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自己,她照顧他,只是因為她是醫者,他是病患,僅此而已。
項少龍和明杰進來。
安音連忙站開,讓出位置給項少龍。
項少龍揭開詔言身上病號服,看了看,然后問安音給詔言檢查的各種指數。
安音報完數據,道:“這些管子,只能用手術拆除。”
項少龍點下頭,道:“身體狀況怎么樣?”
安音道:“不太好,但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手術后應該需要較長的時間治療恢復。”
項少龍道:“既然這樣,就立刻安排他回漢城,回漢城后,立刻做全面檢查,這事你跟進。做完檢查,手術我來做。”
詔言問道:“我去漢城?”
項少龍沒明白詔言的意思,以為他想回暮家,道:“暮先生,你雖然是暮家的人,但是我只在漢城手術,所以你也只能在漢城治療。”
詔言臉上露出喜色,“謝謝大夫。”
項少龍不明白詔言高興什么,看向安音,安音臉上卻掠過一抹復雜神色,項少龍頓時明白了,容貞也在漢城…
這次從基地活捉的工作人員有二十幾個,包括負責人在內的二十幾個人,在基地都是極重要的角色。
這些人都將國際法庭,但由于他們都被病毒感染,需要治療,而被病毒感染的手術,只有項少龍的團隊能做。
項少龍拒絕在國外進手術,所以這些人都將送去漢城。
當天,安音就隨同病患一起返回漢城。
隨著基地被拿下,以前‘暮世良’這個活人為證,暮世昌是基地大老板的身份也被揭露。
一封國際密電發往中央。
揭發了李參謀和暮世昌勾結的種種罪名。
李參謀被扣押,而試圖登機逃離漢城的暮世昌和蔡吉被捕。
容老爺子被復職,容潯和他的屬下‘叛軍’的帽子被摘掉,還立了大功,光榮回歸。
秦戩收到消息,知道安音什么時候回漢城,但她是跟隨基地的犯人同一架飛機,而那些犯人是機密,回程也是不能對外公開的。
因為秦戩不能去接機。
機場一角,停著一輛車,秦戩坐在車頭的引擎蓋上,望著從頭頂飛過的一架又一架的飛機,又看著那些飛機,一架又一架的降落,然后再看著飛機上下來的乘客。
只是一眼,沒看見安音,便又再收回視線。
直到他想看見的人從飛機上下來,眸子瞬間黯了下去,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
安音,你終于回來了。
機場邊上停著數十輛救護車,一起開向那架飛機,一個個患者被送上救護車,在武裝軍的押解下,離開機場。
詔言也被送上一輛救護車。
他雖然不是犯人,但是他的手術由項少龍做,所以也是去同一家醫院。
安音負責詔言以及所有病患的檢查工作,下了飛機手,就上了詔言的救護車,武裝軍把救護車圍得死死的,她沒有看見人群外角落坐在引擎蓋上的秦戩。
秦戩目送安音乘坐的救護車在軍車的護送下離開機場,才上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