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安音身體是虛,但在船上幾天,雖然辛苦,但好歹吃的不錯,再加上休息也算可以,比起剛上船的時候,已經好了太多,而現在又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她身邊醫者,哪能袖手旁觀。
這些人,都是跟著他漂洋過海,同生共死的兄弟,和他一樣打著‘叛軍’烙印。
要活著完成任務,才能洗去叛軍的罪名。
如果他們就這么死了,他們就永遠背著這個‘恥辱’的罪名。
容潯雖然心疼安音,但在人命面前,只能收起自己的私人感情,點了下頭,“你自己注意身體。”
“嗯。”
十幾個傷員,而且還有幾個重傷,只有一個軍醫,軍醫忙得頭昏眼花。
安音上前,挽起袖子,就開始檢查傷員傷勢。
軍醫叫李錦輝。
部隊里沒有女人,突然鉆出一個女人,而且上來就動傷員,李錦輝吃了一驚,連忙喝止,“你做什么?”
安音道:“救人。”
一下子傷了這么多兄弟,李錦輝不僅忙,還心情還很糟糕,說話也沒什么語氣,“你誰呀?救人?懂不懂呀?”
安音沒有戰地經驗,槍傷一類,只有理論經驗,如實道:“我是a大學生…”
學生?
看安音的樣子,也就十七八歲,這年齡,能上大一都不錯。
大一連理論都學不了多少。
李錦輝皺眉,“起開,別在這里礙手礙腳。”
他也是大學過來的人,深知那些剛上大學的愣頭青,笨手笨腳,辦事不成,敗中有余。
一般的病人,給他們試試手也沒什么,但他們的兵都精貴得很,碰壞一個少一個。
這些戰士的父母姐妹還在大海那邊,伸長脖子等他們回去呢。
安音話沒說完,就被打斷,知道這位軍醫不相信她的醫術,但這時候,不是爭吵的時候,看向軍醫正在檢查的傷員。
那傷員整條褲子都被血染紅,看樣子傷得很重,見軍醫正剪開傷員的褲子,露出腿上的血洞。
洞很深,而且只有一個洞,顯然子彈還在里面,情況應該不太好。
安音識趣的不去招惹軍醫,挑一些傷的相對厲害,但只要懂急救常識就能處理的傷員救治。
李錦輝看了安音一眼,見她手法純熟,沒再哼聲。
畢竟有些傷,雖然不會當時致命,但是如果失血過多,也會出事。
能夠有人及時處理,總強過讓他們流著血干等。
李錦輝不再分心,重新看回手下傷口,檢查完傷口,神色變得凝重,“子彈鑲骨頭里了,得馬上手術,要不然這條腿就得廢了。”
那兵很年輕,也就二十二三歲,是特種兵,他聽了李錦輝的話,急了,抓住李錦輝的胳膊,“李醫生,取了子彈,我的腿能正常用嗎?”
他們這地方,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得打一仗,如果腿出了什么問題,他就會成為累贅。
李錦輝道:“想正常用,就趕緊躺好,別亂動。”
那兵忐忑的躺了回去。
安音剛處理完一個傷員的傷,聽了這話,走了過來,“要手術是吧,我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