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回來檢查,就檢查,哪來這么多廢話。”另一個人喝斥。
那人不再說話,四周打量了一下,視線落在地上被拖過的痕跡上,并沒太以為意,但接著看見門角的血跡,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立刻重新檢查,看有沒有人來過,沒找到任何有人來過痕跡,才取出藥水,把地上的血跡擦得干干凈凈,不留任何痕跡,順便清除掉地上拖動過的痕跡。
處理完血跡,打了個電話出去,“除了搬動東西留下了一點拖動痕跡,沒有別的了。”
詔言是他們帶走的,按理,他們在帶走詔言的時候,就該把所有痕跡清理干凈,但當時他們并不認為會有什么東西留下,所以沒有檢查就離開了。
離開以后,接到上面的電話,問他們是否清理了現場。
他們當時沒敢隱瞞,說沒有清理過。
被一頓臭罵,并被讓回來重新檢查。
沒想到,竟在地上發現了血跡。
他們怕上頭怪罪,隱瞞下了血跡的事。
有搬動東西的痕跡,雖然也算是失職,但這不能說明什么。
上頭責罵了幾句,也就沒再追究。
蔡吉掛了電話,走向暮世昌,“先生,他們固然大意了,但好在并沒有留下什么。”
暮世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沒有表態。
蔡吉看不出暮世昌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辦事的人是他的屬下,做事出現紕漏,他也有責任。
“先生…”
暮世昌抬手,打斷蔡吉的話,“立刻去調監控,看有沒有人去過。另外,讓人盯著,看有沒有人拿血跡去檢驗。”
“是。”蔡吉不明白暮世昌為什么這么做,卻立刻按吩咐辦事。
暮世昌眼睛瞇了一下。
‘暮世良’被刺破了脖子,雖然傷口不傷,卻有血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了。
他不確認那血有沒有滴到哪里。
但既然出了血,就得防。
暮瑾言的車離開別墅區。
給安音發了短信:可以幫個忙嗎?
安音很快回信:什么忙?
暮瑾言:驗個血,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安音:沒問題。
安音幾乎每天放學都要跟著項少龍學習,其中有一半的時間在項少龍的研究室,而研究室就有設備可以檢測。
暮瑾言:那我現在讓阿坤幫你把血樣送來,你方便的時候做。
安音:好。
暮瑾言:你在哪兒?
安音分享了剛租的房子的地址給暮瑾言。
暮瑾言把血樣交給博坤,“阿坤,你把這個給安音。這件事,除了安音,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所有的檢定機構,都有暮世昌的人。
這時候拿血跡去做鑒定,很容易被暮世昌懷疑。
“是。”博坤打了個電話,叫了輛車過來,下車離去。
安音坐在床上,手里是剛剛到手的血樣。
這是誰的血樣?
哥哥為什么要驗這個血樣?
有人敲門,安音把血樣收起,下床開門。
周語站在門外,“張允濤那邊傳來消息。”
“怎么說?”
“有不少地方都是最近才整理過的,應該有人刻意做過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