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到了會議室,你直接提出幫這個張大同診脈!”
突然從腦海傳來的聲音,嚇了王正宇一跳。
王正宇剛剛表現出的淡然,當然不是胸有成竹,而是無欲則剛。
雖然他對這場擂臺賽二十萬的獎金很有想法,不過顯然這場擂臺賽的勝負,他得到的那本名為天書的東西更為重視。
所以他自然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會有天書安排好。果不其然,當他話音剛落,天書便在他的腦海中給出了對策。
“好的,那就先去會議室吧,兩位小兄弟隨我來!”王正宇的淡然,到是暫時壓下了張大同心里的不滿,帶著兩人朝著早已經準備好的會議室走去。
“看來明天的擂臺賽,還是得張大夫去挑大梁啊!”
“可張老已經六十高齡了,怕是會精力不濟啊!”
會議室的門只是隨便虛掩著,三人剛一走到近前,便聽到里面已經開始討論上了,張大同正準備推門請王正宇跟霍廣博進去,卻被王正宇伸手攔阻了下,用眼神示意他暫時在外面聽聽。
“哎,我就知道哪里會那么幸運,正好在擂臺賽前一天突然冒出個杏林高手來,最后還不是空歡喜一場!”
“哎,你們說那位王老先生會不會是因為怕一世英明毀于一旦,所以才只把他孫子派來了,應付一下我們算了?”
“哎,老陳,你這怎么說話的?你忘了王老先生指點咱們的東西了?可夠咱們消化一陣子了,我覺得吧,估計還是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了旅途勞頓之苦吧!哎,咱們古醫就是太閉塞了,如果大家能多溝通交流,咱們古醫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好了,我說你們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覺得啊,咱們得討論下等會怎么跟那個小朋友說咱們還是得換人上場的事,別人怎么說也是受長輩之命,千里迢迢為了這次擂臺賽趕到玄京,咱們這說不讓別人上就不讓上了,說出去不太好聽吧?而且那個小家伙到是沒什么,但是咱們這么做會不會得罪了.那位王老先生?”
此話一出,剛剛還挺熱鬧的房間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而站在門外的張大同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漲的通紅。大老遠把別人請來,結果一看是個小年輕,便各種不信任,怎么說都顯得他們有些不厚道,當下便趁著里面靜下的機會,重重的咳了兩聲,隨后一把將門推開。
“好了,讓我們歡迎不遠萬里趕來助陣的王正宇先生跟他的朋友!”一進門,張大同便大聲說道,隨后便當先鼓起掌來。
雖然對王正宇的年紀跟醫術抱有疑慮,但是此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很配合的鼓起掌來。在還算熱情的掌聲中,王正宇跟霍廣博緩步走進了會議室中。
“大家都是熟人,咱們也不搞會議儀式那些虛的了。不如現在就請王正宇先生,跟咱們大家簡單的說兩句,然后我們在一起討論一下明天這個擂臺賽的事情!”張大同說道。
“行,那我就簡單說兩句!大家都先坐下吧,張老,您也入座吧!”此時的王正宇到也不在怯場。
“首先,我很榮幸能受邀參加這次古醫界的盛會,雖然大家本身想要邀請的可能不是我,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已經站在了這里,而更重要的是,我將向大家證明,我有信心,更有能力站在明天的擂臺賽上。”
王正宇覺得這樣做演講簡直太爽了,需要說的話,像是字幕板般直接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著。
“我知道或許大家對我的年紀抱有疑慮,這很正常。不光是你們,很多患者也是這么認為。畢竟行醫經驗很重要,而我的年紀可能還沒有在座的很多人從醫的醫齡久,讓我代表大家、代表古醫出戰真的靠譜嗎?”
“關于這個問題,我想說的再多都沒用,因為我的年紀擺在這里,我的資歷擺在大家面前,我的能力絕對不可能靠一張嘴獲得大家的認可!所以我打算用事實來證明我究竟有沒有這個本是來代表古醫,所以我想現場來診一診脈,張老先生,您能來讓小子試試手么?”
現場所有人同時一驚。在王正宇的話音落下前,還真沒想到王正宇會提出現場診脈。
傳統的古醫會診,靠的便只身“望聞問切”四個字,而要做好這四個字,靠的又是多年的實踐經驗。正兒八經的可不只是驗孕,身體有漾,反應在脈象區別更是微乎其微。而現場都是從醫多年的老古醫,在他們面前挑戰診脈,這絕對需要勇氣。
“行,既然小兄弟想為我現場把一把脈,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正好也讓大家見識一下,這古醫世家的手法!”愣了片刻后,張大同最先反應過來,應聲道。
隨后張大同更是直接起身,主動坐到了王正宇身側。
會議室里都是行家,深知切脈時要保持安靜,一時間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伸三指,同切寸、關、尺三位!”
當一切就位,王正宇的腦海中果然傳出天書指點的聲音,甚至生出了一副畫面,畫面中只有張大同伸出的那只手,甚至用紅點標出了提示中寸、關、尺三個確切的位置。
王正宇深吸了一口氣,才伸出了右手,三個指頭穩定的按照腦海中的示意圖,搭在了張大同的手腕處。
“讓這個老家伙靜心!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遇事還這么不冷靜,情緒這么激動,還把個P的脈啊!”
王正宇還在用天書灌輸的古醫知識體會張大同的脈象時,腦海中突然傳出的抱怨聲,讓他不覺莞爾。
“張老,還請靜心!”王正宇微笑著復述了道。
張大同聞言一愣,老臉微微一紅,慚愧道:“真是慚愧了!枉我活了大幾十年,遇事竟然還沒有小兄弟有靜氣!”
雖然話是如此說,不過張大同看向王正宇的眼神卻是跟剛才不大一樣了。經過了這插曲,張大同也干脆的放下了心事,靜氣凝神的開始讓王正宇把脈。
三分鐘的時間,整個會議室里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安靜,眾人甚至刻意的壓制了自己的呼吸聲,直接到王正宇的聲音打破會議室的安靜。
“張老今年有六十了,還能有這副好身體,果然是古醫出生,保養有道啊,不過…”王正宇先是夸了一句,后面卻是欲言又止。
在場的眾人當然不愿只聽一句客套話,當時便有心急的人嚷出了聲:“小王啊,你就別繞關子了,不過什么到是說啊!”
王正宇還是沒有出聲,只是微笑著看著張大同,直接到張大同反應過來:“沒事,小兄弟,我這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也沒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問題你盡管說,我不怕笑話!”
“既然張老這么說了,那我也沒什么隱瞞的!張老的身體情況總體不錯,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張老的生活習慣很好,不沾煙酒,但您的左腿大概二十多年前被撞過,我估么著因為當時治療的太過草率,導致現在陰雨天還會經常復發啊!”
王正宇這番話一出,當真是語驚四座。
只憑把脈,便能斷出人的多年隱疾,如果當真判斷正確,這可是現場所有人都做不到的。尤其是最近玄京都是晴天,沒人見到張大同的腿有什么不利索的地方。所以所有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的望向張大同,等待著張大同驗證真偽。
實際上如果張大同不是背對著他們,只憑此時張大同此時那張大了嘴,一臉震驚的表情,他們便能猜出王正宇絕對是判斷非常準確。
“神了,真神了,小兄弟不愧是古醫世家的傳人,這一手切脈絕活當真是神了!我二十年前曾經騎摩托車時,從車上摔下傷了左腿,說起來慚愧,那時候為了省錢,沒去大醫院,自己給自己接的骨,結果落下了這個病根!”張大同愣了半晌才開口證明道。
張大同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立刻嘩然了。
如果不是這幾天的相處讓大家都基本上知根知底,如果不是天書在網絡上的確顯示出了極其精湛的古醫醫術,或許大家都要懷疑這兩人是在演雙簧了。
僅憑三分鐘的把脈,便能判斷出患者身上的隱疾,甚至連病根的出處都分析的一絲不差,這已經不能用醫術精湛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世家子弟就是世家子弟,出手不凡啊!”
“這才二十來歲,要是在歷練上幾年,豈不可以成當代扁鵲?”
“古醫王家?這么精湛的醫術以前怎么都沒聽說過?哎,你聽說過沒?”
“我哪聽說過?我要聽說過剛才還會建議明天還是由張老挑大梁?”
“咳咳,好了,好了,大家靜靜!”最終還是張大同站了起來,沖著身后擺了擺手,隨后轉過身熱切的看著王正宇,開口道:“不知道還從這脈象看出什么了?”
“額?倒是還有點東西,不過您確定還讓我說?”王正宇眼珠轉了轉,悶聲道。
“沒事,但說無妨!”張大同一揮手,豪邁道。
“嗯,張老您可是人老腎不老啊,到您這個年紀,還能基本保持一周最少三次的行房頻率,當真是吾輩楷模啊!”王正宇沖著張大同比起大拇指夸贊道。
“哈哈哈,我說張老怎么來玄京參加擂臺賽,還帶著媳婦呢!原來如此啊,第一次見,我還說嫂子比您年輕的多了,怕是會有什么事,沒想到您當真是老當益壯啊!”
王正宇的話一出口,當即便張老的熟人調笑道。
更多的人則竊笑不語,剛剛還沉悶無比的頹廢氣氛被一掃而空,除了張大同,一張老臉當真紅的像猴子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