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招惹到這個軍痞子了。
干咳了一聲,“首長大人,我以前是在秦家做傭人的…”
“所以呢?”
“沒有所以,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我去做事了。”安音把手從容潯手上抽了出來,轉身走人,心想惹不起,我們躲,總行吧?
肩膀一緊,被容潯握住,容潯一個巧力,把安音轉了個身。
安音冷不丁被轉過身,一下子近距離地看見容潯穿著西裝的胸脯,他的軍裝非常合身,筆挺的,胸脯上沒有任何褶皺,隱隱能感覺到軍裝下結實的胸膛。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安音心里一慌,下意識地往后退,后背立刻被一根樹桿頂住。
容潯上前,手撐在她的頭頂。
他長得很高,要低下頭,才能看見她的臉。
小臉蛋白嫩的還沒褪去稚氣。
離得太近,近到他的呼吸噴打在她的臉上。
她呼吸間是他身上特殊的味道。
男人陽剛氣息中還夾雜著一種帶著野性的特別味道。
安音想起,上次撞上他洗澡出來,聞到的就是這股味道。
這是他的體味,就像她身上帶著特別的香氣一樣,卻又和她的截然不同。
安音的心臟砰砰亂跳,不自在地往后縮,但是后腦勺被樹桿頂得發痛,也沒能和身前的男人拉開距離。
“所以要伺候秦家的人一輩子?”
“我明天就要去學校了。”言下之意,她明天就離開秦家了,不可能秦修秦家的人一輩子。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容潯正色看著她,“男人時常會被荷爾蒙迷了眼,但冷靜下來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家族。你不同,你是女人,你玩不起,也耗不起。獨占欲和喜歡是兩回事,你撿了你回來,憑著男人的自尊,他也得護著你,但這是在外人面前。但牽扯到家族矛盾,就不會這么簡單。安音,你在秦家十幾年,秦家是怎么樣的,你不會不知道。別為了一時的情情愛愛,懵了頭,到時候傷得是你自己。”
“我才十八,沒有首長大人想的那么多。”
“十八歲的小丫頭最容易腦袋發熱,干完蠢事,卻不知道該怎么擦屁股。”
“我沒那么沒用。”
“行,那你告訴我。萬一‘暮世良’是秦氏的仇人,你怎么辦?大義滅親?還是一走了之?”
“你知不知道秦戩的族人有多少人慘死在那些人手下?就算你能做到大義滅親,你以為,那些慘死的人的家屬就能接受你?他們看見你,就想到‘暮世良’,你讓他們怎么面對你這張臉?換一種方法,你到時候一走了之,但到那時候,受傷的不是你一個。秦戩對你的獨占欲太強了,這不是好事。對女人而言,他確實有著莫大的誘惑力。但是,你別報僥幸心理的給自己找借口,多少和他保持點距離。”
這些問題,安音都想過,但她同樣想過的是和秦戩過一天是一天,只要現在開心就好,不求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