒。當然,內心其實還是一片柔軟的女兒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