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醒著,雖然難保這個女人不給他搞事,但是,他卻可以利用這個女人,做很多事。
比如,控制安音,約束容家,或者是借容家的關系,搞定以前一直沒能搞定的那些人。
“你不出去嗎?”容貞衣不蔽體,被暮世昌盯著看,渾身像針扎一樣難受。
“我抱著你進來的,當然得抱著你出去。”
暮世昌看著容貞,想到了夏欣,眼里閃過一抹恨意。
憑什么她和暮世良的女兒可以活到現在,而他和夏欣的女兒卻成了死靈。
容貞深吸了口氣,壓下反胃。
她和暮世昌在房間的時間越長,對門外的人越是折磨。
容貞不想折磨門外的那個孩子,轉頭看向衣帽間。
這個房間原本是她和暮世良房間,房間里按理有她舊時的衣服。
她回來后,雖然住的是隔壁房間,但是她是‘植物人’,每天穿的都僅限于睡衣。
所以,容貞注意到,下人只是拿了一部分衣服去隔壁,那么絕大多數的衣服,應該還留在這個房間里。
暮世昌要利用對她的‘深情’,來迷惑眾人,掩飾自己和暮世良的不同之處。
因此,暮世昌不可能隨便處理掉她的東西。
要穿衣服,就得光著身子走去衣帽間。
容貞深吸了口氣,起身,轉身走向衣帽間。
她背對著暮世昌,卻能感覺到暮世昌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這種感覺讓她恨不得死去。
但她還不能死!
她得看著暮世昌被千刀萬剮,另外…她還得找到嘉寧。
雖然,她躺了十八年,沒有任何嘉寧的消息。
但她就覺得他還活著。
她這輩子最愧對的不是父親和兄長,也不是安音,而是嘉寧。
從懷上嘉寧不久,暮世昌就控制了暮世良,而她就得了抑郁癥,從來沒有好好對過嘉寧。
對著這樣的母親,嘉寧不到一歲,就已經會人臉色,從小就小心翼翼的活著,唯恐刺激到她。
她每次發病的時候,都會對他說各種狠毒的話,甚至還會打罵他。
雖然正常的時候,回想著對他做的那些事,都后悔不己,非常難受。
由于后悔和難受,她無顏面對他,只能疏遠他,她想反正暮家不缺錢,他大些了就可以去國外上學,再不用面對這樣的她。
可是即便是這樣,小小的他,仍然一直陪在她身邊,毫無怨言的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守護著她。
后來,她暮世良居然被一個邪物吞噬了魂魄,而且那個邪物還強姧了她,讓她懷上孩子。
她更是生無可戀。
如果不是因為兩件事,她寧肯死去。
一,顧忌著父親和兄長的顏面。
二,找到那個叫詔言的邪物,弄死他,救出她的丈夫暮世良。
她沒有尋死,抑制癥卻越發嚴重。
對嘉寧也越加的不理不顧。
后來,在回娘家的路上出了事。
那次綁架,如惡夢一般可怕。
為了不被侵犯,她用頭頂墻自殺,結果沒有死掉,卻成了植物人。
她雖然躺著一動不能動,腦子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