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甘則茹的震撼

第三卷仕道新履第197章甘則茹的震撼　　新中大酒店868貴賓雅間。(.)甘則茹是準時十二點邁進來的，內外套的豪華間，就戚東和婁雅毓。

　　雙方介紹之后，戚東就吩咐服務員按點好的菜開始上吧，甘則茹微微一怔，不會就三個人吧？

　　婁雅毓站起來給甘則茹倒茶水，“甘廳長，您喝點茶水，其它客人應該也快到了。”

　　她這么一說才消除了甘則茹的疑惑，對戚東領著的這個‘婁副鄉長’不由多看了幾眼，別說，此女絕代嬌嬈啊，從體形、容貌、氣質各方面說都無可挑剔，是他的情人？也難說，男人都這樣？

　　因為有了這個猜測，對戚東的‘好感’頓時就是打了折扣，更認為他有炫耀的嫌疑，一瞬間對他竟生出了一絲鄙夷，女人的心態變化就是這么的琢磨不定，產生這些想法也因為有一絲嫉妒。

　　事實上甘則茹一向自負容貌氣質，到現在也沒見幾個能與自已相捋的女人。那個林音笑是個例外，沒想到今天又崩出個婁雅毓？而婁雅毓也暗暗心驚甘則茹甘廳長的驚人秀態和端素氣質。

　　戚東安坐如山，對甘則茹有一些變化的淡冷神情也收在眼底，大該想到自已身邊的婁雅毓可能是‘情婦’吧？汗一個，那一會見了左媗、晏珊、郗秀楠又怎么想啊？真要人的命，女人啊！

　　“甘廳長，喝點水吧，雅毓，幫甘廳長把外套掛在衣架上，這空調夠熱的，一會就一身汗了。”

　　甘則茹勉強笑了一下，但既在來了就不能表現的太那個啥，大不了應付過今天以后少來往唄。

　　她就拖下了外套遞給婁雅毓，“謝謝！”婁雅毓含笑接著，“甘廳長太客氣了，”其實她更謙恭。

　　這時候雅間門開了，進來的赫然是郗秀楠，她在外間拖了外套才進來，戚東起身介紹時，甘則茹已經站了起來，郗秀楠出鏡率是很高的，東陵地產風頭正勁，她自然在電視上看到過郗總裁。

　　“原來是郗總，久違了…甘則茹！”甘自我介紹，并朝郗秀楠伸出了手，心下卻詫異，戚東居然認識這位紅的紫的大美女？聽說追她的都排到城外了。但沒聽說她對某一位有過半分顏色。

　　“甘廳長好，很榮幸認識甘廳長。”郗秀楠和甘則茹握過手后，就走到戚東右側坐了下來。

　　戚東這時才道：“甘廳長，怎么說呢，我和郗秀楠、婁雅毓都曾是同事，然后我就變成她們倆干弟弟了，同事之間關系都不錯的，”甘則茹這時候差點推翻了自已剛才的想法，笑著表示理解。

　　大家又聊了三分鐘，門開，左媗和晏珊兩大美女走了進來，甘則茹臉色一變，東資本的左媗？

　　真是暈死了，都沒聽說過誰能請動她的？晏珊？這個小魔女，她都和戚東認識？還是怎么回事？

　　“甘廳長好…茹姐好耶，好久沒見你了！”前一聲是左媗的問候，后一聲晏珊的親熱招呼。

　　“左總好，沒想到在這里見到左總裁，我今天很榮幸。”甘則茹又朝過來的晏珊伸手拉著她，“你這丫頭，還認識我啊？”二女顯然是早就相熟的。晏珊給她來個擁抱，“當年有個流著黃鼻涕的小屁孩攔劫我，還是茹姐幫我解圍，這輩子我都忘不了，要不是那次就被非禮了，茹姐居功至偉。”

　　幾個人都笑起來，甘則茹心里暖暖的，雖然長大后沒怎么和晏家丫頭有交往，但那件事她是有印象的，捏了捏晏珊的手，“好丫頭，給姐看看，還真是漂亮的一塌糊涂了，不知誰有福娶你？”

　　這話讓晏珊臉紅了，迅偷瞄了一眼戚東，甘則茹心里就一震，雙看到左媗已經坐在了戚東身邊，親熱的與他耳語，神情似喜還羞的，她心更震，左媗的男人會是他嗎？這怎么可能呢？

　　戚東微微點了點頭，這時候晏珊就挨著甘則茹坐下了，湊成了一幅眾美圖，甘則茹心念電轉，她有些迷惑了，怎么看這個四女都似對某男含情脈脈的模樣，之前的想法這刻徹底給她推翻了。

　　“…那個甘廳長，我還得介紹一下，左媗。是我導師左茂彬的閨女，也是我師姐，在上海就讀四年經常被她收拾的很乖，最后認了干姐姐才好活了一些，晏珊就不用說了，淫威更盛，結識兩天之后果斷干脆的認了干姐姐才保住小命，所以那個啥…我姐姐比較多，如果甘廳長準備拿我的鄉政煤礦‘開刀’的話，請提前通知一聲，我第一時間趕過去認‘姐姐’，”戚東調節著氣氛。

　　諸女失笑，甘則茹也不由莞爾，甚至俏臉微紅，不知如何做答時，門又開了，進來三個人。

　　下一刻，全體起立了，因為進來的三個人讓絕對讓甘則茹不能安然穩坐下去的，他們都是牛人。

　　欒慶華、董仲麒、孫振柏；一個省紀委常務副書記、一個安銀行行長、一個南華市市長；

　　甘則茹想不到欒慶華今天都會來，更想不到安老總董仲麒會和她一起來，還有孫大市長？

　　這個其妙的組合一下讓甘則茹看到了之前看不透的‘迷霧’，從上任省長岑銳明離開之后。政壇上悄悄流傳一種說法，說欒氏對安中省的影響在五年之后會削弱到最低谷，甚至從此一蹶不振。

　　但甘則茹此時看到的情況是欒氏對安中省的影響不僅沒有削弱，似乎比之前更從穩固了，只是由明轉暗罷了，因為沒幾個人知道董仲麒這個安行的行長是‘欒系’中人，再往深了看，岑銳明調任財政部第一副部長，他完全有能力讓董仲麒在安的位置上呆下去，一環扣一環，好厲害呀。

　　同時甘則茹也看到了欒氏對甘家的親近態度。他們不擺出實力嚇人，而是一種隱性的信任。

　　離開座位，甘則茹迎上了欒慶華，伸出雙手和她握著，“慶華姐，你怎么百忙之中也趕過來？”

　　這一瞬間她甚至在想，今天的宴席根本不是戚東安排的，而是欒慶華或董仲麒安排的吧？

　　不過也不好說，‘東資本’的左媗也是非常重量級的人物，似乎她和戚東是站一起的啊，南華的形勢又或安的形勢皆是因為‘東資本’的崛起才得以改變的，這一點，甘則茹看的十分清楚。

　　“從你來了南華我還沒叫你吃過飯呢，借今天這個方便，咱們姐妹也要小聚一下嘛！”

　　甘則茹用力握了下欒慶華的手，又朝董仲麒、孫振柏伸過手，“董行長好、孫市長好…”

　　“甘廳長好…”董仲麒和孫振柏雙雙與她握手，戚東這時候過來又和孫振柏正式見面。

　　“上趟有些匆忙，都沒來的及與孫市長你談些事，前幾天重感冒都爬不起床，真是慚愧！”

　　孫振柏握著戚東的手，另一只拍他手背，哈哈大笑，“戚東，你這龍精虎猛的年輕體魄居然重感冒爬了三天，真夠丟人的，我聽欒書記和董行長說了，我等你這頓酒等了好幾天了，饞的我呀！”

　　“嗯，今天上老茅苔，不醉不休，振柏，戚東這小子能喝啊，他身邊這幾個女將，隨便拎個出來就把你孫大市長灌倒了，哈…”董仲麒也是大笑，這時候服務員們開始一道一道的上菜了。

　　欒華慶在甘則茹右坐。她右邊是戚東，再右是左媗、郗秀楠、婁雅毓、董仲麒、孫振柏、晏珊，各人全把司機打了，一共九個人，差不多湊齊了一桌，婁雅毓也趁機結識了董行長、孫市長。

　　對她來說，這一刻也看到了戚東的真正底牌，雖然她不了解‘欒氏’欒慶華是多重的角色，但是對安銀行的董行長和孫市長還是有‘清醒’認識的，媽呀，我的小情人真不得了，背景大著吶。

　　實際上最震撼的就是甘則茹，她就想不明白，戚東在這個圈子里扮演什么樣的角色？他才多大？

　　酒席上欒甘二人不時交流，這邊是戚東和孫振柏、董仲麒的交流，他們才是酒席上的主角。

　　“郗總，你不是要把南華地產界一堆商人們憋死吧？三千多畝圈地才放了5oo畝…”

　　“孫市長，我們也是遵守之前召開的新聞布會上的說法，98年就放5oo畝，新年之后再說。”

　　孫振柏這是借題揮，引出了話頭就轉向戚東，“戚東你說說，大家都知道地皮一天一個價，這就憋過新年，他們還不都得瘋了啊？一天往市政府找我麻煩的人一堆一堆的，我壓力大啊…”

　　戚東給孫大市長斟了酒，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包括甘則茹在內，他慢條斯理的道：“憋一憋好啊，地皮價隨它漲，咱們不理它，優不優惠的權力不是在咱們手里嗎？現在放了出去，豈不是顯得孫市長承負不了壓力了嗎？東陵地產也有背上棄諾之名，等新年一過，孫市長你也召開個記者會，告訴他們，由市政府出面進行協調，然后東陵地產以現在的價格供應5oo畝地給大伙，這一功就是孫市長您的，別嫌5oo畝少，這是孫市長的面子，換任何一個人，半畝他也拿不走…”

　　董仲麒大笑，“這招高，振柏市長的影響力不是又上一個新臺階？噯…振柏，你還要說什么？”

　　“嗯，我準備和戚東喝一杯，哈…”孫振柏也是大笑，善加利用‘東資本’的優資造勢，自已有望邁上南華市委書記的位置，那個位置是兼‘省委常委’的啊，多少人的目光盯著它呢？

　　欒慶華把菜挾到戚東碗里，笑著道：“就你頭猾，鬼主意多，感冒都好了沒？亂喝這么多酒？”

　　“嘿，好了呢，今死有余辜一計不用打針了，現在一走路兩個屁股就疼，再不能瞎感冒了。”

　　“咦…楠楠，不是說還得打一天針嗎？今天不用打了嗎？”左媗轉過頭問郗秀楠。

　　“他心想的不用挨針了，算上今兒上一針，明天兩針，起碼還得三針吧，”郗秀楠笑道。

　　戚東翻了個白眼，欒慶華望著郗秀楠笑道：“嗯，楠楠，摁住了給我狠狠扎他，看他還感冒不？”

　　“我也不想啊，”戚東苦笑了，大家則哄堂都是笑，董仲麒這時道：“噯，戚東，你叫過我們不是為了給甘廳長作陪的嗎？你小子肯定有什么想法？談談吧，我心里有些癢癢，慶華你知道嗎？”

　　欒慶華笑了一下，“前天他和我說過，好象是關于‘東資本’往國民基礎產業轉軌的設想。”

　　左媗也點頭道：“嗯，他說要搞什么煤礦？可現在大型的煤炭產業怎么允許私營資本介入？”

　　孫振柏望了一眼甘則茹，也道：“是啊，地方煤炭產業這一段時間關停私營煤窯就是要整頓產業，東資本即便勢頭洶洶，但要邁入這一產業也怕有重重阻礙，不過戚東你是怎么想的？不妨談談。”

　　大家望向戚東，甘則茹心里在狂跳，幾日前自已和他交談過一些想法，難道他能左右東資本？

　　戚東沉吟了幾秒鐘，道：“…先立足于未來的展看待這個問題，現在關停私營小窯是杜絕亂采浪費，另外是小煤窯事故頻，設備落后，管理落后，對礦工的福利等等都顧及不到，大部分的錢都流入了私窯主手里，這里面不乏草菅人命的一些黑勾當，省委省政府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因素才這么決定關停私窯的，但并不是說不準私營資本介入，東資本的介入也要看形勢，現在不行…”

　　說到這里，戚東望向甘則茹，道：“甘廳長，我是這么想的，如果省煤炭廳能拿出一項整改地方煤炭產業的新方案來，東資本會考慮注資，方案的前提是地方煤礦整合成大型的煤炭集團，轉型為股份制公司，從礦長到礦工，不同程度入股，不入股就下崗…大集團的優勢是給統一全省的煤價，產購銷一條龍制度，更便于管理和操運，南華和東陵都是煤炭重工業基地，可以進行新改制的前期試水，只要省煤炭廳的方案出臺，不管是南華試點還是東陵試點，‘東資本’都能夠注資…”

　　戚東又轉向董仲麒，道：“以東資本現在的展勢頭和五大銀行建立的合作關系，融資一百個億不會有問題吧？”這種口氣，把幾個見過大世面的美女都赫的俏臉有些白，包括欒慶華甘則茹在內。

　　董仲麒僅考慮了幾秒鐘，就道：“煤炭產業的回款還是很快的，如果東資本要投資在這方面，不說一百個億，二百個億我看也有可能貸出來，現在的地方煤礦管理上不統一，價格不穩定，小窯子的搗亂，種種問題造成了整個行業不景氣，真能實行大集團統一化管理，我還是很看好這個前景的。”

　　有了董仲麒行長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松一口氣，因為老董在安中省金融界的影響是舉足輕重的，他說一二百個億，是保守的說法了，他要是真的支持你，跑到央行或財政部還能弄來更多的錢。

　　甘則茹現在明白戚東給自已的‘答復’是什么了，原來他這兩天就在醞釀這個事了，也許在沒來省城之前他就有這些想法了，大該很模糊，是自已與他的談話讓他把這個想法完善出來的。

　　莫名其妙的在心里涌起了難以揭制的感動，這一刻甘則茹真正的體會到，今天酒宴的主角其實是自已，戚東給自已出了一個絕好的主意，不知是不是欒慶華在背后說過些什么，總之能得到‘安’銀行和‘東資本’的支持，注定自已要邁上風口浪尖的，就是沈大書記、魏大省長都這么想吧？

　　下面更系統的詳細交流，甘則茹沒聽進去多少，她有如置身在夢中，我，甘則茹要崛起了嗎？

　　宴散之后董孫二人先走了，然后是左郗晏婁四女的離開，最后只剩下了欒慶華、甘則茹和戚東。

　　“則茹，有些事我就不明著講了，你心下也有數的，關于戚東怎么說呢，算我半個兒子吧，他正在和我家小棠談戀愛，這次我直接打電話把他介紹給你，也是想讓他順利的把白崖溝的事做后，我們都清楚，仕途上的資歷是不可缺少的，我也不隱藏我的私心，自把東東當女婿或兒子看，我自然心疼他，他是個爭氣的，不然我也不會介紹給你，南華的‘東資本’和東陵的‘東資管’都是在他提議下搞出來的，現在‘東資本’的運作也是他在幕后操控，和你說開門見山的說這些，是姐對你個人的信任，甘家人來安中省也是攢資歷的，當姐的能照顧一定照顧，姐希望則茹你走得更遠。”

　　一段說的甘則茹心暖如炭，淚都流了出來，緊緊抓著欒慶華的手，“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姐。”

　　“等一下，那個啥，我不想當外甥…能不能各交各的啊？”戚東急忙了，無緣無故矮了一輩。

　　欒慶華笑著敲了他一個毛粟子，“就你不吃虧，我也懶的搭理你，我和則茹雖說年齡差距大些，但還是同輩人，你們從年齡上說也是同輩人，也只能各交各的了，以后對你茹姐恭敬點，嗯？”

　　“我一直就恭敬的很吶，不信您問茹姐？馬屁都不知道拍幾回了，絕對的恭敬有加。”

　　甘則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給了戚東一記衛生眼，“姐，說起來我和丁棠才是姐妹呢…”

　　“總之是亂套了，非得分開交往了，今天談的事，你就當回事的搞吧，有安和東資本支持，天塌不下來，塌下來姐替你扛著。”欒慶華的大氣勢讓甘則茹不僅是感動了，她的確有這個能力。

　　“姐，我一定做出些成績來，就是剛才沒怎么聽細了，你是不是把戚東借我一下午？”

　　“嗯，讓他給你參謀參謀制定個方案，都是為國家和社會做事，談不上借不借的，你們去吧。”

　　三個人走出了新中大酒店，分別上了兩輛車分道揚鑣，甘則茹是感慨萬千，今天是自已結婚紀念日，可是‘老公’卻與另一個女人約會了，而已則迎來了生命中一個新開始，也正式結識了戚東。

　　似乎一切結束的同時真的迎來了一個嶄新的開始，對未來要走的路，這一刻也信心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