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嘉音臉色一變,心里七上八下,難道都過了大半個月,他的盅就沒有發作過?
勉強道:“我可不敢奢望和三少爺怎么樣。”
秦戩冷笑,“你還有不敢做的事?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這段時間,你的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暮嘉音今天來了,就沒打算白跑一趟。
“舒服怎么樣,不舒服又怎么樣?”秦戩冷眼看她。
暮嘉音睨了眼前面房間門,欲言又止。
秦戩的耐心被磨到了極限,眉頭一皺,轉身就要走人。
暮嘉音連忙盡可能壓低的聲音說:“如果安音在,有些話,在這里說,被她聽見了,恐怕不好。”
秦戩稀奇的看向她,眼里沒有一絲暖意,“是對你不好,還是對我不好?”
暮嘉音神情一滯,“都不好。”
秦戩不以為意地冷笑了笑,“那又怎么樣?”
暮嘉音想嫁給秦戩,但對秦戩不近人情的性格又特別害怕,看著他一臉鄙夷的樣子,心里有些發怵,“那天那只蜘蛛…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是什么了。”
“那又如何?”秦戩面無表情。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
暮嘉音話說了一半,不再說下去,后面的話,不用她說,他也明白。
秦戩臉沉了下去,“你敢威脅我?”
暮嘉音不敢看他的眼睛,卻能感到他迫人的氣焰,心里七上八下,但她不信他沒中盅,或者中了盅,沒有反應。
“上次我不是有心的,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想請你想想辦法,幫我解了身上‘淪陷’。”
“解?”秦戩嘴角微撇,抽出一絲冷意。
“是,你人脈廣,認識的人中,或許能有人有辦法解了我們身上的盅。”
“你下的盅,如果你真想解,不自己去想辦法,卻來找我?”
“不瞞你說,我不知道解法,所以才來求你。”
秦戩心里一陣惡心,暮嘉音口口聲聲說找他,是想解盅,實際上是告訴他,他中盅了,非她不能。
秦戩實在沒了耐心和暮嘉音周旋,冷道:“你以為,憑著那點盅,就能控制我?暮嘉音,你才自以為是了。你下的盅,你就自個受著吧。”
“難道,你不會難受?”暮嘉音抬頭看向秦戩,在對方臉上,完全看不出對方怎么想的。
秦戩冷笑,他還真不難受。
拿出手機,給吳鈴打電話,“送客。”
“秦戩,你真這么無情?”暮嘉音目的沒有達到,急了。
秦戩突然笑了,奇怪的看著她,“你看不上秦修,就想給秦寧下盅,然后嫁給秦寧。可是,見到我,卻又改變主意,把盅下到了我身上,難道我還要同情你?”
暮嘉音嚇得后退一步,原來,他都知道。
但這種事,她不可能承認。
“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他根本是知道的,怪不得這樣對她…
‘淪陷’是邪盅,據說中了‘淪陷’這一世只要與另一人一起,這一世也就相安無事。
如果不能一起的話,發作到后來,比萬蟻噬心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