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不是警察,但這些事在黑河早已經傳開,他自然知道。
“村民報了警,警察去村里查看過,但得出的結果是村民集體外出了。
由于沒有殺人的痕跡,所以認為那些村民是故意鬧事,不再理睬他們。”
“太讓人無語了。”
“村民去警察局鬧了很多次,都沒用,只能自己想辦法找。但那些人把所有線索抹去,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去的無影無蹤,他們找不到人,又斷了線索,偏又不肯死心,所以一直在附近徘徊。直到前幾日,有人找到他們,對他們說有辦法幫他們查到兇手。”
“在那個人的指點下,他們真捉到了一個屠殺他們村民的人,得知那人是大巫師的人,于是連夜到黑河,把政府大門給堵了。人證物證都有了,地方官震怒,當即派人去抓大巫師。武凌不比別的地方,而大巫師在武凌的地位又非同尋常,弄不好會引起暴亂。所以,讓軍方協助,把大巫師給抓了過來。”
“那個人是祁白吧。”安音看了祁白一眼。
容潯點頭。
安音的眼睛慢慢瞇起,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果然如此。
大巫師派人回去再次清除線索,只有參于了屠村的人,才能知道哪些地方可能遺漏線索,所以前往馬家村的人,是屠殺馬家村村民的屠夫之一。
不料這個去除抹罪證的人,被馬家村的幸存者認了出來,反而成了大巫師的罪證。
“那屠村的案子可以結了吧?”這案子查清楚了,晉鵬的嫌疑就洗掉了。
“結案哪有這么容易。從立案,到調查,再到審核,最后上法庭,起碼兩年后。”
“既然,這件事已經這樣了,叫我們來這里干嘛?”安音迷惑的看向祁白。
“讓你見識一下,小強是怎么煉成的。”祁白半真半假的玩笑。
“什么意思?”安音覺得自己和這幫男人完全不在一個線上。
然而,三天后,也明白了祁白話里的意思。
第三天,一個消息在黑河傳開。
屠殺馬家村村民的事是大巫師手下一個叫馮亮的人干的。而大巫師并不知情,聽信了馮亮的話,才以為屠村的人是晉鵬。
凡是參于了屠殺馬家村村民的人全部被抓了起來,關進看守所,等著審判。
大巫師表示,他雖然不知情,但想到那些死去的村民,就覺得自責,從此后閉關修煉,不理族中事務。
安音冷笑。
洗的真干凈!
大巫師的人,都被他洗腦,洗的認為大巫師就是神,他們為神去死,下一世可以投個好胎。
大巫師的人給他制造了屠殺時,大巫師不在場的證據。
只要參于了屠殺的人不揭穿他,他一口咬定不知情,誰也奈何不了他。
就算有人怕死,想揭穿大巫師,也不會有機會。
要人閉嘴的辦法,實在太多。
就算馬家村的幸存者,知道大巫師狡辯,但他們證明不了屠殺村民,是大巫師下的令,而且那一晚,他們在山上,離村子遠,只看見了大巫師的背影,沒看見臉。
不能證明大巫師在場。
也只能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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