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睜大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秦戩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細癢的感覺記她有些恍惚。
他吸著她柔軟細嫩的唇,在他身體里點了一把火,勾起最原始的欲望。
這三年多,他擔心著她的安危,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三年多的禁欲,被她瞬間打破,但他實在不喜歡醫院這種冷冰冰陰森的地方,放開她,往后退開,順手拉過安全帶系上,在駕駛座上坐上,啟動了車,離開這燈泡昏暗的地下車庫。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只是理不出頭緒,不知道該怎么開這個頭。
遠離了醫院以后,車速慢了下來。
漢城綠化非常的好,到處都是漂亮的握手樹,被車燈一照,有種霧蒙蒙的感覺。
安音靜靜地看著窗外,多久沒有過過這種不用擔心敵人上門的安寧夜晚了。
這種感覺真的好舒服,舒服到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經歷過太多的恐懼和傷痛,這樣輕松舒適的夜,都變成一種奢侈。
不過知道過了多久,安音赫然發現,他們走的不是回軍區大院的路,而是去金沙彎。
但她不想過問。
秦玥在金沙彎。
自從見了秦玥,真恨不得多看他一眼是一眼。
何況她也就是想找個時間和他聊聊,只要夠安靜,沒有人竊聽就可以,至于在哪里并不重要。
“安音。”
“秦戩。”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一起開口,在聽見對方的聲音以后,又同時閉嘴,在發現彼此沉默以后,又同時再次開口。
“你說。”
“你說。”
幾次的同時,讓二人啞然失笑,粘稠的讓人不舒服的氣氛瞬間被沖淡。
秦戩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微微泛紅,總算有了些人氣,看回前方路燈下昏花的路面,平靜道:“安音,我們一起過吧。”
我們一起過吧。
毫無華麗的詞組,沒有半點甜言蜜語,卻就這么直接的磕進安音的內心深處。
她到嘴邊磕磕絆絆不知道怎么開口的話,全碎成了渣,越加理不清了。
秦戩見安音沒有說話,伸手過來,握住她擱在向側的手,“困嗎?”
安音搖頭,她下午睡了一覺,然后晚上手術并不長,這時還沒有睡意。
秦戩不再說話,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車進了他自己的別墅,在地下車庫停下。
安音解開安全帶,等了一會兒,見秦戩打開車頂,卻沒有下車,也沒有解鎖車門,她想就在這里談也可以,試著組織了一下語言,“那個…”
她剛開了口,秦戩伸手過來,環過她的腰,絲毫不費力的把她撈了過去,打橫坐在他的大腿上。
安音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卡住了。
秦戩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拇指指腹輕輕摩挲過她花瓣一般的唇,“沒想好的話,不用急著說,反正我們來日方長。”
他一邊說一邊向她湊近,在說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唇已經貼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