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貞直視著臉色慘白的暮瑾言,“你想我怎么樣?”
暮瑾言想說,想她好好的,但接著想到詔言剛才說的話,張了張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握住容貞的手,“媽。女生()”
詔言沒想到容貞會這樣會,想要打個圓場,先把這事圓過去,再讓他們母子好好談。
還沒開口,容貞先道:“詔言,你先出去。”
容貞這是在威脅暮瑾言,詔言覺得容貞這事辦的太極端了,但容貞本身就有抑郁癥,很多事,沒辦法以常人的對錯去衡量,嘆了口氣,看了暮瑾言一眼,有些無奈的走向門口。
身后傳來容貞的聲音,“幫我關一下門。”
有暮瑾言在,容貞不會有事,詔言點了點頭,出去了以后,順手帶上了門。
暮瑾言直到這時候,心臟還怦怦亂跳,不能平復,他握住容貞的兩只手,把臉埋在兩手之間,“媽,求求你,別這樣嚇我。”
容貞任暮瑾言握著手,輕道:“我不是嚇你。”
暮瑾言的身體僵住,抬頭看向容貞。
容貞神色平靜,抽出一只手輕撫暮瑾言的頭,“兒子,我知道你從生下來,就活得很辛苦。我也知道,都怪我,才讓你活成這樣。我知道我罪不可赦,但我仍然不想你再這樣活下去了。”
暮瑾言勉強地笑笑,“我不辛苦。”
“別不承認,媽,也是有心的。”
暮瑾言眼底有些發熱,所有的委屈心酸仿佛都化在了容貞那一句‘也是有心的’里。
“瑾言,和玲瓏結束吧。”
“我和她什么也沒有。”
“沒有,怎么會有那新聞?無風不起浪,這個道理我是懂的。”
“我和她真沒什么,不過是想到利用一下。等要辦的事辦完了,我和她就再沒有關系。”暮瑾言和玲瓏簽下的協議,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免得給他們徒增煩惱。
“你在騙我。”容貞冷冷地抽回另一只被暮瑾言握著的手。
“沒有。”
“你說謊,你和玲瓏簽了協議,你要娶她。”容貞攥緊了手,身體因為氣憤而微微發抖。
“媽?”暮瑾言驚愕地看著容貞。
“你不用猜,沒有人向我漏秘。瑾言,你的千花醉是遺傳自我。”剛才暮瑾言看見容貞手腕上的‘血’,以為容貞割腕,心慌意亂之下,被容貞用讀心術看見他意識里的一些記憶殘片。
這些記憶殘片中,就包括了和玲瓏簽下協議的事。
暮瑾言頓時明白了。
容貞假裝割腕,在威脅他的同時,也讓他失控,然后借機讀取他的心聲。
剛才詔言和他說起玲瓏的事,他腦子里想的自然也就是和玲瓏有關的事,容貞讀取到的也就恰好是這些內容。
暮瑾言沉默了。
容貞:“兒子,為個暮世昌,賠上自己的一生,值嗎?”娶了玲瓏,他這輩子就再也不會有正常的人生了。
“這事上很多事,都不能以值與不值去衡量。”暮瑾言手握成了拳,如果能以值不值衡量,母親當年也不會那樣被暮世昌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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