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世昌被詔言吐的一臉的血勃然大怒。
“想死?我成全你。”暮世昌一把卡住詔言的脖子,手上用力。
詔言頓時呼吸困難,臉上的鄙夷冷笑,卻絲毫不減。
暮世昌看著詔言的眼睛,突然意識到詔言在故意激怒他,讓他不會帶容貞到他面前來。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暮世昌手上力道慢慢松開,“你就等著看我怎么上她吧。”
詔言看著暮世昌冷靜下來的眼神,臉色變了,“你不能碰她。”
“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你答應過我。”
“那又怎么樣?”
“難道你想不守信用?”
“信用?我不需要那玩意兒。”
詔言瞪著暮世昌,恨得差點咬碎一口的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掐進掌心,“她會死的。”
“植物人而已,她什么也不會知道。”暮世昌看著詔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不知道植物人會不會有快感?如果有的話,沒準一快活就醒過來了。”
暮世昌說完,退開一步,關閉酒柜。
詔言看著將要合攏的酒柜,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別碰她,求你別碰她。”
暮世昌笑了一下,“晚了。”
酒柜關攏。
容貞回到暮家,暮世昌并沒有讓容貞住回‘他們’的房間,而是住在了隔壁的房間。
按理,容貞回到暮家,應該回‘他們’的房間。
但容貞是病人,兩個人不能同房。
暮世昌把容貞安置在隔音房間也無可厚非。
而且,他早在兩年前,就把隔壁房間重新裝修過,比‘他們’原來的房間,奢華數十倍。
所以,在別人看來,他對妻子無比深情。
暮世昌從臥室出來,徑直走進隔壁房間。
照顧容貞的傭人和特護見暮世昌進來,識趣地退了出去。
暮世昌大步走到床邊,二話不說的把容貞打橫抱起,走向‘他們’的臥室。
恰好這時,下人來傳話,“暮先生,二少爺來了。”
暮世昌站住,轉頭,見博坤推著暮瑾言站在樓下大廳。
而暮瑾言正抬頭起來,看了眼他懷里的容貞,又再看向他,臉色平靜,并沒有因為他抱著容貞而有什么反應。
暮世昌冷道:“讓他等著。”
說完,抱著容貞進了臥室,鎖上房門。
暮瑾言仰著頭,看著樓上臥室門關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牙卻緊緊的咬著,緊得咬破了牙床。
在看見暮世昌抱著母親的瞬間,他雖然不知道暮世昌要做什么,卻有種不祥的感覺。
那剎那間,他有忍無可忍的沖動,他恨不得沖上去找暮世昌拼命,但那樣做除了會害死母親,什么也得不到。
博坤怕暮瑾言控制不住自己,急得心臟狂跳,但這里是暮世昌的別墅,到處是暮世昌的眼線,他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可能引起暮世昌的懷疑。
他什么也不敢說,只是把一只手輕輕握住暮瑾言的肩膀,無聲地示意暮瑾言不要沖動。
暮瑾言垂下上眼瞼,不動聲色地一口又一口地咽下口中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