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被圍得死死的,完全沒辦法前生。
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人擠了進來。
安音抬頭,對上祁白滿是心痛的眼神,他帶來的人分開記者。
祁白攬住她的肩膀,把她護在懷里,輕道:“走吧。”
安音連忙配合祁白,快步離開,上了開過來的一輛車,把一大堆記者甩在車后。
“你怎么來了?”
“我去了容家,王阿姨說,你來了這里拿藥。我之前路過這里,看見很多記者守在門口,估計是在堵你,就過來了。”
“謝謝。”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嗎?”
安音不再說話。
“你有什么打算?”
“暫時沒打算。”
“我剛從療養院回來,容老爺子說,讓你有時間過去一趟,他有話要和你當面說。”
“那我明天就過去。”
“行,我明天來接人我,送你過去。”
安音剛想說不用,但想到剛才被讀者圍堵的事,這樣的圍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軍區大院外面,守著很多狗仔隊,她只要出門,不管去哪里,都很快會來一堆的記者。
前天,她是開車出來的,結果在車被堵下來,圍了一個小時,后來還是交警來了,疏通了很久的交通,她才離開。
她雖然不愿意麻煩別人,但這種時候一意孤行,只會給別人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安音點頭,“嗯。”了一聲。
療養院。
容老爺子站在院子里逗著人家的鳥,看見安音和祁白走來,立刻笑著轉身:“祁白,安音,來啦。”
“姥爺。”安音笑著叫了一聲。
祁白:“老爺子,心情不錯呀。”
容老爺子:“我這輩子,還沒有這么輕易過,心情當然好。”
祁白和安音知道容老爺子的是苦中自樂,不過容老爺子能有這么好的心態,他們也可以放心。
容老爺子看向祁白手里拎著的食盒,“這是什么?”
“安音給您做的菜。”
“正好,我在這兒吃的嘴都快淡出鳥了,我們回屋。”
容老爺子住著一個二房一廳的套房,容老爺子住一間,他的勤務兵住一間。
祁白把食盒放在桌上,安音打開食盒,拿出里出的飯菜。
食盒是保溫的,所有的菜都是熱乎乎的,容老爺子夾塊紅燒牛肉放進嘴里,愜意地瞇了眼睛。
招呼勤務兵一起坐下吃飯。
飯完飯,勤務兵收拾了碗筷去洗,祁白也找了個借口離開,給容老爺子和安音留下單獨說話的時間。
容老爺子看著安音,拿出一份資料,擱在桌上。
“這是什么?”安音問。
“你自己看看。”容老爺子神色認真。
安音拿起資料,是她申請留學的學校的入取通知書,“怎么會…”
從申請到通過,需要不短的時間,從她申請的時間來看,怎么也不會這么快通過。
“是暮瑾言讓人送來的。”
“我現在不走。”
“安音,如果姥爺讓你走呢?”
安音愕然,“姥爺,媽媽現在需要照顧,我怎么能走?”
“安音,我知道你是為了容家,為了你媽媽才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