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沒有什么語氣:“他還有別的事。”
“…”明杰把手縮了回去。
安音拿著記錄本,臉色有些難看。
項少龍回頭過來,冷冷道:“你家的破事,我沒興趣知道,但你得搞清楚自己的職責,我管你和這病人是什么關系,也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但是你在想這些之前,得先知道自己是個醫者。”
項少龍脾氣不好,但很少當著別的人面訓斥安音,何況還是這么重的話。
安音臉色有些發白,拿著記錄本的手指緊的發白,眼淚在眼眶里打了個轉,忍了下去,“我錯了。”
“那還不去準備?”
“是,我馬上去。”安音快步離開。
明杰跟著項少龍查完房,溜進辦公室,見安音正在整理資料,走了過去,“教授…”
安音道:“教授說的對,我錯了。”她對著詔言的時候,太感情用事了。拋開詔言的身份,他就是一個病人,她身為醫者,不該帶著任何排斥的心態面對詔言。
明杰也知道教授說的對,但人畢竟是人,有血有肉,有情緒,安音即便不對,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沖她,讓她真的很難堪。
“安音,你真的沒事嗎?”
安音搖頭。
其實她有事,哥哥出去了,就一直聯系不上,而秦戩有個兒子的事,更是一直折磨著她,而詔言…
一件件一樁樁,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
明杰知道安音倔強,也知道安音真有事也不會說出來,只得道:“暮先生最少會睡八個小時,你乘這時間好好調整一下。”
安音:“嗯。”
明杰:“那我去忙了。”
安音:“好。”
明杰離開辦公室,安音去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讓自己冷靜下來,才回到辦公室,護士站在辦公室門口探頭進來,叫道:“安音,樓下有你的快遞。是急件,讓你有時間的時候去拿一下。”
“好的,謝謝。”安音奇怪,她是跟著項教授才在這里做事的,這里的患者的資料全是保密的,連帶著在這里工作的非本院醫生名單也是機密,會是誰給她往這里寄快遞?
安音雖然迷惑,卻仍然下了樓。
快遞包裝盒上沒有寫寄件人。
安音現在的工作是機密,而且之前生活的環境復雜又危險,讓她本能的先往壞處想。
怕快遞有貓膩,比如藏著炸彈竊聽器一類的東西,沒敢拆,湊到耳邊聽了聽,沒有計時器一類的聲音,搖了搖,盒子里的東西沒有任何晃動。
不過,不是所有炸彈都能聽見計時器聲音的。
安音借座機,給快遞公司打去電話,得知對方查不到寄件人,就要求拒收。
正要走開,一個聲音傳來,“安音。”
安音轉頭,意外地看見祁白,“祁白,你怎么會在這兒?”
祁白走到安音面前,“咱先不說我為什么在這兒,咱就說,如果我不在這兒看見你,你是不是回來了,也不打算聯系我?”
“沒有,只是…”
“只是還沒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