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戩在身邊,安音就覺得特別的安心,手臂環過秦戩的后背,將自己埋進他懷里,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樓下。
許久以后,墻角的座鐘‘咚’的一聲響,把詔言和容貞的思緒拉了回來。
詔言抬頭看向鐘,“好晚了,你該休息了,我送你回房。”
容貞:“我想去看看瑾言。”
“太晚了,有什么事,不可以明天找他嗎?”詔言知道,他們在這里,暮瑾言不會睡,但這么晚去驚擾他,總覺得不合適。
“我想現在去。”容貞想到那天看見暮瑾言那天拔針和將針再次刺進胸口的情形,就覺得不安,她這幾天給暮瑾言打過好幾次電話,但暮瑾言都不接她的電話,這幾天,不知道暮瑾言怎么樣了,她心里焦急的要命。
今天過來找安音,想見詔言,也想看看暮瑾言。
“那陪你去。”
“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那我送你到門口。”
這是容貞第一次到暮瑾言的別墅,不知道暮瑾言住哪個房間,聽了詔言的話,點了一下頭。
秦戩聽到這里,眸子微垂,容貞這是正常了?
低頭看向懷里睡著的安音,如果容貞恢復了正常,安音也算少了一塊心病。
暮瑾言打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容貞和詔言,有些意外。
“瑾言…”容貞有點怕暮瑾言。
詔言:“你媽媽想和說說話。”
暮瑾言看看詔言,又看看容貞,他不知道二老談得怎么樣,但見容貞情緒平穩,而且沒有排斥詔言的感覺,暗松了口氣,讓出門口,“請進吧。”
容貞回頭看向詔言,詔言柔聲道:“去吧。”容貞點了下頭,收回視線,進了屋。
暮瑾言把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一酸,竟有種想落淚的感覺,見詔言往后退開,問道:“你不進來?”
詔言搖頭,“不了。”
暮瑾言也不勉強,轉身離開門口,走向站在房間中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母親,指指沙發:“坐吧。”
容貞第一次進暮瑾言的房間,房里干凈的一塵不染,也整得的沒有絲毫凌亂。
可見暮瑾言平時生活有多自律。
容貞不由的想到暮瑾言還是孩子的時候,為了不被下人給臉色,不管什么時候,都讓房間干干凈凈,心里越加難受。
在沙發上坐下。
暮瑾言坐到她對面,“想和我說什么?”
詔言看到這里,輕輕的合攏房門,退開兩步,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離房門不遠的地方等著。
容貞看著暮瑾言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慢慢抬手,貼向暮瑾言的胸口,“很痛吧。”
暮瑾言呼吸一窒,有些不解的看著母親。
容貞眼里很快凝上淚水,“兒子,不需要了,不需要再這樣了。”
暮瑾言喉間一哽,眼圈紅了,連忙微仰頭,忍住涌上來淚意,眼球卻爬上了血絲。
在緊挨著心臟的位置,扎著幾根針,當然痛。
這痛不是僅僅是扎進去那瞬間痛,而是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胸口起伏,都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