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走了過去,在容貞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媽。”
容貞立刻笑了,“暮瑾言。”回頭,見不是暮瑾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接著看清安音的臉,又開心地笑了起來,“安音回來了。”
“媽,你認得我?”安音又驚又喜。
容貞摸摸安音的臉,又摸摸安音的頭,就像她是一個極稀奇的寶貝。
安音看著容貞,有些恍惚,一時間分不清她這是好了,還是瘋著。
回頭看向跟在身后的王阿姨。
王阿姨道:“她比以前活性了些,但像個孩子。”
安音問道:“醫生怎么說?”
王阿姨道:“醫生說,她是自我選擇性的遺忘…”
安音沉默了。
她也是學醫的,雖然說一個人的記憶不是受自己控制的,不是自己想記得什么就記得什么,想忘掉什么就忘掉什么。
但是人的大腦結構非常復雜,在過度的刺激下,出現異常也不是不可能。
看著這樣的母親,再想到躺在醫院里的詔言,安音心里五味雜陳。
陪著母親吃了夜宵,又打了個電話去醫院,向值班醫生問了問詔言的情況,知道他情況還算穩定,才放了心。
回到房間,打開不知道閑置了多久的電腦。
鼠標移到QQ上,沒有點開,看了微信一會兒,也沒點開。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面對親友們的問話。
隨意的打開網頁。
在非洲過了與世隔絕的三年,總得知道現在國內是什么情況。
其實她最想知道的是秦戩的事。
秦氏雖然低調,并不輕易上新聞,而且對輿論壓制也很厲害,但網絡強大,而秦戩又一直是站在塔尖上的人物,不管秦氏怎么控制,總有關于秦戩的消息在網上流傳。
正規的網站,一如既往的沒有關于秦戩的報道。
但在一搜索‘秦戩’二字,立刻跳出秦戩與兒子的各種報道。
兒子?
安音飛快在點開其中一條新聞。
新聞內容很含糊,說兩年前狗仔隊發現暮淑蘭帶著一個孩子,然后做了追蹤調查,竟然是秦戩的兒子。
安音的心臟瞬間跳到了嗓子眼上。
她的兒子明明沒了,為什么他會有一個兒子?
該不會是誰拿了別人的孩子來冒充他們的孩子,騙了他…
秦氏極看重血脈,這年代有DNA,不是想騙就騙的,但有克隆技術的存在,不可能的事,也許也能變成可能。
安音壓下震驚,一條一條新聞的看。
秦戩已經公開承認,是他的兒子,但沒有關于孩子母親的任何報道,也沒有任何孩子的照片。
安音抖著登陸電腦版微信,信息一片飄紅,她顧不上去看消息,鼠標劃過秦戩的頭像,點開暮瑾言:哥,我回來了。
安音一顆心七上會兒,暮瑾言沒有回信息。
轉頭看了眼墻上鐘,已經十一點多了。
這個時間暮瑾言正常來說沒有睡覺,但處理公務沒有看手機,也是可能的。
安音長吐了口氣,定了定神,給林琳發了條信息: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