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戩一坐就是一夜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容老爺子聽了沈副官的話,心里也不好過。
秦戩是容老爺子的愛徒。
容老爺子對秦戩的喜愛,并不差過容潯。
如果沒有安音昨晚的那席話,他還會有把猶豫,但聽了安音的話,在沒找到盅的解法之前,更不允許安音和秦戩來往。
容老爺子不看安音,徑直道:“他愛坐就坐吧。”
說完,往書房去了。
安音心里難受到了極點,卻垂下眼瞼,不讓人看見她眼里的痛楚,緊跟著容老爺子進了書房。
沈副官只得出去,繼續守著。
安音進了書房,看見跪在地上的容貞,頓時怔住。
容貞身體本來就虛,跪了一晚上,早已經承受不住,臉色比紙還白,額頭上全冷汗。
聽見有人進來,抬頭起來,看見容老爺子和跟在容老爺子身后的安音,怔住。
安音沒想到容貞會在容家,急跑上前,扶住已經搖搖欲墜的容貞,“媽,你怎么樣?”
容貞想要推開安音,但身上早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連跪都已經跪不住,哪里還有力氣抬手,只能困難開口:“走開。”
她整整跪一夜,一口水沒喝過,喉嚨干痛的發不出多少聲音。
‘走開’二字都是勉強發出。
容老爺子冷眼看著容貞的表現,心頭更是火起,冷道:“安音要回暮家了。”
容貞回到容家以后,一直沉默,而且任由容老爺子打罵,臉上都淡淡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聽了容老爺子這話,卻驚愕抬頭,緊盯著容老爺子,想從他臉上表情看出是自己聽錯了。
容老爺子重復了一遍,“安音要回暮家了。”
容貞原本就慘白的臉越加沒了血色,“不行,她不能回暮家。”
“為什么?”容老爺子直視著容貞,安音也緊盯著母親,想知道母親到底想隱瞞的是什么。
“爸,您別讓安音去暮家?”
“我問你為什么?”
“爸,你求您,別讓安音去暮家。”
“你不讓安音去暮家,就給我一個理由。”
容貞看著父親,眼圈紅了,最終看向安音:“安音,你先出去,我和你姥爺說幾句話。”
安音也想知道為什么,但從容老爺子的問話,她就知道,母親回來以后,什么也沒告訴過容老爺子。
母親現在肯開口,已經很不容易。
她不能為了滿足自己,把母親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看了容老爺子一眼,起身走出書房,順手帶上書房間。
安音出了書房,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書房外等著。
容老爺子:“你可以說了。”
容貞:“能給我一杯水嗎?”
容老爺子雖然恨鐵不成鋼,但容貞終究是他的女兒,跪了一晚,他哪能不心疼,倒了杯水,遞給容貞。
容貞接過,一口氣喝下去,擱下水杯:“爸為什么要讓安音回暮家?”
“你認為呢?”
“找出‘暮世良’和那些惡組織之間的聯系,然后順著這條線,把那些惡組織像撥地瓜一樣一個個的撥出來。”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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