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兩方達不成協議,對方就會收網。
“正是因為爸爸和他們周旋那么多年,比我更熟悉他們,所以才應該在暗中布局。”
秦建安看著秦戩,明知道秦戩打的什么主意,但對他的話,卻反駁不了。
“見步行步吧。”
“行。”
父子二人各自打著算盤,不再說話。
暮嘉音回到家,看著桌上的手機,心里像貓抓一樣難受。
攤開手心,手心里漸漸浮現出一道血線。
珍珠說過,掌心出現血線,就說明盅下成了。
秦戩那么聰明的人,中了盅,一旦有反應,應該立刻想到是她。
想到是她,不來找她,也該給她電話,向她質問才對。
可是對方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難道盅還沒有發作?
有人敲門。
暮嘉音心里‘咯噔’一下,明知道秦戩不可能直接來暮家找她,但是仍然快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門外站的是珍珠。
暮嘉音失望地差點把門摔上。
“有事?”
“你說呢?”
自從暮嘉音跟了暮世昌去了秦家,珍珠眼皮就一直在跳,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好不容易等到暮嘉音回來,暮嘉音卻一頭鉆進她自己的房間,再不出來。
她不知道暮嘉音現在是什么情況,只能自己過來找暮嘉音。
門外有下人走動。
暮嘉音不敢站在門口和珍珠說話,轉身走開,把門口留給珍珠。
珍珠進門,順手鎖上房門,見暮嘉音一屁股歪在椅子上,拿著銼刀修指甲,沒有向她匯報下盅的事,皺了一下眉頭,走了過去,“盅下了?”
“下了。”暮嘉音眼皮都不抬一下。
“盅母給我。”盅母是她找玲瓏借的,是要還的。
“沒了。”
“什么?”
“我說盅母沒了。”
“怎么會沒了?”珍珠心臟往下一沉,弄沒了盅母,她沒辦法向玲瓏交待。
“被秦戩一腳踩死了。”
“被秦戩踩死了?”珍珠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嗯。”
“你把盅下到誰身上了?”
“秦戩。”
“什么?”
“我說我把盅下到秦戩身上了。”
“不是說給秦寧,怎么會下到秦戩身上?”
“現在中盅的是秦戩,等他身上的盅發作,他就非我不可了。到時候,我就是秦氏的主母,難道不比秦寧那個庶子好?”
“你腦子進水了?”珍珠被暮嘉音氣得手指發抖。
“你才腦了進水呢,有好的不要,非要我撿爛柿子。”
“你難道不知道秦戩的妻子是必須給秦氏添丁的?而且孩子必須是純血!”
“那又怎么樣?”
“你生得出來嗎?”暮嘉音被暮世昌感染了病毒,別說純血孩子,就連一般的孩子都生不出來。
暮嘉音臉色一變,把手里銼刀一摔,“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會變成這樣。難道我被你們毀成這樣了,我還要被你們繼續折磨下去,而不能自己想辦法改變人生?”
“嘉音,你這不是改變人生,是把自己送上絕路。”珍珠恨鐵不成鋼。
秦寧雖然是庶子,卻是秦氏三代中,除了秦戩,最有能力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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