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這事,不是應該容潯他們管嗎?”
詔言逃出醫院的方式,如果被人效仿,后果不堪設想,這才引起了軍方的高度重視。
但這是軍方的事。
而秦戩并非軍方的人,秦戩來見詔言,必然另有原因。
有護士從身邊走過,二人一起閉嘴,等護士走過,秦戩才道:“這事,我們回去再說,這里不方便。”
“好。”安音輕松了口氣,秦戩是說一不二的人,他說回去告訴她,就一定會告訴她。
她并不是一定要知道秦家的事,只是和詔言有關的事,她做不到無視。
安音帶著秦戩進了觀察室。
觀察室里有護士正在給詔言做檢查。
護士見安音進來,和她打了個招呼,接著看見她身后的秦戩,有些意外。
護士見過秦戩在護士站等安音,所以看見秦戩,第一反應秦戩是沖著安音來的醫院。
按理,他們這樓層,不能有這樣的私事,不過頭沒管,她們這些做護士的自然不敢說什么,但安音公然把人帶來這里,這就過了。
看護士的表情,安音皺了一下眉頭,心想,明杰讓她帶人過來,難道沒有跟下面打過招呼?
秦戩拿出一張證明,伸到護士面前,淡道:“我是來辦事的。”
證明上蓋著他們這里直屬機構的章,而且開證明的人是容老爺子。
護士連忙收起臉上的質疑,等安音問完數據,就恭敬的退開,站到安音身后,幫安音做檢查記錄。
詔言的手術是安音做的,安音現在是詔言的主治醫生,但安音不是這里的專職醫生,而且又是剛剛回國任職,還沒有自己的固定團隊,因此所有人員都是頂樓的標配。
詔言早已經醒了,聽見安音的聲音,睜開眼睛,像有話想和她說,但見安音身邊還有別人,也就沉默著,沒有開口。
安音除了病情,別的話一句不多說,檢查完詔言的術后情況,便帶著護士離開,留下秦戩一個人。
護士跟著安音出了觀察室,小聲道:“他不是我們這里的,把他一個人留下,不合規矩。”
安音道:“這是明杰醫生吩咐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就去問明杰醫生。”
安音嘴里這么說,心里卻把明杰罵了百八十遍。
這里又不是百草堂,這里的人又不歸她管,不把事情交待清楚,就冒然讓她帶人過來,平白惹這么多誤會出來。
恰好明杰換了衣服趕過來,看見安音,問道:“秦戩呢?”
安音道:“觀察室。”
明杰點了下頭,就往前走。
“師兄。”安音叫住明杰。
明杰回頭,“有事?”
“秦戩過來辦事的事,你是不是沒有吩咐下去?”
“我臨時接到的通知,還沒來得及。”
“師兄,現在有種工具叫手機。”
明杰食指搔了搔臉,“我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打算到了醫院再安排。”
“…”安音特么的無語了。
護士道:“安音醫生,我沒問清楚情況,就質疑你,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