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給父親和哥哥抹黑,他們的名譽就會受到影響。
政治斗爭無比的殘忍。
對方一旦得逞,就一定會把父親和哥哥往死里踩,死里整。
因為以父親和哥哥的威望,他們不死,對方心里不會踏實。
她不知道暮世良是否真的還活著,但即便不是為了暮世良,為了父親和哥哥,她也得活著,不讓今天的羞辱傳出去。
再屈辱也得活著。
容貞回憶到這里,心口撕裂般的痛,冷冷地與孤鸞對視,沒有任何畏懼。
這樣活著有什么用?
嘉寧不知生死,安音落到暮世昌手中。
她以前沒有辦法反抗暮世昌,只能躺在這里,粉飾太平。
可是這樣的太平假象總有一天會破滅。
不如,在那天到來以前,改變一切。
而改變這些,她需要助力。
容貞看著孤鸞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眼睛。
他能成為了她的助力嗎?
只要告訴他那個邪物在暮世昌手上,或許就可以讓他幫她殺掉暮世昌。
“你當年幫我,是為了找詔言?”
“不錯。”
姬月撕下那孩子的一脈魂,利用那脈魂知道詔言的情況。
他當然樂得意幫她一把。
可以知道詔言的生死,還能給鳳兒養魂,一箭雙雕。
“你找詔言,是受那個叫姬月的女人所托?”
“她還沒這資格。”
“那你為什么要找詔言?”
只要告訴他,詔言在暮世昌手上,就可以向他提出要求。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容貞卻想知道,他找詔言的目的,以及找到他以后,要怎么對他。
“和你沒關系,你只要告訴我,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容貞不懂自己為什么要改變主意,為什么不肯告訴這個邪魔。
“你不知道他在哪兒,怎么懷上的他的孩子?”孤鸞向她湊近,“乘我還好說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會讓你成為我解封的第一個祭品。”
“我確實不知道。”容貞無畏地迎視著孤鸞的視線。
“玩我?”孤鸞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敢一而再的違逆他,怒到極點,眼睛恢復原本的顏色,暗紅的眸子被怒火灼得噬血一般。
“你不信,可以殺了我。”
孤鸞他對容貞的話半句不信。
但,她是魚餌,得留著。
孤鸞慢慢退開,站起身,“有衣服穿嗎?”
容貞驚愕抬頭,她不知道孤鸞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敢隨意回答。
“你這樣子可以在外面走動?”孤鸞雖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無論哪個年代,外出都得衣冠整齊,而容貞身上的病號服,在孤鸞看來,就像睡覺穿的衣服,出不了門。
“你要帶我去哪里?”
能離開這里,容貞當然求之不得。
但是,她不能從一個牢籠出去,卻跳進一個堅固的牢籠。
“漢城。”
“我的護照不在這里。”沒有護照,她上不了飛機。
“不需要那玩意。”
“沒有,上不了飛機。”
容貞不知道這個邪魔是怎么來的這里,但她可沒有不坐飛機,直接穿越加漢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