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眸子里閃過幾分戲謔,“我也見不得光。”
鳳兒不由地笑了,“你真的是鬼殺嗎?”
“怎么?想收服我?”
“如果可以,我倒是求之不得。”
“想也別想。”孤鸞深吸了口氣,洛陽王野心勃勃,又不擇手段,不是什么善茬,被他霸了江山,百姓難以安身。
“那你算是承認你是鬼殺了。”
“鬼殺?也不知道是誰給我起的這名。”孤鸞伸了手臂過去,攬住她的腰,“走吧。”
鳳兒沒有和男人親密接觸過,身體一僵,下意識地想的避開,但轉念一想,和他就要是那種關系了,何必矯情,便不再動,任他攬住她。
孤鸞感覺到她的躲避,攬著她的手臂,沒有收回,只是頓了一下,便毫不猶豫地把她抱起放上他的馬背,他跟著翻身上馬,坐在她的身后,把她環抱在懷中。
鳳兒個子嬌小,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里,后背貼著他冰冷的鎧甲,臉越加的紅了,視線落在他受傷的胳膊上,箭已經被扳斷,但箭頭還陷在他的肉里,“你的傷。”
“皮肉傷,無防。”
鳳兒也是呆在軍營里的人,對箭傷再熟悉不過。
這一箭即便沒有傷到筋骨,但長時間留在肉里,引起感染發炎,也是能要了人的命的。
“你有酒嗎?”
孤鸞低頭看了懷里小女人一眼,在馬袋里拿出一袋酒。
鳳兒接過酒囊,“你連刮骨換血都不怕,應該受得了這痛吧?”
孤鸞不以為意地撇了一下嘴角,行軍打仗的人,誰不在挨上幾下,這點痛都受不了,還打什么仗,“你不怕血?”
鳳兒搖頭,“我不是大夫,手藝不好,你擔待著些。”
孤鸞笑笑,“動手吧。”
“不用停下?”
“用不著。”孤鸞縱著馬,不急不緩的跑著。
鳳兒不再說話,用酒,洗了手和小刀,然后割開他手臂上衣料,露出他結實的手臂。
傷口血肉模糊,箭桿只露出兩寸。
鳳兒看著都覺得痛,他卻跟沒事一樣。
深吸了口氣,把烈酒倒在他的傷口上,他的手臂只是微微繃緊一下,跟著放松,但不再有反應。
鳳兒看過那只支箭,知道那種箭的箭頭帶著倒鉤,如果直接拔出,會連皮肉一起撕裂,她抓緊箭桿,用力往里一壓,讓倒鉤從肉里退出,才猛地拔了出來。
血濺了她一臉。
她感覺身后男人身軀瞬間繃緊,呼吸也隨之窒住,卻沒有哼一聲。
這男人…
鳳兒長年泡在軍營里,見多了傷員,卻沒有一個有他硬氣。
心里對這個男人越加欽佩。
她怕他失血太多,不敢耽擱,快速的用干凈水酒沖洗傷口,再用酒消了毒,便用事先從里衣里撕下的干凈布條,將傷口裹上。
包扎好傷口,才長松了口氣。
“謝謝。”男人溫熱的呼吸噴拂在她的耳后,他聲音沉穩,只是呼吸比剛才略為粗促。
“不用謝。那個…你有消炎的藥嗎?”鳳兒只帶了金創藥,但這樣深的傷口,如果沒有消炎藥,難保會發炎起發燒。
ps:謝謝寶寶們的票票,排名靠前了,好開心另外,看過果舊文的寶寶應該知道,果不寫番外的,所有情節跟時間走完就完了,所以副CP的情節也是如此,不會像其他作者一樣單獨提出來寫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