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人都沒有,還拍什么拍。”女人斜瞥了安音一眼,語氣傲慢地道:“這丫頭,一看就是沒錢的,八千塊錢,我給你,東西歸我了。”
“我條件還沒說完呢。”攤主瞟了安音一眼,“就算價高者,也得能戴上才可以拿走,戴不上,東西留下,錢也得留下。”
女人臉頓時黑了下來,怒道:“什么破條件,給了錢,戴不上,還不讓拿東西走?”
“你可以不叫價。”攤主打了個哈欠,向女人伸出手,“東西還來,你可以走。”
女人重新低頭看手中鈴鐺串,一條絞金絲串著七個玉鈴鐺,金線兩頭沒有掛鉤,也沒多余長度可以綁結,頓時黑了臉,“這玩意根本戴不上,你是故意玩人吧?”
“賣東西講個你情我愿,你覺得東西不合適,擱下就是,我又不強迫你買。”
女人看著那七個玲瓏剔透的小玉鈴鐺,實在精致可愛,不舍得放下,心想,找個加工首飾的地方修補一下就可以戴,“八千塊,你去久鳳村陸家拿,東西我要了。”她說是讓人去拿錢,卻連名字都不留一個,轉身就走。
人影一晃,攤主攔在了女人面前,“我可以賒賬,但你得試試,戴上了,你拿走,戴不上,東西得擱下,錢我也會去取。”
女人突然一抬手,一把短信頂在攤主咽喉上,刀尖刺破攤主的脖子,一縷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流下,女人輕蔑地笑笑,“我不會試,也不會把東西擱下,你有本事就來拿,不過動手以前,先掂量一下,有沒有本事招惹久鳳村的人。別為了個破玩意,不自量力地把命給搭上。”
安音皺眉,攤主開出的條件古怪刻薄,但對方看見腳鏈沒有結頭的時候,就可以選擇不要,所以,他也不能算強人所難。
攤主已經開出了條件,對方還執意要買的話,就是默許了對方的條件,可是這女人卻不按對方所說的條件,強行拿東西走人,并且說是賒賬,卻連欠條也不打一張,簡直就是明搶。
而對方阻止她離開的時候,又立刻出手傷人,行為實在惡劣。
安音在認出這條腳鏈的時候,就對這條腳鏈勢在必得。
而且,她相信,這里能有這么大規模的黑市,一定有這里的規則,不可能想搶就搶。
要不然,還不早亂套了。
這才不動聲色,看攤主怎么應付。
沒想到攤主口氣不小,卻膿包得不行,一個照面就被人制住。
被這個女人拿走腳鏈,她想拿回來就難了。
正想先隨便叫個價,拖延時間,把攤主先解救出來,卻聽攤主道:“你帶不走。”
聲音仍然是懶洋洋的,像沒睡醒一樣,但他話一說完,突然一個轉身,脖子已經遠離短刀,接著一道刀光晃過,女人發出一聲慘叫,她抓著腳鏈的手被刀劃傷,腳鏈掉在地上。
附近的人聽見慘叫聲,轉頭看來,但只是一眼,就又轉頭回頭,之前做什么,仍然接著做什么,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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