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緊張秦戩的命,但他也緊張安音的命呀。
他家那不認他這個老子的小子祁白,對安音稀罕著呢。
無論祁白認不認他這個爸,但他都是祁白的親爸。
雖然祁白不理他,而他為了研究,也確實忙得完全沒有私人時間,但并不表示他不在乎祁白。
安音和秦戩反正是不能一起了,他家那傻小子努力一把,說不定和安音就成了,還肥水不流外人田。
“暮瑾言那小子,有沒有和你聯系過?”
關于基地病毒,能得到的信息太少,每一個患者對項少龍而言,都是寶貝。
項少龍手上僅有的幾個患者,暮瑾言的病例是最復雜的,也是最難治的,所以也是項少龍最看重的。
安音帶了藥回來,暮瑾言的腿可以再做進一步的治療,可是這么多天過去了,居然連暮瑾言的人影都沒見到。
“今天打過一個電話。”
“他說什么時候去我那兒?”
“他說…那個…”明杰吞吞吐吐。
“他說什么?”項少龍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
“他說,他的病就不勞您老人家操心了。”
“什么?”項少龍即時瞪大了眼睛,“他的意思,他的腿不治了?”
“治估計還是要治的,只是不勞煩您老人家治了,畢竟他師傅毒君的醫太也是極好的…”
“放屁!”項少龍的臉直接綠了。
明杰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他師傅醫術是好,但如果他能治,暮瑾言還用坐在輪椅上?這病毒歸我研究,全天下,就我最了解那玩意,除了我,誰還會治這鬼病?不讓我治?我看他是上天!”
項少龍的醫術,擱哪兒都是橫著走的,別人求他看病都求不到,暮瑾言這小子倒好,跟他擺上款了。
明杰縮著脖子,一聲不敢哼。
“不對。”
哪有人愿意一輩了坐在輪椅上的。
暮瑾言為了治腿,受了那么多罪,一聲沒哼過。
這不僅僅是因為暮瑾言能忍,關鍵是暮瑾言想站起來。
這么想站起來的人,突然不治了。
有問題。
問題出在哪兒?
項少龍不罵了,手指輕敲額頭,陷入沉思。
“怎么不對?”明杰小心翼翼的問。
“暮瑾言不是不想治,而是不想別人知道他在我這兒治。”
安音在埃默里拍血蓮,很多看見。
而安音是他的學生,也不是秘密。
只要用腦子一想,就知道安音是代他買藥。
血蓮的用途,別人不知道,但基地的人卻知道。
他手上有血蓮,而暮瑾言在他這里治療,被人知道了,就等于告訴基地的人暮瑾言得的是什么病。
能得這病的人,都是在基地逃生的人。
暮瑾言是這在隱藏這個秘密。
暮瑾言寧肯一輩子坐輪椅,也要不讓人知道他是基地的幸存者。
這小子的身世有問題。
不過,項少龍只關心暮瑾言身上的病,至于暮瑾言是什么身份,他只是好奇一下,卻并沒打算去刺探。
想明白了,這點,項少龍的怒氣也就消了,哼了一聲,“他想不治就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