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轎車撞猛禽根本是豆腐往墻上摔,但那輛車撞擊的位置十分巧妙,它自己雖然撞壞了車頭,卻把那輛猛禽撞偏,恰好撞上另一猛禽。
兩輛猛禽碰到一起,頓時卡住,兩輛車分開需要時間。
這一耽擱,安音的車也就跑遠了。
猛禽上的人勃然大怒,正想繼續追趕,見那輛轎車上下來一個人,身形高大英挺。
那人向他們看來,那張臉英俊到了極致,也冷到了至極。
那些人和他的目光對上,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秦戩!
那些人臉色變了。
“繞開他,沖過去。”有人下令。
“是。”
“車被撞壞了,打不燃了。”
“該死!”
下令的那人,拿出一個火箭筒,瞄準正駛遠的車。
火箭筒的彈頭里有特制的銀彈,擊毀那輛車,就算孤鸞跳車逃開,也會被炸開的銀彈所傷。
孤鸞本處于虛弱狀態,再被特制銀傷到,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只難逃一死。
秦戩眼疾手快,撈起一把落葉撒了過去。
擲出的落葉如刀刃一樣鋒利,頓時割傷那人的手腕。
那人手上一痛,手里的火箭筒被秦戩奪去。
秦戩調轉火箭筒,對準猛禽上的人。
那些人呆住,不敢再動。
“三少,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幾個人都是半狼人,今天的任務是殺掉孤鸞,任何被秦戩阻攔,又急又氣。
“你們用獵人對付我們的玩意,對付同類,我還要問你們,是什么意思。”
“我們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
“三少,這不是你該管的。”
“誰讓你們用這種武器的?”秦戩聲音冷到了極點。
眾人互看了一眼,沒有哼聲。
這個任務的負責人開口,“我們接到的任務是殺了孤鸞,只要能完成任務…”
他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秦戩往前一步,手上火箭筒直接壓在他的臉上,負責人呼吸瞬間窒住。
“你想干嘛?”
“把獵人殘害我們的東西,用在同類身上,簡直該死。”
“他是敗類。”
“敗類?他不過是維護了自己的女人。”
那人臉色變了,“你身為未來的族長,竟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難道你想反了?”
“反?”
秦戩譏誚冷笑,當年孤鸞不過是想保住心愛的女人,被族人逼急了,才出手傷人。
他雖然傷了族人,卻并沒有下殺手,他手上沒有沾上一條族人的人命。
孤鸞不過是愛上了不被族中認可的女人,他不愿意順應族中長者的心愿意,按他們的心意,娶妻生子,延續后代,便成了大逆不道,被封印了上千年。
孤鸞心愛的女兒為他魂飛魄散,而他被封印上千年,心里當然會怨恨。
秦戩身為秦氏的人,責任就是保護族人,所以他不會讓孤鸞傷害族中任何人。
但是,他心里并不認為孤鸞當年做錯什么。
而面前這個人,一個‘反’字,居然可以如此輕易出口,這樣的人,極端,又心胸狹窄。
秦戩看著那人冷笑,手指微微勾緊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