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嘉音越想越怕。
秦戩望著暮嘉音,眸子越來越冷。
“你該好好謝謝你把‘淪陷’下到了我身上,而不是秦寧。否則,光是你做的那些事,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么寫。”
暮嘉音看著秦戩狠厲森然的眸子,嚇得往后一退,一下沒能站穩,跌坐在地上。
她見秦戩這么多天,都沒有反應,才過來看看是什么情況。
如果他中的盅已經發作過,只是強行忍著,那么她就可以回去等到他受不了的那一天。
如果他沒有她想象的那么聰明,中了盅,也不知道怎么中的話,那么她就讓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算憤怒到恨不得殺了她。
他越是恨她,說明他越是忍得難受。
沒想到,他竟平靜的像什么事也沒有。
而且,他竟連這盅本來是要下到秦寧身上的都知道。
所有事情都脫離了她的預料。
暮嘉音整個人都亂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做,干脆擠出幾滴眼淚,裝柔弱。
“我真的不知道那盅會這么厲害,我以為只是像一般下下藥那樣…我知道錯了,可是盅已經下了,我真的很難受。這盅這么猛,你不可能沒反應的。而且這盅會越來越厲害,就算你現在能忍得了,但以后怎么辦?秦戩,求求你救救我,也救救你自己。我不要名份,只要讓我在你身邊…”
“住口。”秦戩冷冷打斷她,“滾,立刻滾出東閣,如果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讓你嘗嘗生不如死著的滋味。”
暮嘉音噎住。
“滾。”秦戩最后的一絲耐心也被磨滅。
暮嘉音爬起,跌跌撞撞的跑出東閣。
秦戩雙眸變窄,暮嘉音還沒到完全受不住的程度。
現在提出讓暮嘉音做暗眼的事,還不是時候。
安音把門外兩個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白,直到二人離開,才慢慢眨了眨眼。
什么蜘蛛?
秦戩又中了什么盅?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聽暮嘉音的話,那盅和秦戩體內的盅,性質似乎相同。
暮嘉音敢上門,說明秦戩真的中了盅。
而且秦戩沒有否認。
聽暮嘉音的說法,暮嘉音已經盅發,那么秦戩是不是也發作了?
如果發作了,他是不是靠著毅力忍著?
如果秦戩真中了暮嘉音的盅,他將和一個自己不愛,甚至厭惡著的女人綁在了一起。
暮瑾言見安音眸子閃爍,恍恍惚惚,朝她微微一笑,“想什么?”
安音愕然,秦戩和暮嘉音的談話,她能聽見,暮瑾言自然也能聽見,“暮嘉音說的是真的嗎?”
剛才暮瑾言對秦戩說,該說清楚的得說清楚,說明暮瑾言是知道這件事的。
“你認為呢?”
安音沉默,如果秦戩沒有中盅,他會否認。
而且,秦戩說,暮嘉音應該感謝盅是下在他的身上,而不是秦寧身上。
暮瑾言看著安音的表情,答應已經有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暮瑾言轉身‘走’向門口。
到了門口,正好秦戩開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