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以后做。”安音完全不加思考的做出決定。
項少龍有些愕然,安音雖然年輕,但性格是少有的沉穩,在他有什么想法的時候,安音是不會這樣直接反駁他的。
“從身體狀態來說,雖然是兩個月后會更好,但是…”
“手術兩個月后做。”安音語氣決絕。
“你不需要和你父親商量一下?”
“不需要。”
項少龍看著安音,最終不再說什么。
安音把資料放進柜子,向項少龍行了一禮,“我媽媽他們做了這么多檢查,已經很累,我先送他們回去了。”
項少龍覺得安音今天很奇怪,但安音現在還處于外派人員,不需要在醫院呆著,他也不好留著她,“去吧。”
“謝謝教授。”安音轉身走向門口,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現在可以手術的事,希望教授不要告訴詔言。”
項少龍更看不懂安音了。
安音看著項少龍,直到項少龍答應,才離開辦公室。
離開辦公室以后,眸子陰晴不定,她幾乎是一路快走到的病房門口,路上遇見護士,護士們和她打招呼,她也沒看見,到了房病門口,才站住,用力地吸了幾口氣。
告訴自己,她只是想把詔言的手術安排在他最好狀態的時候。
畢竟手術都有風險,狀態好,風險也就相對小一些。
她明知道這只是她給自己找的借口,但能有這個借口,她才能過得了心里的坎。
安音調整好表情,才推開房病門。
見二老正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說話,不知道詔言在說什么,容貞聽得津津有味,一臉的安詳,眼里全是笑意。
隨著房門的打開,詔言停下說話,抬頭看來。
容貞也跟著看了過來,看見是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但笑容時卻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擔憂。
安音走了過去,“我們可以回去了。”
詔言和容貞一起起身,容貞問道:“你爸的結果出來了嗎?”
安音聽見‘你爸’兩個字,心里有些發酸,“出來了。”
容貞立刻問:“怎么樣?”
“恢復的很好,保持下去,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手術了。”安音只說一段時間,連兩個月后也一起隱瞞了。
詔言問:“項教授有沒有說,我什么時候可以手術?”
“沒有說具體時間,等你身體達到最佳狀況,就可以手術。”安音沒有說也實情,但這話也不算撒謊。
一抹失望在詔言眼底一閃而過。
“現在不能手術,很失望?”安音盯著詔言。
“也不是。”詔言微微笑了一下,做完手術,他才能離開這里。
安音讀取了詔言的心聲,心里堵得慌,這才是她不愿意現在詔言手術的真正原因。
她不想詔言離開。
離開醫院,安音異常的沉默。
坐在后座的容貞也感覺出安音的異常,問道:“安音,是不是你爸的情況有什么不好?”
“他剛破了封,身體自然有些虛弱。不過問題不大,需要繼續養著。以后不能再做損害身體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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