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正感覺奇怪,扎倫這個時候還不忘介紹t國特產?未及多想,文佳卻很滿意地點點頭,“味道確實不錯。”
文佳這么一說,唐易也感覺自己有點兒渴了,端起杯子,正要嘗嘗,“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嘹亮地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鈴聲,塔克居然一樂,對扎倫說道,“這真是全球神曲啊,不少t國老女人也很喜歡這曲子。”
唐易卻放下杯子,看了看來電,是曾士銀那個t國號,“你好啊,回頭之后打給你!”唐易含糊其辭地說完便掛了電話,對文佳說道:“走吧,有事!”
文佳立即站起身來。
“都這個時間了!留下吃晚飯吧!”扎倫立即說道。
“不用了,記得和倭國女人定好時間后聯系我!”唐易說道。
唐易和文佳拎著四件瓷器走出別墅,扎倫自然跟著,安排司機將他們送回酒店,“文大師,助手先生,我就不過去了,有事隨時聯系我!”
文佳上車關門,從車窗對扎倫揮了揮手,便讓司機開車了。
扎倫目送勞斯勞斯幻影最后連個影兒都看不到了才走回了別墅客廳。
恢復正常后的塔克身子輕便,正叼著一支雪茄在客廳走來走去,扎倫進來之后,他停步問道:“走了?”
“走了!”
“沒想到這個法師這么厲害,這一次的損失是有點兒大。”塔克重重吐出了一口煙。
“關鍵是你沒事兒。其他人也解決不了啊。什么人什么價兒。”扎倫應道。
“沒事兒?那也得等到七天之后才有定論!”塔克想到這里,似乎有點兒煩躁,“居然讓一個外國來的小子占盡了便宜!還讓我給他跪了兩次!”
“塔克先生,你現在也是有錢人了,這點兒事兒算什么?有錢沒法兒享受才是最痛苦的事兒!”扎倫盡量謙恭地說道。
塔克看了看似乎比較鎮定的扎倫,側臉點了點頭。
“那個文先生再厲害,也算不到我們有后手。只是可惜,他那個唐助手,是一點兒椰子汁也沒喝。”扎倫又接著說道。
“那個姓文的喝了就行了。我是看出來了,那個助手可能就是他請來幫著看古玩的,什么法術之類的一點兒也不懂。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兒,也沒能耐回來找麻煩!”塔克陰惻惻地笑了笑。
扎倫點了點頭,“你說,他非要咱們和那個倭國女人訂立什么詳細名目的合同,真的是好心幫你解厄嗎?”
“寧可做有的準備白費力,也不能不準備導致出事兒!”塔克放下了雪茄。
“這句話用華夏語說更簡潔,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扎倫說完,自言自語道:“華夏語確實比t國語博大精深啊!”
唐易和文佳回了酒店,林娉婷一看他倆拎著個大箱子回來,頓時知道不僅沒出事兒,還賺了,便笑道,“怎么?晚上吃大餐慶祝一下?”
“沒問題,文佳發了,讓他請!”唐易掏出了手機,“我得趕緊聯系下曾局!”
在電話里,唐易把情況具體說了一遍。
“如此一來,風呂疏桐就很可能做不了汝窯蓮花筆洗的合同,倒是能拖延時間。”曾士銀說道,“我已經派人盯上了她,但是她一下午都沒出酒店。”
“她剛來,估計會休息一下。到時候她見了我,肯定會有點兒驚慌。有可能做出兩種行動,第一,抓緊去取了汝窯蓮花筆洗離開t國,第二,一直耗著,等我離開t國。”唐易簡單分析了一下。
“任何一種可能都比她簽了合同要好,那就說不清了!我們再開會研究一下。對了,塔克一點兒都沒有難為你們?”曾士銀又問道。
“本來是想難為的,文佳這種老江湖,怎么能被他耍了?把給他解厄分成了兩步走,七天之后才是第二步,七天,到時候我們已經離開t國了!”唐易笑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塔克是市井出身,油滑得很,現在又有錢了,你們還是盡量小心點兒。”曾士銀提醒道。
“我們還順手摟了四件華夏的古代藝術品。”唐易卻忍不住說道。
“咳咳,這個就當我沒聽到。再聯系。”曾士銀說完,掛了電話。
晚飯,唐易、林娉婷、文佳、丁丁找了天使城最豪華的一處海鮮酒店,吃了一頓t國風味的海鮮大餐。
“我說,那個什么四門八角危卵陣是真的,后面那一套到底哪是真,哪是假?”唐易邊吃邊問文佳。
“一開始我壓根兒就沒給他解,他頭疼,是我利用翻江尺和倒海柱給震的,而且將陣魘對他的影響變大。后面,陣魘已經被我收進翻江尺了,最后符紙燃燒,陣魘已經消散了!”文佳笑道。
唐易眼睛一瞪,“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沒事兒了?”
“什么叫有事兒?什么又叫沒事兒?我說他有事兒他就有事兒。”文佳拿起一根碩大的蟹鉗,“我要不掐住他,咱們在t國怎么能過得開心?”
“這個塔克,看起來好像徹底臣服了,但我總覺得他的眼睛里帶著狡獪。”唐易若有所思。
“你說的沒錯兒,我說的害我之心,一開始是試探他。后來我離開的時候,看了看他的眼睛,窺探了一下心機,還是隱隱覺得他有這樣的意思。不過,我們的后手留得很絕,關系到他自身安危,他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文佳點點頭,似乎也是在說服自己。
此時,風呂疏桐正和河野治安排的助手在所住酒店的餐廳里吃飯。
“風呂小姐,我們不是定了明天去交易么?為什么一直不和塔克的管家扎倫聯系。”助手問道。這個助手,身手了得,主要是起了個保鏢的作用。
“我正在考慮。”風呂疏桐淺啜了一口檸檬汁。
“考慮?”
“吃飯之前,我到酒店大堂,隱約看到了一個背影,雖然一閃而過,沒能追上去看清,但是總覺得,似是故人來。”風呂疏桐捏住杯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