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先生問我會不會做菜,讓我一會兒做幾個菜。*隨*夢*小*說.lā”
“那你做嗎?”
“如果夫人讓我不做,我就不做。”
“那你就不要做了。”
“是。”
“你不做,就不怕先生責備嗎?”
“我是服侍夫人的人,自然要先聽夫人的話。就算先生要責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是家主,得罪了他,你在這里可呆不下去了。”
“可是,如果不聽夫人的,夫人不高興,我在這里同樣呆不下去。”
“看來,你是一個聰明人。”楊姨的回答讓容貞有些意外,“你就不問,他為什么要做菜,而我為什么不讓你做?”
“如果主人家愿意說,自然會告訴我為什么,如果不說,我們做下人的,也就不用去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楊姨沉默了。
“為什么不說話?”
“我是拿工資的,做好自己的活,就行了。主人家相信我,我干的活多一點,不相信我,我干的活,也就少一點。”
“聽你這么說,你倒像是巴不得我不相信你。”
“夫人,我以前就是一個清潔工,主人家的心思,我不懂,您就別為難我了。”楊姨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
容貞看著楊姨,突然覺得她在這個老女傭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
“算了,你去做菜吧。”
“是。”楊姨往后退。
“等等。”
“夫人還有什么吩咐?”
“我想去后面爬爬山,你去叫張允濤來陪我去。”
“是。”
容貞在后山半山腰的亭子里坐下,看向站在一旁的張允濤,“這里不是我爸的部隊,用不著守著部隊的那一套,坐下吧。”
“我們當兵的,只要在崗位上,不管在不在部隊里,都得守規矩。”
“我仰著脖子和你說話累。”
張允濤怔了一下,走到容貞對面坐下。
“允濤,楊姨這個人,你查得怎么樣了?”
“她在暮家七年,不過一直是一個清潔工,特別老實,平時也不和什么人來往,別人欺負她,她也不哼聲,每天干完活,就回屋休息,算是暮家唯一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你別告訴我,這里還有不是‘暮世良’的人。”
“據我調查,這個楊姨還真不是誰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傭人。”
“她在這里七年,這里發生的事,她不可能一點不知道。”
“知不知道是她的事,不過有些人為了一分工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也是有的。”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容貞冷笑,“清潔工哪里不能做,用得著在這里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張允濤暗中調查的結果就是這樣,他不知道楊姨背后到底有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所以對容貞的說法,不加以評論。
“夫人,是知道了什么嗎?”
“我能知道什么,不過,恐怕‘暮世良’想把她調到安音身邊去。”
“安音不可能要吧。”
現在沒有人知道楊姨到底是不是‘暮世良’的人,誰會把一個不知根底的人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