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那個男人?”
“你不乎?”
“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受夠了,再深有情,也磨沒了。”
“想見他嗎?”
“不想。”容貞想到被那個妖孽強占了身體的那一天,手掌掐進掌心,心底閃過恨意。
一個糾纏了她許久的念頭再次涌上來。
那個邪物只是控制了暮世良的魂魄,占據了暮世良的身體。
他用暮世良的身體強暴了她。
那么安音到底算是誰的女兒?
那個妖孽的,還是世良的?
“真不想?”
“不想。”
容貞轉開視線,不看暮世昌的眼睛。
她害怕,害怕看見的仍然是那個占據著她丈夫身體的妖孽。
“如果你不想容家出事,明天去慈善晚會的時候,就老實些。至于該見什么人,不能見什么人,由我說了算。如果你敢亂來,把我惹急了,我就拼著和秦氏決裂,也要在你們母女身上做點什么。”
暮世昌用上用力,強迫容貞重看向他的眼睛,“別懷疑我的能力。現在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你丈夫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我隨時可以殺了他。”
容貞清楚,以前暮世昌留著‘暮世良’的命,是為了從暮世良那里知道關于暮世良的一切細節,讓他冒充暮世良時候,不會被人懷疑,然后順便利用暮世良來威脅她。
可是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他在暮家的位置早已經根深蒂固,在所有人心目中,他就是真的暮世良。
即便是真的暮世良回來,反而會被認為是假的。
所以在這點上,暮世良的用處已經沒了,只剩下威脅她這一條。
如果這一點也不再需要,他自然不需要再留著‘暮世良’。
雖然她恨不得暮世昌把占據她丈夫的邪物弄死,但是那具身體死了,她的丈夫也就真的回不來了。
而且,她在美國不肯‘醒’來的那些日子。
暮世昌不時會去美國折磨‘昏睡’不醒的她。
暮世昌不知道她有知覺,有時打電話并不避開她,從那些電話隱隱知道,暮世昌的勢力已經延伸到了軍方,直逼容家。
如果父親和兄長知道她的情況,和暮世昌斗起來,極有可能兩敗俱傷。
她不愿意因為她的事,讓容家受損。
和暮世昌的戰爭,得由她自己來打。
她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對抗暮世昌,但是如果能找到暮世昌的弱點,那就不同了。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暮世昌的弱點。
暮世昌見容貞不再說話,知道他的話起了作用,丟開容貞,轉身走開。
容貞看站暮世昌的背影,一陣惡寒,冷冷開口,“我得見暮淑蘭。”
“不行。”暮世昌一口拒絕。
“我欠她一條命的人情,而且,她找我,一定是為了她兒子的事。我不見她,她會起疑。”
“那又怎么樣?”
“夏欣是安音的養母,他們見過夏欣的話,一定會知道,秦戩體內的盅是我下的。如果我不能給她一個說法,她一定會把疑慮告訴她的丈夫。你不會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