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是個人才
安娜把兩人撩到之后就消失了身影。
人群擁擠，再加上北方的人普遍高大，不到一米八的秦小軒只能望而卻步。
至于安娜為什么要出來，他懶得去想，也不需要太擔心她的安全，反正除了天使，地球人她真不怕。
而且哪個天使閑得蛋疼天天在街上晃悠？
等地鐵到了下一站，停下，幾名警察就走了進來，帶走了昏倒的兩人，當然，還有秦小軒和小姑娘以及四十好幾如狼似虎的大媽。
他們并不需要到警察局，因為地鐵站就設立了警衛室，在里面經過問話，把大致的事情說清楚。
直到…
換了另一個警察。
“為什么…”
“…”
“為什么你會知道他有刀？你當時的位置在這后面，你前面有很多人，而且他們都沒有發現對方帶刀，為什么你會知道？”
身著緊致的警服，剃著寸頭顯得精神干練的警察一邊指著監控錄像，一邊詢問秦小軒。
他是被單獨叫進來的，本來他們應該早就走了，只是后來出了點問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個大媽早早離開，小女孩看著秦小軒被留下，沒忍心丟下他，特意留下了來，然后兩個人全都被叫了進來。
聽到警察的問題，小女孩也是一臉好奇。
當時她是當事人，只有她知道那刀片夾在那中年男人手指尖的夾縫里，當時沒有任何人發現。
但是，他發現了，這很不簡單。
“就為了這個事特地把我叫了回來？”秦小軒問道。
這警察大哥有點閑得蛋疼呀。
“回答我問題就行了。”
“好吧，其實就是簡單的推理，通過觀察當時人物場景，面部情緒，結合在新聞上看過一些案例，換位度量，觀察、假設、演繹，最后再驗證即可。”秦小軒一本正經地回答。
聞言，警察大哥嘴角不由抽搐，這比他們還專業，都快趕上刑警部的了。
沉思良久，才緩緩贊嘆道：“不虧是京都大學的學生，邏輯思維縝密，觀察入微。”
“你…是個人才！”
警察大哥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秦小軒聽著只想笑。
沒有，完全沒有，要不是安娜說了一嘴，他這個憨批怎么會發現，不然早就改名柯北了，當個名偵探。
“你不要覺得事情小，我一開始也不打算麻煩你的，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你這樣的人才就要特殊對待。”警察大哥態度很好，這讓秦小軒有些意外，但是他說的話倒是很令人費解。
“什么特殊時期？”
“知道今天的緊急新聞吧？東區黃華街道的殺人案件。”
秦小軒怔了怔，早上安娜說的那個。
“有印象，這個和我發現刀子有什么關系？”秦小軒反問。
“沒有直接聯系，但是間接相關。”
“…”秦小軒翻了翻白眼，這大哥說話還帶繞的，“能不能一句話說清楚？不然我總感覺是很憨。”
警察大哥尷尬一笑，點點頭，道：“那我就直說了吧，東區的那場案件到現在都沒有頭緒，我們警察和武警部隊還組成了調查部隊，但是京都這么大，四大區，我們不可能把所有警力都放在調查上，所以上頭就讓我們動用民眾，發展有生力量。”
這個辦法聽著挺好，民眾如荒草，點燃星火，便可燎原，具有很強的實踐性。
但是找上他就是瞎扯淡。
“要是把普通民眾卷進怎么辦？”秦小軒問。“這個事件性質這么惡劣，說不定對方還是慣犯。”
“你說的我們也想過，所以這也是我為什么要找你來的原因。”
沒等秦小軒開口，這位警察大哥又繼續說道：“找一般人肯定是不行，不僅找不到線索，說不定還會陷入危險，但是你不一樣。”
“那不一樣了？”
“剛剛我說過了，冷靜，沉穩，心思細膩，思維發散，你是個人才。”
“…”
他還真是個人才。他前天還被安娜嚇得腿軟，只是和安娜相處久了，膽子倒是肥了點。
“當然，你現在還沒有做到我所說的那種程度，但是我能看出來你有這個潛質。我找你來呢，最主要的還是希望你能幫忙，平時多注意一些奇怪的動向，萬一察覺有什么不對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立馬跟我聯系。”
“那我這算是加入你們了？”秦小軒好奇地問道。
“與其說是加入，還不如說一直都是，每個人都是我們之中的一分子，生活在這個社會上都要承擔自己的責任，只不過你的責任比別人早到了一點。”
“…”
秦小軒翻翻白眼，大致明白這位警察大哥說的話了，就是想不費一分錢就想找到勞動力唄！
吐槽歸吐槽，但是警察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他的九年義務教育可是沒白上。
“事情不是發生在東區嗎？西區這樣弄是防患于未然？”秦小軒問。
警察大哥點點頭，道：“你這樣說也沒錯，萬一兇手換了地方，提前讓群眾提高警惕，布置暗線，我們也能提前預知兇手的對象。和你一樣的人還有很多，就怕很多人遇見兇手不會報警，你們的存在才至關重要。”
“那行，事情大致了解了，怎么聯系？”
“我們加個群，再留個聯系電話。”
隨即，秦小軒和警察交換了電話，還要加入一個名叫“第一小分隊”的QQ群。
嘟嘟…
警察大哥是群主，看了一眼手機的消息，需要他過審。
看什么看？小心屁股長針眼。申請加入本群。
是否同意？
“…”
警察大哥嘴角直抽搐。“這特么是你？！”
“呃…”秦小軒一臉尷尬，他能說不是嗎？
“嗯，是我本人沒錯。”
“…”
群里已經有一千多人，但是屁話沒說，全部是潛水狀態。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算他找不到也沒關系，還是會有別人，警方廣撒網，總能找到線索。
臨走之前，警察大哥還將秦小軒和小女孩送到門口。
“忘了介紹了，我是西區警察局的副局長，趙寒陽，叫我趙叔就行，你也不要把今天的事情想得很嚴重，這只是提高大家的警惕性。”
警察大哥沒等秦小軒回話，繼續說道：“還有，你要是真的發現可疑的人，一旦確定是東區事件的兇手，警方也會提供獎勵，五千塊錢。”
“這么多？”秦小軒有些驚訝，那這樣的話，安娜吃飯的錢都有了。
“對的，錢很重要，但我還是不希望你遇到，因為那個時候你會很危險。”
不，現在錢對秦小軒來說更重要。
“那個…趙叔，對方有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秦小軒點點頭，問道，他可不希望對方從自己旁邊經過的時候讓他溜走。
五千塊錢呢。
“目前信息很少，甚至不知道具體用什么武器，但是從傷口看很尖銳，應該是冷兵器，具體的你再去看看新聞。”趙寒陽說道。
“好吧。”說著，秦小軒剛想走，又想起一件事來，轉頭問道：“那個趙叔，還有一件事，要是有一個人突然出現，沒有身份證怎么辦？”
“黑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