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她，竟然販毒！
天下政道第一卷頭角崢嶸第161章她，竟然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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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距離東陵也就二百幾十公里的路程。普快列車，要走五個小時左右，這趟車次又是過路車，都買不到‘坐’位，戚東好久沒坐過火車的‘普座’了，最近的一次也要追溯到兩三年以前的。
“我知道讓戚大秘書擠普快列車有點那個啥，也知道左媗肯派她的大奔馳送我們，但是我就想體會體會坐普快列車的那般平凡感覺，沒坐位也不怕的，你蹙著個眉頭干什么？不高興了？”
“我有嗎？”戚東苦笑了一下，“只是看到這么些人在擠著上車，我有感‘競爭’的激烈。”
站臺上，進站的火車還沒有停穩，候車的人群就開始涌動了，提前檢票進了站后，本來都在站臺人員的督促下排著隊的，可是這時候沒有隊形了，人都擠成了疙瘩，一個抱著小孩的無助的望著擁擠的人群不知所措了，她一只手抱著孩子，另一只手還提著一個黑皮箱子。想擠上去可難了。
“噯…擠什么擠？擠上去也沒坐，真是的…排好隊，先下后上，先下后上，別堵著門…”
打開車廂門的列車人員先下來了，一邊不冷不熱含著絲不滿的語氣這么說，他身后涌下了人。
丁棠挎著戚東胳膊，沒一點要往前蹭的意思，她才懶得去擠，看著眼前這樣的景象也頗感無奈，轉過頭準備和戚東說話時，卻看見他的目光正在打量著不遠處一個抱著孩子要擠列車的。
“很漂亮吧？臉蛋兒很白呢，胸部也很碩的樣子，你要不要上去幫她抱孩子或提箱啊？”
戚東露出苦笑，伸手摸了摸鼻子，“怎么你看我象頭色狼嗎？”聽出丁姐姐口氣里的不滿了。
“不是我看你‘象’，這本來就是個事實，怎么你不敢承認嗎？”丁棠仰都會俏臉眨著眼！
“這個…是要承認的…”戚東露出魅力的笑，然后拖著丁棠朝那個走過去了。
“大姐，我把你拎著皮箱吧，人這么多，你抱著個孩子還要提皮箱，上車很不方便的…”
那愕然回頭望向戚東、丁棠，眼神里有很警惕的神色，她卻沒看見丁棠的手在掐戚東后腰。
經過短暫的一楞神，容顏素麗嬌美婦人就果斷的把手里的皮箱交給了戚東，“謝謝大兄弟啊！”
說話帶出了臨江縣的地方味道。戚東接過皮箱就笑道：“喲…大姐是東陵臨江縣人吧？”
“是啊，大兄弟聽出我的口音了？你也是東陵人吧？呵，正好一路啊，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戚東笑都會點了點頭，心里說，我女朋友不光漂亮，還很厲害吶，我才和你聊了幾句，后腰部位就給她蹂躪了好幾把了，丁棠笑靨如花的也點點頭，望著懷里的小男孩，“小家伙虎騰騰的。”
“嗯，就是很頑皮的，虎蛋，快叫叔叔、阿姨好…”搖了搖四五歲大的兒子讓他喊人。
“叔叔、阿姨好…”小家伙齜開嘴笑了一下，由于缺兩顆門牙，說話走風漏氣的不太清楚。
下車的人終于下光了，戚東他們是最后上去，上了車果然沒座位，只能擠在過道中間了。
火車開動之后，丁棠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聊。原來是去省城某監獄看丈夫了，還以為她過著小康日子，哪知丈夫竟蹲在大牢里，“…總要穿的體面一些，告訴他，我在外面過的很好，不用他操心…”說著，聲音哽咽了，淚花在眼眶里打轉，丁棠被感動了，戚東也輕輕一嘆。
“…來，虎蛋，讓叔叔抱著你吧，別累著媽媽了，告訴叔叔，你回到家會不會想你爸爸？”
虎蛋趴進戚東懷里，搖了搖頭，“不想，我不認識他，我和媽媽也回不了家，因為我們沒家！”
“你瞎說什么？”瞪了兒子一眼，虎蛋見媽媽生氣的模樣，委屈的嘴一撇就要哭了。
戚東和丁棠愕然，尷尬的朝他們笑了一下，“他爸爸進去的時候他才一歲多，記不得事，所以認不得他爸爸，我婆婆身子一直不好，需要人照顧。年前在市醫院查過，開始以為是小毛病，也就沒太注意，一直不肯到醫院做檢查，因為家里生活困難，后來嚴重才住了院，年前確診是尿毒癥，費用很高，現在每月做透析就要六七千塊，沒辦法只能賣掉房子了，總不能看著婆婆不管…”
他們正說著，從前車廂走過了幾個男子，領著他們的是一個乘警，心里一緊，但她很鎮定，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對戚東和丁棠道：“幫我看一下孩子，我去衛生間，好象有點鬧肚子…”
戚東和丁棠不疑有它，自然點了點頭，就轉身往列車衛生間去了，臨入門時又朝這邊那幾正接近的男子掃了一眼，然后快速閃了進去，那一刻她的眼神有些悲戚。銀牙也咬的很緊的樣子。
就在戚東和丁棠兩個感嘆的不幸人生時，他們就被幾個神情冷峻、眼神銳利的男子圍上了。
這時候戚東感覺有點不對頭，“你們是…”他也不是傻蛋，見有乘警和這些人一起，又從他們不俗的氣質上判斷，這些人應該是便衣警察了，丁棠也發覺了有些不對頭，心里不由有些緊張。
“…你們和這個小男孩的媽媽認識吧？就是那個剛鉆進衛生間的。”其中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好象是個帶頭的，他打量了戚東和丁棠幾眼，才沉聲問話。灼灼的目光相當的銳利。
這人不答反問，但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迫人氣勢，在他眼中，任何一個與他盯著的嫌疑犯接觸的人，他都不會客氣，他對他們會產生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鄙視，這是正義對一切邪惡的鄙夷！
“噯…你哪的那么多廢話？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啰哩吧嗦什么？”另一個人拍了戚東肩頭，目光更銳利的盯著他，神色就更不善了，丁棠察覺了不對，一把推開那人拍戚東肩頭的，“干什么？”
戚東轉頭看了一眼那個人，伸手護住了丁棠，這時候周圍的人都發覺情況不對，閉著呼吸靜待下文，一下子氣氛好象給突然襲來的寒流凝固了一般，而那個乘警始終象個旁觀者似的一言不發。
戚東目光同樣灼灼的有神，盯著那個正望著丁棠要發作的年輕男子，“即便你是便衣執法者，也請你尊重他人的權益，不要擺出一付街匪路霸的姿態嚇唬人，現在是法制社會，要我配合你們可以，先出示你們的工作證，至少我知道要求我配合協助做工作的幾位不是在冒充某一部門的執法者。”
戚東的姿態自然是很強硬的，他怕什么呀？他也不覺得自已的要求過份，這年頭兒假冒執法人員的社會敗類多的是，能讓他們占了便宜那才叫出了丑呢，即便他們是真的執法者，也不能怪自已。
為首的男子一愕之后就笑了，倒沒想到戚東和丁棠都這么‘強勢’，他很利索的從兜里抽出了印著國徽的工作證遞給了戚東，同時笑道：“…你的要求不過份，這是我的工作證，當然我也希望你們給提供一下身份證或工作證一類的，小伙子看上去不象剛出身社會的。很有社會經驗嘛！”
戚東單手抱著孩子，另一手翻開了對方的工作證，‘省公安廳刑偵處’的字樣印入了眼簾，對方的名字是：袁鴻方；職務是刑偵處副處長，戎服筆挺的那照工作證和其本人也對的上號，不會錯的。
“…丁棠，從我屁兜掏一下工作證件，連你的也給他們…”戚東合上工作證還給了對方。
丁棠一見對方是正的警察就不怕什么了，就怕他們是冒牌貨那才麻煩呢，她摸索著從戚東右邊屁兜里掏出工作證，也拿出了自已的兩個一起遞給了叫袁鴻方的帶隊人，多的話也不用說什么。
袁鴻方先打開戚東的工作證掃了一眼，‘東陵市市委辦公廳’的字樣讓他微微一震，又翻棠的一看是‘東陵市城區紀檢委’，嗨，難怪這兩個人底氣很足，都是政府部門有來頭的硬重衙門啊。
對照各人的照片端詳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出入，袁鴻方把證件遞還給了他們，“不好意思，兩位，我們也是有公務在身的，工作證也出示了，請你們配合協助一下調查不會太為難兩位吧？”
雖然這二人是政府機關的人，袁鴻方也未必將他們放在心上，只是大致排除了他們的一些嫌疑，但還要根據即將展開的調查來進一步確認，如果他們還存在嫌疑，那通知東陵警方介入就行了。
戚東微微點了下頭，“…小孩的母親是我們上火車前認識的，一個人抱著孩子，又拎個皮箱子，上車不方便，我就把她拎箱子，閑聊了幾句發現大家都是東陵人，路上互相照顧一下吧，僅此而已。”
袁鴻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哦，這么說，你們還是初識，應該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吧？”
“是這樣的，還沒有彼此通過姓名，只是知道了是老鄉，剛剛也說了一些小孩家的事…”
“哦？能說給我聽聽嗎？當然，你不需要問更具體的原因，我只告訴你，小孩母親是我們盯了很久的嫌疑人，涉及到一樁較大的案子，這些足夠了，另外我希望你說的是真話，不然你會有麻煩。”
戚東笑了笑，“…嗯，沒關系，我為自已的一切言行負責，需要我協助隨時可以找我，我把手機號留給你，還有家里的電話、辦公室的電話…”隨后就把和談的一些話大致說了說。
袁鴻方最后點了點頭，“…這一路我們要跟著去東陵的，在這個案子沒完結之前，還需要二位的配合，給二位造成的不便還請原諒，如果二位不好向單位領導解釋，我可以出面去你們單位說話。”
袁鴻方的話看似合理又客氣，實際上他對戚東最初的‘強勢’很反感，這時候擺出這種姿態，多少有些給戚東和丁棠制造小麻煩的意思，即便這個案子和你們沒關，但因為我們出面向你們單位去做解釋，也可能造成你們給單位領導留下一些其它印象，這算是給你這個年輕人一點小教訓吧。
戚東卻根本不在乎這一點，他悠容的一笑，“嗯，樂意協助警方破案，說不準領導還會表揚哦！”
丁棠也不傻，自也看出了這個袁鴻方的某些用心，心里就多少有些不喜，聽戚東這么說，就知道這聰明的家伙也看透了袁鴻方的心思，他是故意這么說著氣對方呢，當下附合情郎，“對哦！”
袁鴻方有些無奈的在心里罵了一句，碰了倆‘白癡’？他也不想和戚東他發貨單多糾纏，扭回頭對手下，“過去兩個人在衛生間門口敲敲門，等她出來就帶她去餐車吧，二位，咱們先行一步？”
“嘿，沒問題，站在這里腿酸的很，去餐車應該有坐位了。”戚東說的是實話，他讓左媗整慘了。
名叫杜小琳，芳齡二十八，她已經四歲半小男孩的母親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當她給帶到餐車時，看到自已的皮箱子早給翻了個底兒朝天，連夾層都劃開檢察過了，她不無緊張…
戚東和丁棠望著她時，杜小琳凄然一笑，“大兄弟，我孩子暫時拜托給你們了，請照顧一下他！”
戚東無聲的點頭，在這種情況下，他暫時不想對杜小琳說什么了，因為他不知她做了什么。
雖然的身世很‘可憐’，但這不能成為她去犯罪的借口，再沒搞清原因前，戚東沉默著！
便衣警察隊伍中有兩個是女的，都二十四五的樣子，很清秀，因為穿著便衣，打扮入時，倒是很能吸引大眾的目光，事實上她們給牛仔褲包裹著的長腿和豐臀永遠可以吸引好多人的目光。
“…帶她去里面仔細檢察一下再說…”袁鴻方只看了一眼，也沒說別的就下了命令。
很快一個女便衣就從里面出來了，“袁處，經儀器檢查證實，嫌疑犯體內有不明物，應該是吞攜式的藏毒…”目前在省內吞攜式帶毒的先例不多，蠟衣內裹、外面塑封，經過特殊的處置，令攜帶著整吞進肚里去，基本不會破裂，一但破裂是有生命危險的，到了目的地再通過大便拉出來。
聽到女便衣的匯報，坐在袁鴻方對面的戚東和丁棠對望了一眼，他們是真沒想到偶爾相遇的身世可憐的，竟會是一個女毒販子，也不曉得她所說的‘家庭’故事是不是屬實了，不可置信。
在餐車的那個小工作室里，只有杜小琳和兩個女便衣刑警，她們一個問，一個做筆錄。
“替你抱孩子的那對男女叫什么？請說出他們的姓名，你最好老實點，他們把該說的全說了。”
問口供是講求技巧的，女便衣從容的問，卻有誘導的嫌疑，這也不能怪她，這是她的工作。
“上火車之前認識的，我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只知他們是東陵市的，”杜小琳如實回答著。
又問了一些其它的話，女便衣就基本排除了杜小琳和戚東、丁棠可能是合謀同伙的可能性。
出來之后把袁鴻方叫到一邊小聲的匯報了情況，“…兩下說法差不多，好象可以排除那兩個人的嫌疑，但也不排除這是他們之前就定好的疑兵之計，最妥善的驗證方法是把他們倆也檢查一下。”
袁鴻方蹙著眉微微搖頭，“我倒是有這個想法，可人家的身份不允許咱們胡來，一個是市委辦公廳的，一個是城區紀檢委的，你說怎么檢查？他們都是政府干部的身份，受法律的保護，想進一步調查他們，必須由東陵市公安局介入，并報請上級黨委批準，很麻煩的，等到了東陵再說吧…”
女便衣不覺盯了一眼氣質極佳的丁棠，要說不嫉妒這個美女那是真的，同時心中涌起莫明其妙怪念頭，她肚子里要是也攜了毒，倒是有機會鄙視她了，只可惜人家擁有特殊的身份，不能檢查。
丁棠也避這些人，和戚東坐在一起，手臂挽著他的手臂，今天的經歷讓她心情也不大好，不覺把螓首輕輕枕著戚東的肩頭，而戚東大腿上坐著虎蛋，小家伙也不哭，只是目光呆呆盯著那間關了母親的小屋子，小眼睛里透出無限的期待，從沒離開過母親的他，在這一刻感覺母親要離他而去了。
戚東完全能從他那渴望期待的目光中感覺到孩子對母親的無限依戀，“虎蛋，奶奶真的在醫院？”
虎蛋轉回頭望著戚東，點了點頭，“嗯，媽媽說奶奶快死了，必須去弄些錢才能救奶奶…”
就這一句話，讓丁棠美眸里泄出熱淚，戚東也感覺不是滋味，靜靜的聽他們對話的幾便衣也心頭沉甸甸的，但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的借口也不能為你所犯的罪行去辯護，法不容情！
俗話說：人心似鐵不是鐵，官法如爐真如爐！小虎蛋所有的親人一個個都要棄他而去了…
父親在監獄不知要蹲到哪一年，奶奶得了尿毒癥將不久于人世，現在媽媽又落入法網，歹命！
因這一事件，觸動了戚東的更多想法，讓虎蛋母親去攜毒的因素可能是方方面面的，絕不單純。
戚東握了一下丁棠的手，柔聲道：“許多本來美好的東西未必經得起現實的錘煉，而一些看似罪惡累累的背后或許也藏著引人深思的悲情內幕，你也不要太有感觸了，我們只做該做的事吧！”
“人家流點淚也不可以嗎？”丁棠頭一撒嬌，輕輕的捶戚東的手臂，沉膩在愛河的她已經渾然忘掉了身外的諸多人和事，與戚東在一起時更是這樣，她屬于那種不動情則矣，動則銘心刻骨的個性，這樣的女人也最容易受傷，付出的越多，傷會越深，但反過來說，愛過的那一場也會記憶深刻！
列車仍在隆隆北上…望著他們如漆似膠的親昵狀態，袁鴻方和他的便衣警察隊友們不無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