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扎在這里的部隊,保持著軍隊里的生活方式,早上天不亮就要起來訓練。
容潯帶兵訓練完,回住處洗了個澡,去食堂吃早飯,見安音一個人坐在桌邊正在吃早飯。
安音到這里以后,一直是一張冷臉,除了給他療傷治病,也不搭理誰,再加上容潯這層關系在,也沒有哪個兵敢跟安音搭訕。
所以,容潯不在的時候,安音總是形單影只。
容潯站在原地,看了安音的背影一會兒。
她吃飯很安靜,也很規矩,但怎么看都有活人該有的生氣。
容潯看了一會兒,沒有直接過去,而是打了早飯,坐到安音對面,安音抬頭看了容潯一眼。
她臉上表情淡淡的,如果不是昨晚看見她一個人喪魂落魄的呆了半晚上,真會以為秦戩的事對她沒什么影響。
容潯也像什么事也沒有,埋頭吃自己的早飯。
容潯出生在凡事都一板一眼的軍人世家,從能聽懂人話開始,一舉一動,就得直,隨著年齡增長,也就比別人家的孩子直,再加上個子高,又是一雙大長腿,真是英姿爽爽,把軍威發揮得淋漓盡致。
長成這妖孽模樣,卻整天呆在部隊里,除了打仗,就沒點別的事。
廟里的和尚好歹還能見幾個上香的女人,他一天到晚女人都見不著一個,過著比和尚還和尚的日子。
安音心想,如果他能多見幾個女的,估計心思也不會放她身上了。
容潯眼皮也不抬,淡淡開口,“好看?”
安音翻了個白眼,低頭吃的自己的。
容潯沒等到回答,抬眼起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沒這么差吧?讓你嫌棄成這樣。”
安音聽了這話,干脆擱下勺子,手撐了頭,盯著他看。
容潯臉皮厚,就被臉上被她盯出幾個窟窿也招架得住,神色不變的繼續吃自己的飯,“看心動,跟我說啊。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沒準還能帶個娃。”
安音被他氣笑了,“表哥!”她故意把‘表哥’二字咬得極重,提醒他,他們之間的關系。
容潯道:“表哥又不是親哥。”
安音道:“你不怕遺傳出問題呀?”
容潯一本正經地道:“基因好,出不了問題。”
安音不理他了,心說,兵痞子就是兵痞子,再穿得一本正經,骨子里也脫不了那股匪氣。
容潯吃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逗她,道:“安音,雖然我私心不想你走,但你想走,我不攔你。而且,我們現在和之前情況不同了,我們現在有船,能送你回去。當然,出了海,危險總是有,但你應該能應付。”
“我當初決定留下,就沒打算自己先走,跟你們是什么情況沒關系。”
容潯咽下最后一口玉米粥,擱下勺子,慎重地看著安音,“你到底想不想見他一面?”
安音故作漫不經心的道:“不想。”
容潯道:“安音,我不是說笑,你如果要見他,我可以帶你追上去見他一面。”
安音隨口問:“飛機怎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