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監控著木患子的人,分明都是本地人,而且人數多到出乎秦戩的意料。隨{夢}小◢.1a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對方的勢力已經滲透整個武凌。
在短時間內,沒辦法分清哪些是對方的人,哪些不是。
這種情況,如果冒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弄巧成拙。
安音見到仡僑,和她預料的一樣,由于大巫師被抓,買藥的事,被暫時壓了下來。
項教授還沒有到武凌,而她要采摘木患子花,仡僑說先要處理大巫師的事,也不著急,陪仡僑坐了一會兒,然后返回小土樓。
回到小土樓,正是太陽好的時候,安音沒回房間,坐在天井里曬太陽。
小木樓里的花壇長滿木患子。
安音摘了木患子花在手中把玩觀賞。
玩了一陣,把那朵木患子花的花瓣一片一片扯下。
坐到中午,丁紅在樓上探出頭,“安音,吃飯了。”
“好。”
安音把花心揉碎,連著花瓣一起丟在地上,上樓去了。
她的身影剛剛在樓梯口消失,小土樓的清潔工,把安音扯爛的木患子花一片不漏掃進撮箕,然后走開,安音弄臟了地,別人搞衛生,再正常不過。
從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安音站在樓梯后面,看著走開的清潔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真是滴水不漏。
別說木患子花上有跟蹤粉,就是沒有,有這些人盯著,她就是帶了一片花瓣,也躲不過對方的眼睛。
暮世昌的大土樓里。
奢華的房間。
暮世昌站在窗口。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安音他們所住的小土樓。
一個人把被安音扯爛揉碎的木患子花雙手捧了過去,“她就摘了這朵花。”
暮世昌把那些零零落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拼合起來。
花瓣雖然被揉得皺了,花心也爛得不成樣子,但終究是一朵完整的花,半點不少。
暮世昌臉色不變,“她回小土樓后,都做些什么?”
“昨晚她進了房間,就沒再出來。今天早上才又在天井里坐了一會兒,但顯然對木患子花失去了興趣,連看都不再去看一眼。”
“其他人呢?”
“也沒有人采摘木患子花。”
暮世昌有些意外,拈著棋子手停下,難道真的看走了眼?
不應該。
第二天,安音仍然在武凌四處亂逛。
安音閑著無聊,故意給暗中盯著她的人找麻煩。
一路走,一路采路旁的木患子花,采了丟,丟了采,不時還把花瓣揉碎,讓他們一朵一朵地數,一片一片花瓣的去湊。
數死他們,湊死他們。
安音不用看,也能知道藏在暗處的那些人的眼神有多怨念,對她有多恨之入骨。
這樣的小惡作劇讓她心情出奇的好。
哪里花多,她往哪里走,不知不覺竟進了一個很漂亮的園子。
武凌居民住的基本都是土樓,這樣的園子反而很少見。
安音不由地走了進去。
這個園子很大,很僻靜。
走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靜得有些過份。
安音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不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