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道:“明白。”
容潯指了指彥姆,“這廝單獨隔離。”
另外兩個感染的船員容潯卻沒有提。
副官道:“是。”
容潯交待交,對安音道:“走吧。”
他只是拎了一把微沖,沒有帶任何人。
安音跟著容潯離開碼頭,回頭,見那些武裝的士兵把那個小碼頭團團圍住,接著聽見有人嗚嗚的聲音,像是被人堵住了嘴,接著便聽見一陣悶槍的聲音。
在沒能完全遮住的縫隙中,看見一抹血色。
安音心臟猛地一跳,看向容潯,容潯卻面無表情。
容家出事的時候,容老爺子雖然不提容潯,但安音看著容老爺子的擔憂的神情,就隱隱猜到容潯也出事了。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容潯。
而且容潯身上的軍裝,不是國徽,而是地方軍的標志。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心里說不出的亂。
他到底經歷了什么,現在是什么情況?
容潯感覺到安音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仍然什么也沒有說。
無論是安音,還是容潯,都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但誰也沒開口。
安音跟著容潯上了一輛吉普車,容潯一路沉默。
容潯把微沖放在身邊,啟動了車。
這里非常的貧瘠,幾乎不見人煙。
安音定了定神,讓自己語氣輕松地道:“首長好。”
聽著這聲‘首長好。’容潯轉頭過來看向安音,想到他還在漢城的日子,不由地笑了,冷著的臉,也緩和了一些。
容潯:“你怎么在這兒?”
安音:“這是哪兒?”
二人一起問話,問完,看著對方,眸色都是一黯。
最終容潯道:“乍得。”
容潯原本被國家派出來,執行秘密任務,可是隨著爺爺‘出事’,任務檔案被人做了手腳,他們不再是國家秘密派出來的特殊軍,而成了劫持飛機出逃的‘叛軍’。
碩大的罪名壓在身上,他們只能斷絕和國內的一切聯系,在這里打出一片天地,占山為王,以地方軍的形勢存活下來,然后繼續未完成的任務。
由于不能和國內有任何聯系,所以,他并不知道安音在非洲失聯的事。
彥姆是他盯了很久的人。
他派了人投靠船長做臥底,連救了船長兩次,才取得船長的信任,跟著船上上了船。
他的人跟著船上跑了兩個月的時間,把他們每次販賣的人口做了詳細的記錄,直到等到彥姆上船,才收網抓人。
他們只需要在對方組織里有地位的人,其他人販子沒有用處。
乍得這個地方政府動蕩,各方勢力亂成一團粥,而這些人販子不是普通的人販子,而是為地下組織提供‘小白鼠’的特殊販子,他們的后臺勢力非常強大,把人交給警方,眨眼就放。
別外他們的底細不能暴露。
所以,有用的人,他留下,沒用的人,處理掉,免得節外生枝。
這次收網抓彥姆,沒想到竟會遇見安音。
他看見安音的瞬間,無比震驚,但正事在身,他再多的疑問,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