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浴室,安音聽見里面傳出水聲,以及特護和護工低聲的交談。
她們說的是英語。
“ay,你臉色不太好。”..
“大姨媽來了,有點困。Jessie,你臉色似乎也不太好。”
“昨晚,我男朋友來了,我們玩到快天亮。”
病房門打開,安音跟著瑪麗走出病房,后面的話,聽不見了,但安音卻放心了。
看樣子,特護和護工都沒有察覺異樣。
瑪麗一出現在門口,保鏢就向她看來。
瑪麗是一個人進的病房,現在多了一個人,她不知道保鏢會不會起疑心,但她現在已經顧不上想太多,只求快些帶安音離開,再想辦法。
安音見保鏢看向瑪麗,卻不看她一眼,顯然沒有看見她。
等遠離容貞的病房,安音追上瑪麗。
“瑪麗,謝謝你。一會兒,還麻煩你叫人去取一下推車。”
瑪麗有些有意外,原來安音是想到了推車的,點了下頭,“!”
安音不是這里的護士,怕撞見人,被人詢問,不敢多耽擱,快步離開康復中心。
暮世昌看著瑪麗和安音離開,走向浴室,打開浴室門,站在浴室門口,隱約看見透在屏風上的人影。
特護聽見開門聲,起身走到浴室外間查看,看見暮世昌,連忙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暮先生。”
暮世昌看了特護一眼,走了進去,繞過屏風。
里面護工抬頭,看見暮世昌,嚇了一跳,連忙起身。
暮世昌看向泡在浴缸里的容貞。
浴缸里泡沫遮去容貞的光果的身體,只露出肩膀以上的肌膚。
容貞雙目緊閉,沒有任何意識。
早上主治醫生給容貞注射的藥量,就算是一頭牛,也能睡死過去,容貞在近半個月內,不可能有任何反應。
就算有人來,也撬不開容貞的嘴。
暮世昌盯著容貞看了好一會兒,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轉頭看向護工和跟在他身后的特護,“她怎么樣?”
“還是這樣。”特護回答。
“今天有沒有其他什么人來過?”
“沒有。”
暮世昌眉心微蹙,難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秦戩和安音確實只是因為憐音來找夏欣的?
暮世昌重看向容貞,“你們繼續。”
話是對特護和護工說的。
“是。”
特護和護工回到自己位置,一人拉起容貞的一只手,仔細清洗。
暮世昌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走出浴室。
出了浴室,視線不由地停在那輛推車上,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
是一個護士。
護士看見暮世昌,向暮世昌行了一禮,走向推車,推著車準備離開。
“等等。”
暮世昌叫住護士。
“先生有什么事嗎?”
“剛才不是你。”
“我是瑪麗護士長的助理,原本是和護士長一起巡房的,不過臨時有病人出現異常狀態,所以走開了一下。”
這說法,挑不出錯。
暮世昌不再說什么,卻走向那輛推車,拿起上面的東西看了一會兒,又拿著手機的手從推車上緩緩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