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貞清楚自己的位置,見到盧愛珍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熱情。
這也是她這身份該有的表現。
她越是淡淡的,盧愛珍越對她熱情,拉著她說長說短,連麻將都丟給了兒子兒媳打。
容貞被盧愛珍拉著,三缺一,只能暮世昌頂上。
包間里設施齊全,除非離開,否則完全沒有離開包間的需要。
聊了十多小時,都看不出有什么玄機,容貞不由的暗暗皺眉。
難道秦戩他們計劃失敗,安音根本沒有機會靠近?
容貞胡思亂想,心里也越來越亂。
她怕暮世昌發現,起身去洗手間,讓自己冷靜。
進了洗手間,看見洗手池邊站著的清潔工,也沒在意,把手包擱在洗漱臺上,捧水洗臉。
冷水潑到臉上,才漸漸冷靜。
安音等在洗手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怕母親不會進洗手間,房門打開,看見進來的母親,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母親只看了她一眼,就把視線移開,顯然沒有認出她來。
安音拿了一張面巾紙,遞了過去。
容貞隨手接過,“謝謝。”
“不用謝。”
這聲音。
容貞渾身一震,飛快地看向安音,卻是一張比她還出老的平凡臉龐。
聽錯了?
還是只是聲音像?
“是我,安音。”安音用意識傳音。
容貞心臟怦怦地跳開了,原來玄機在這里。
極輕微的腳步聲走到門口,容貞連忙收回視線,進了格子間。
格子間門在關攏的瞬間,洗手間門被推開,盧愛珍的媳婦于靜進來,看了安音一眼,走到格子間前,“暮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
“您病剛好,身體還虛弱,請您出來,實在是有些…”
容貞見于靜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得從格子間出來,“出來走走,比總窩在家里要舒服些。”
“也是。”
容貞走到洗漱臺前,拿出化妝袋準備補妝。
有些人不喜歡當著別人的面化妝。
容貞拿著化妝袋,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看向于靜。
于靜立刻反應過來,“那我先出去了。”
“好。”
洗手間門關攏,容貞松了口氣。
明知道包間的隔間效果好,卻也不敢隨便開口,等著安音先開口。
安音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擱在洗漱臺上,“容潯給你。”
容貞沒有立刻打開,而是收進了化妝袋。
“你找我只是為了這個?”
“這只是其一。”
“如果仍然是盅的事,就不用問了。”
安音無視了容貞的話,“為什么不給秦戩用孤鸞給的方子?”
容貞上妝的手猛地停住,“誰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我只想聽您幾句真心話。”
“我給他用的就是孤鸞的方子。”
“你為什么要說謊?”
“你見過那個方子?”
“沒有。”
“那你為什么說我說謊?”
“孤鸞不會騙我。”安音說出這話,自己都吃了一驚,她為什么會這樣相信孤鸞的話?
容貞猛地轉頭看向安音,“你認識孤鸞?”
“只是見過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